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听训痛苦皱着脸,浓烈的窒息感使得他下意识做出反抗。就在他快失去呼吸时,时瑾微猛然放开手,口中喘着气,胸口不断起伏着。他盯着捂着脖子咳嗽的纪听训,忽然神经质笑了起来,随后道:“你还没报仇,所以目前是绝对不会想死的,你故意激怒我对你动手,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打掉孩子吧?”被时瑾微戳穿了心思,纪听训只是捂着脖子,不说话。时瑾微拍了拍他的脸,慢慢道:“我不会如你意的。”纪听训看向他,眼中是无尽恨意。这时,门口传来杨正的通报:“王爷,徐清风徐公子来了。” 同生时瑾微闻言,转头又看向身下的纪听训,忽笑道:“请他进来。”纪听训惊恐而视:“你发什么疯?要是被他知道了什么,一切都完了!时瑾微,时瑾微你放开我!”时瑾微气定神闲,似忽毫不担心:“怕什么?他马上也是本王的人了,你们同在一个屋檐下,遇见是早晚的事。”“那我出去,我出去行了吧?”纪听训急喘着气,他现在这副样子,再不想让第三个人知道。时瑾微大力扳住他的脸颊,怪笑问着:“你都被本王玩大肚子了,还想去哪?就算这时候想攀附别人,也晚了点吧。”“时瑾微!”那些露骨的言语把纪听训刺得体无完肤,他恨不能杀掉这个冷血无情的男人。这时候,门口传来脚步声,纪听训忽然开始紧张,他惶恐看着时瑾微,“你想让他看见你这副样子吗?你不怕他跟你反悔吗?赶紧…赶紧下去,下去……”时瑾微笑而不语,伸手去解下两边的帷幔,如此在外看来,就只隐约可见人影,但看不清容颜。徐清风进来的时候,左右没看见时瑾微的人,就叫了一声王爷,随后从那张放下帘子的床上听见声音。徐清风吓了一跳,他困惑地看着那张床,“王爷,王爷你在吗?”时瑾微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徐公子,抱歉本王现在有些不方便,要是不介意,就这样交流吧。”徐清风皱了皱眉,若是不方便,干嘛又同意让他进来。不过他也只敢心里这样想,让他说是不敢说的。“王爷,清风今日来,是想请王爷一起去留仙听戏的,我听说那的戏班子新排了一场绝好的本子,很多人都称绝,不知,王爷可否陪伴清风一道前去呢?”“听戏啊,”时瑾微悠悠然,目光戏谑地盯着身下紧紧捂着嘴的纪听训,他伸手摸上对方的腰,在那不轻不重地捏了一把,纪听训疼的直发颤,却死死捂住嘴不肯发出声。“额嗯~”
一道呻|吟控制不住泄出唇缝,纪听训反应过来后,又羞耻又害怕,只好一改前态,用乞求的目光看着时瑾微,希望他能放过自己,别让他那么难堪。外面的徐清风自然听到了动静,更加疑惑地盯着那张诡异的床,“王爷?”“你先出去等我吧,我很快就来。”时瑾微回了他,但徐清风却听出这声音里带些粗喘。他压着那些困惑,应声后便出去了。人走之后,纪听训紧绷的身子才松懈下来。此时再去看时瑾微,眼里又恢复了恨意,他咬牙道:“你就是个畜生!”时瑾微也不怒,反而俯身亲了他一口,然后笑着发出警告:“今天只是给你提个醒,若下次你还敢瞒着我私自做些事,站在那的,就不是徐清风,而是一群人,你要是不信,大可以试试!等一群人拉开你腿的时候,我看你怕不怕。”眼泪自顾从眼角滑落,纪听训身心皆发着凉。时瑾微,我恨死你了……近日京城四处频频发生百姓离奇死亡的事件,饶是时瑾玄有意控制言论,依旧有人听到了风声。加之宫里传来消息,太子时瑾墨身中奇毒,朝中也乱做了一团,一时间,时瑾玄忙的不可开交。看着又是子夜才归家来的时瑾玄,站在院门口等待的纪听词连忙跑过去。“怎么还没睡?”时瑾玄语气里透着疲惫,对待纪听词却依旧足够温柔耐心。纪听训踮脚给时瑾玄披上斗篷,没直接回答,而是道:“夜里冷,就知道你衣服穿的少。”衣服拢在身,给时瑾玄受寒的身体带来些温暖。时瑾玄抱住纪听词,脸贴着他的头,如同也把对方当做一个心灵可依靠的港湾。“谢谢夫人。”纪听词知道这段时间时瑾玄很累,所以都鲜少像以前那样使性子同他打闹,时瑾玄这样靠着他,他的心里莫名涌上些酸楚。“别说这些,快进屋吧。”屋内暖香相萦,烛火缱绻,桌案上放了一小堆书籍,时瑾玄进屋后就看见了。他朝着书案走去,半开玩笑说了句:“夫人怎么主动看起书来了?”若是以前,纪听词看着书就会昏昏欲睡,即便有时候是他主动要求让自己教他,但依旧没什么效果。到了书案边,时瑾玄看清摊开的书页内容,竟还是与治国相关的策论。纪听词脸有点红,像是有些知羞。他将手里的茶杯递给时瑾玄,说道:“你太忙了,很辛苦,我也想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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