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浲正想带着仇临出去,智脑一响,陌生的号码让顾浲不能不接。“公爵阁下,收到安德洛上将了?你什么时候兑现你的诺言啊?”顾浲看了一眼安德洛,“你们到底做了什么?”“那个小雄虫叫什么?冥柯?我们不过是给他看了冥柯被折磨的幻象,下了点精神暗示而已嘛。”星盗瞥了眼目光阴沉的仇临,这是可以说的吧?他们是不懂这些大佬是在折腾什么,反正仇临给钱让他抓他就抓,让他折磨他就折磨,让他放他就放。不过能捞点好处谁会不想要呢?那可是匹配名额啊!顾浲冷着脸,“还有呢,伯奇的果子是什么!”星盗嘿嘿笑,“公爵阁下你这干问不回答,不太好吧?”他话音刚落,顾浲身子一歪整个被推到了一边,一阵杂音响起,顾浲回头一看,安德洛正像个疯子一样撕咬着仇临的颈部!作者有话说:顾浲:我靠!主角老婆咬我老婆!我上去就是一个大飞脚仇临:嗯?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天阴了顾浲站的角度只能看到安德洛附在仇临身上、两手抓着轮椅和仇临的肩膀、不断起伏晃动头颅的背影。他甚至没来得及看仇临的表情,身子就已经冲出去了。大脑一片空白,气都忘了喘就一脚踹了出去。这一脚力道之大,连仇临的悬浮轮椅都被带着转了一下。这一转,正好让仇临侧过身,挡住了仇临那一侧的肩膀。顾浲看过去时,只看到了汩汩的血液流过仇临裸露的锁骨,洇湿了仇临黑色的家居服。顾浲一把握住轮椅,却没转动而是大跨一步到仇临的正面弯下腰,糜烂的皮肉,鲜血淋漓。顾浲手一颤就想按住他的伤口,可那本就刚养出些肉的肩背此刻看着过于脆弱,顾浲根本无处下手,不敢下手。“医生!”顾浲脱下自己的睡衣,团做一团犹豫了下按在仇临伤口,“忍一下。”顾浲手有些抖,他心里知道应该止血,可他又觉得自己是不是按得太重。正当他死死盯着那伤口时,一只有些苍白的手按住他染血的手背,带着他用力按了下去。“没事的,一会儿就好了。”顾浲此刻丝毫不觉得安慰,甚至更加生气了,可这气就憋在嗓子眼,也堵住了他一肚子乱糟糟想说的话。仇临看着顾浲剧烈起伏的胸口,眉眼轻抬,注视着那个不肯看他的雄虫。
给安德洛注射完刚配制出来的镇静剂,医生满头大汗地跑到仇临身边,掏出一个仪器就要给仇临处理伤口。顾浲正好趁机收手,湿热黏腻的指尖刚抽离就被握住,顾浲终于看向仇临,蓝绿色的眼眸沉如深潭。“雄主,好疼。”顾浲看了他一眼,转过头留给仇临一个背影,手却老老实实的反握住仇临不动了。仇临看着眼前雄虫赤/裸的脊背,平直的肩、散落的白发,白皙的脊背清晰的脊骨,每一处肌肉都削薄又恰到好处地在他背上留下清浅好看的线条。顺着骨感的肩和紧实的手臂,仇临的目光最终落在那只被他握住的手上。这个雄虫,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安德洛一个s级的雌虫,根本伤不到仇临。这一切都是仇临故意的。就在他看到顾浲紧张又失措的眼神那一刻,仇临恶劣地撤掉了威压,让安德洛咬了上来。然后他就欣赏到了顾浲的焦急、奋不顾身和那倾泻而出的关心。这是一场赌局,他用他最小的筹码赌赢了。“嘶……”顾浲皱眉转头,目光精准地落在仇临的伤口上,很明显即使背过身注意力也一直在那。“现在知道疼了。”仇临一个语气词就瓦解掉了顾公爵单方面的冷战。医生紧张地瞄了一眼cao作台,他不是给将军打了麻药吗……过期了?顾浲一手托在仇临后脑让他靠在自己手臂上,温热的精神丝探进无边的精神海,熟练地穿梭着。顾浲这么一问,仇临看着他的脸似乎真觉得伤口有些疼,曾经再重的伤也只会让他兴奋的仇将军,此刻居然觉得疼了。“嗯,还真有点疼。”也许是仇临这句说得有些真情实感,顾浲一时间冷着的脸都挂不住了,他上前一步,顾及着仇临的伤口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像捂住害怕打针的小孩的双眼一样,一手轻轻地抚摸着仇临的后脑。“再忍一会,马上就好了。”仇临额头抵着顾浲的小腹,脸颊被顾浲的体温烘得有些红,嘴角勾得很欢,“还是疼。”顾浲突然有些嘴笨,手上倒是不停,“你乖一点。”仇临微微抬起头,“我还不乖吗?”顾浲无奈,堂堂将军受伤还耍上脾气了,“你说呢?”顾浲舌头好像终于恢复了正常,说话流利了起来,“是你残疾还是我残疾?你还要帮我挡,这么多虫是废物吗?我跟你说了我死不了,倒是你,大病还没愈呢一天到晚得不老实,合着我费尽心力地给你治病、调理身体,你就这么不在意自己?”仇临笑得得意,“有雄主在意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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