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有所指的话让明昭帝也产生了疑虑,可仅仅也只是压在心底,他上前掐住纪听训的脖子,狠狠道:“朕不好过,你的日子只会更灰暗!”“谁在乎呢?”纪听训艰难道,“我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明昭帝盯着他望了几秒,不知是想到了什么,随后松开手将其扔在地上,转身匆匆离开。梨春苑。“新药,对你身体有好处的。”司芳歇笑着将新熬好的药推向时瑾晏。自从知晓司芳歇真实身份后,时瑾晏便对其没了好感,尤其是在对方绑了纪听词后,故面对司芳歇时,时瑾晏也拿不出以往那份客气了。他忽视司芳歇,冷漠地坐在那不动,似乎要以这种方式传递他的不满,这不是第一次,所以司芳歇自然也知道时瑾晏对他的怨气,只是他并不能明白。“八皇子,怎么不理我?”司芳歇趴在桌上,两眼无辜地看着身旁人。时瑾晏冷声道:“我要是早知你是这般坏的人,一开始的时候就不会与你来往,别以为你现在有父皇撑腰,我告诉你,就凭你抓了纪听词,我皇兄就不会放过你。”司芳歇皱了皱眉,随后又舒开,道:“你是在提醒我要小心你皇兄吗?”时瑾晏不说话。司芳歇似乎有点小雀跃,道:“没关系啊,我没有伤害纪听词,他可好了,我还怕他闷,每天和他玩游戏呢,”说到这,司芳歇泄了泄气,看着时瑾晏冷漠的脸,道:“你都很久没有和我玩了,你还记得吗?之前你让我给你讲江湖上的事,并说希望有一天能亲自去看看,因为这个,我可是一直在为你研制药。”时瑾晏不为所动:“我不是三岁小孩,我分得清对错与善恶,我知道,你之所以会答应救我,是因为向父皇要了纪听词的缘故,如果要我踩着我嫂嫂的命来活的话,我宁愿去死。”这话不知怎么惹到了司芳歇,他道:“事情都是有代价的啊?这是我和你父皇之间的协议,是你父皇答应的。”“那又如何?我说了,我不会接受这样的存货方式的。”时瑾晏端起桌上那碗药,将其狠狠摔在地上。司芳歇激动站起身,道:“我熬了好久!”时瑾晏:“从现在开始,你不必熬了。”“你!”司芳歇被激怒,后反而笑起来,道:“还好我熬了两碗。”说罢,他一手掐住时瑾晏的脖子,将其死死按在凳子上,扳开他的嘴后,端起还在食盒里的另一碗药便往对方嘴里灌。时瑾晏不停挥着手,仍然阻止不掉司芳歇的动作,直至一碗药全数倒光。司芳歇松开手后,时瑾晏从凳子上摔下来,倒在地方不停咳嗽着。司芳歇扔掉药碗,道:“我说了,要救你,你就必须活着。”冷冷说完这话后,他又换上笑脸,蹲下|身捧起时瑾晏的脸,道:“说好了,以后还和我一起玩,只有你才是最好的搭档。”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一队侍卫来到门口。
司芳歇站起身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们。为首的守卫道:“少祀官,陛下有请。” 天明两个侍卫一左一右架着纪听词进入纪听训所在的密室,明昭帝帝此刻就坐在房中的椅子上捂着额头。“陛下,人带来了。”闻言,明昭帝倏一下睁开眼睛,他眼球上遍布血丝,明显是被身体产生的痛苦折磨得不行。明昭帝起身时晃了一下,好在元平及时扶住。纪听词也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又回想起司芳歇说的话,心里不禁对明昭帝产生几分恐惧。纪听词想后退,却被两个侍卫抓的死死的。明昭帝走过来啪一下抓住他的双肩,目光死死盯着他,赤红的眼为其增添了诡异,纪听词缩着脖子颤抖。这时,一旁传来声响,纪听词看过去,随后眼眸大睁,喊道:“哥哥!”说着,挣扎的幅度剧烈起来。纪听训还趴在地上,漏出来的两只手臂上全是刀口的划痕,背上是被抽烂的衣服,狰狞的鞭痕……“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纪听词失控朝明昭帝吼着,然而后者并未理他而是急切地将他的衣袖扯开,在看见两边手臂都光洁完好后,明昭帝肉眼可见地一震,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明昭帝后退着,望着自己的两手,近乎崩溃,“那朕喝的是什么?那朕喝的是什么?”一阵从喉咙里发出的低沉从旁传来,纪听训笑得身体都在抖动,最后仰起头看着明昭帝,道:“惊喜啊皇帝陛下,你的少祀官给你准备了好大个惊喜。”明昭帝双手颤抖,四周都有凉意在往身体里撺掇,“不可能……不可能!”趁明昭帝陷入恐慌,纪听词用力一挣,脱离了侍卫的掌控,快步跑到纪听训身边。“哥哥……哥哥……”纪听词扶起纪听训,将人靠在怀里,用袖子给对方擦着脸上的血污。泪水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落在了纪听训身上,纪听训偏了偏头,道:“走开。”纪听词摇着头,却也说不出话。另一边,明昭帝已经陷入魔怔,他一步一步走向两人,随后一手粗暴地抓住纪听词的头发往后拖,纪听词吃痛大叫一声,下意识就伸手去捂住头,身体仰倒在地上,被明昭帝拉着头发拖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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