,就看到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
“瞎子不得入内探望?”
“郭嘉,你这是啥意思?学宫里没有瞎子啊。”
张邈扬声道“有你这个眼盲心瞎的就足够了。”
袁绍“……”
袁绍气急败坏地冲进来要给他一拳!
张邈左躲右躲,哈哈笑道“把我打死可是要给袁氏结仇的哦!”
“算了!”袁绍抱着手臂坐下,重重哼一声“看在你身体不好的份上,原谅你。”
张邈闭目点头“多谢二公子——”
“不过话说回来,你这额头的伤,怎么和刘广头上的一样?”袁绍嘶了一声“感觉形状也差不多。”
能不一样吗?就是她撞出来的。
张邈面含微笑,状似不在意道“怎么又聊到别人身上了?”
“那天刘广顶着脑门上的伤来上课,周瑜一看,可气坏了,不断追问是谁干的,大有问出来就跟人拼命的架势。”袁绍回忆起周瑜提着琴阴测测的表情,忍不住撇嘴“我觉得周瑜有点……他是不是对刘广在意过头了?”
反正他大哥从来没有这样关心过自己和袁术。
每次看见周瑜维护刘广,他都眼红的想把袁术打死。
“若是你养的宝贝宠物有一天也浑身是伤的出现在你面前,你还不得气的发疯掘地三尺把咬你宠物的家伙找出来?”张邈浅呷一口茶水,想起刘广跟着周瑜身后时的那副乖巧样子“不奇怪,好正常。”
袁绍“你这样说才不正常吧!刘广不是他妹妹吗?!为什么把她比作宠物啊?!”
张邈却不再理他。
说完那番话,他一瞬间就明白刘广昨夜为什么会做出半夜翻墙出逃的举动了。
世上没有人能真正做到完全没有自己的想法,只跟从着他人,一举一动都被他人掌控。
刘广演技太好了,怕是连周瑜都不知道自己当眼珠子一样守着的听话妹妹,早就已经有了想要逃离的心思。
被困在囚牢中的鸟雀不可能不向往飞翔。
袁绍走后,张邈取过床头的南珠手串把玩着。
这珠子还是刘广捡到还给他的,张邈如今看到它,便会想到刘广那双被烛火映的发亮的双眼。
他把手串往枕边一丢,愤愤道“我的脚还是因你崴到的,结果两天了一点表示都没有!”
埋怨完,他也跟着躺下来,手指戳着圆润微凉的珠子,将它撵的滚来滚去“哪怕是跟别人关照我两句也好呀……”
事实上,不能背后嘀咕人。
张邈下午把那没心肺的狠心人蛐蛐个遍,晚上人家就来了。
准确来说,是半夜来的。
子时过后,张邈的窗口被人敲了三下。
他向来觉浅,窗口被敲第一下的时候就惊醒了,借着月光,便看到了投在窗纸上的纤细影子。
张邈认出是谁,倏地坐起身,拥着被子紧紧地看着那道影子。
窗户又被敲了两下,窗纸上突然印出一只手的轮廓——她的手轻轻地贴在窗上,似是要推。
张邈明明只是坐着,却仿佛消耗了一身的体力,紧张的口舌发干,心跳声如雷贯耳,让他不得不死死摁住心口。
但很快,窗纸上的轮廓消失了,影子在窗口停留了一会儿,终是转身离开。
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影子,看上去像是个包裹。
要见到她时,张邈紧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可她走了,他又有些失落。
推开窗子向外看去,外面一片寂静,她真的已经走了。
张邈这才垂下眼帘,看着被搁在窗台上的小包裹。
用来包东西的只是普通的布匹,拆开后,里面只有一瓶化瘀药,一只木盒,以及一根竹简。
张邈先翻开那根竹简,只见上面工工整整地刻着——“学长,早日恢复。”
张邈一看到便忍不住地笑,将这一句话反反复复读了好几遍,这才恋恋不舍地将它收起。
木盒里的是糖,被搓成了圆润的形状,胖嘟嘟地挤在一盒子里,看着可爱极了。
张邈捏起一颗放在手心,把它看了又看戳了又戳,直到糖因他的体温化了一些,这才舔入口中。
甫一入口,便被酸的脸皱成一团。
于是他又赶快去倒水,可一口水还没进到嘴里,口中的酸味便被甜蜜替代,留下满口杨梅的酸甜。
张邈微微讶异,他从来没吃过这样奇怪的糖。但左右一想,这糖倒是方便他服过药后用来清口。
明白了她的用意,张邈只觉得心中都涌上一股甜蜜,忍不住再吃一颗。
然后被酸到脸皱成一团。
盛夏的某一日,张邈又因为嘴欠被孔融赶出课室,恰巧又碰上陈宫有事外出,他一个人在陈宫的书房里上了半节课的自习,坐不住了。
于是张邈逃了半节课,独自躲到学宫后的小山上乘凉。
从学宫走到小山还需要一段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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