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瑾玄走到一具尸体旁,掀开白布,尸体呈现出的样子与沈风描述一致,他细细观察着,又问道:“那个发现尸体的更夫呢?”沈风:“在那边呢,听说被吓得不轻,要属下现在叫过来吗?”时瑾玄:“叫。”更夫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他显然是受了惊吓,整个身体都在抖。时瑾玄问他:“把你知道都说说,你看见了什么又或者听见了什么,不许漏掉一点细节。”更夫开始回想昨夜,脸色顿然更加惨白:“丑时…我打更,经过铜锣巷,听见南门口那边,似有人在叫喊,声音,声音很沙哑,像叫破了喉咙,我,一时疑惑,就走了过去……结果,结果看见他们发了疯似的打在一块,有的人手里拿着刀,砍得其他人鲜血淋漓,就跟魔怔了一样……”沈风:“除了这些人,当时还有别的什么人在吗?”更夫摇头,然后又点头,而后又摇头。时瑾玄:“到底有没有。”更夫一脸痛苦:“我记不清了,当时远处很暗,我隐隐感觉角落里站着一个人,和我一样在看着那群人,可我不确定……”时瑾玄问:“你当时站在哪?”“那,就在那……”更夫指了一个地方。时瑾玄走过去站着,想象着更夫当时看见的情景,随后做了个推测,指着侧方一处,道:“你感觉到的那个人,是站在那个地方吗?”“是。”这次更夫回答得有些肯定。时瑾玄又走到那个地方,那里放了许多杂物,晚上光线昏暗,站在这的确不易被发现,更夫不确定也正常。时瑾玄观察了一阵,最后意外在贴墙的角落发现一小块东西。他捏在手里细细一看,有些不可思议。沈风说出他心里的话:“这是……蛇皮!”这个时节,可不是蛇出来的时候。时瑾玄眉宇深沉,眼底似乎预见了什么,他道:“此事,只怕不仅仅只中毒那么简单,暂时对外封锁消息,以免引起恐慌。”沈风:“是。”时瑾玄下了这样的命令,在场的人自然是遵照执行,处理好尸体后,沈风回到时瑾玄身边。“王爷,属下有一事。”“说吧。”“王爷可还记得,那个在长霓果铺门口暴毙的刘五?”时瑾玄眼睛微狭:“你是说,和从此事件也有关联。”沈风:“王爷吩咐属下去探查五石散,属下在调查过程中发现了一种来自北国的糖粉,这种糖粉味甜,一般小孩子才会喜欢,所以像刘五这样的人,实在不像是会买的样子。于是属下便深入调查了一番,发现有的商家所卖的糖粉里掺杂有其他物质,具体为何不清楚,但不是五石散。”时瑾玄思索着:“你说那日刘五举止怪异,手拿菜刀喊着要杀人,那岂不是与更夫所见相似。”
“这也是属下怀疑的原因。”“那个秋娘查过了吗?”时瑾玄问。沈风:“回王爷,也查了,与王爷料想一致。”时瑾玄神情冰冷,道:“你再去给我办件事。”青山院。香炉紫烟生,萦绕窜罗帐纪听词一觉睡到中午,不过不是因为他懒,实在是昨晚被索取过度。他这会身体都还不利索,干什么都得把腰扶着,尤其一想到时瑾玄不知道什么时候偷摸走了,心里就更加来气。今儿总算暖和了点,他本想到外边走走的,可走几步pi股就痛的不行,最后还是倚靠在美人榻上静静待着,继续在心里骂时瑾玄。小蝴蝶看破不说破,只轻轻为他捶着腰。没过多久,外面传来人声,纪听词随意说了句进来。随后就看见抱着两个礼盒进来的丽姑。意欢这次进宫之后就没回来,丽姑也就重新被打发到厨房里打杂,这会不知怎地过来了。纪听词扶着腰起来,看着她疑惑问道:“这是什么?时瑾玄让你带过来的吗?”丽姑低着头显得很拘谨,低声回答道:“回,回王妃,这是,宸王爷送给王妃的,新年礼物,让奴婢——”“你好大的胆子!”丽姑话说到一半,小蝴蝶忽厉声厉色打断她,“你不知道宸王爷对咱们王妃心怀不轨吗?竟然还傻痴痴接过他的东西送给王妃,你眼里还有没有恭王爷了?”丽姑从进来就显得局促不安,这会忽然被小蝴蝶吼,吓了一个激灵,手上的东西都没拿稳落到了地上,又被那番话吓白了脸,颤抖着跪在地上道歉:“奴婢知错,奴婢不是故意的,王妃,王妃……奴婢真的不知道,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纪听词不喜欢看有人这样卑微低声下气,刚要开口叫人起来,小蝴蝶又先一步开口。她看着丽姑,恨铁不成钢道:“真不知道怎么说你,外人都不知道在怎么说我们王妃了,你还在这添乱。”“对不起……”小蝴蝶:“还不赶紧把东西送回去?”丽姑一边点头应是,一边慌忙捡起东西。纪听词叫住她:“还是我去吧,我怕时瑾微那个大混蛋为难你那你撒气。”纪听词伸手要去接东西,丽姑正递给他,小蝴蝶抢先一步拿在手里,皱眉对丽姑道:“说你笨你还真不动脑筋了?你是下人还是王妃是啊?王妃要亲自过去我们拿着东西陪着就好了,还把东西递给王妃拿,我看你是过来当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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