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骗’字就让纪听词不自然了,他干笑回答:“我知道了,谢谢…你对我真好。” 秋娘巫蛊案定音之后,时瑾微与时瑾墨各自被令闭府一月,不得上朝。借刀不成,反被将了一军,时瑾微怒结于心,整个宸王府也笼罩阴沉。日子最不好过的当属纪听训,此事牵出的所有怨气,时瑾微全发泄在他身上,几乎让纪听训拖着病过了半个月。“咳咳咳—”堂屋门口,纪听训披着斗篷,捂着胸口不断咳嗽。他身上被折磨出的伤还未好,昨夜又被时瑾微往死里做,这会身子实在有些吃不消。那张和纪听词一般无二的脸,透显出的清冷薄情,称他病弱的姿态更生怜悯三分。他住的虽是布置精巧的小院,但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在这府上,谁都知道,他只是时瑾微手底下的一个玩意,不重要,不用上心,得闲了还可以来寻个开心。因为昨夜劳累过度,纪听训睡到响午十分才醒,院子里静悄悄的,一如往常。他感到有些不舒服,肚子…又或者是胃,总之很想吐。刚走到门边,呼了几口新鲜空气,才暂有好转。直到完全消去异样,纪听训才转身回屋。因为生病,他已经好几天没去照看那小东西了。时瑾微对他都不上心,何况那东西。纪听训进屋,在里屋放有暖炉的地方,有一个用布盖着的盒子。他掀开布,立马就有呲呲的声音传入耳朵。他松了口气,坐在暖炉边,拿起盒子放在腿上,盒子顶端是镂空的,可以看见盒子内的景象。一条通体暗紫,瞳孔黝黑的蛇正盘着身子,望着纪听训的方向,不断吐着信子。纪听词打开盖子,将手指伸过去,那蛇便绕着他指尖缠绕上爬。这么一看,蛇体型并不算大,纪听训用另一只手轻轻去点了点那小东西的头,嘴里道:“抱歉知心,最近出了点意外,没能及时看你。”被叫知心的蛇没什么太大反应,依旧对着纪听训吐信子。“过几天我就要出门办事了,这次不能把你带上,外面天也冷,你出去也受不住的,你就乖乖在等我。”纪听训似乎并不管这条蛇能不能听懂他说的话,只是很自然,很平常,很习惯地去细心嘱咐。
他从里屋出来的时候,时瑾微也不知何时来了,此刻就坐在桌案前。看见他,纪听训总不会有好心情,即便当初是他主动找上的时瑾微。时瑾微自然也能看出纪听训清冷外表下藏着的厌恶,许是这会心情好,他没发怒,而是说道:“不用摆脸色,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切都已经打点好了,你可以开始行动。”“我知道了。”纪听训淡声答着。时瑾微冷笑一声,说道:“上一次计划,你让纪听词白白受了一场罪,本王暂时没和你计较,但你听清楚了,若是这次还出什么差错,他受了什么苦,你就百十倍地还。”纪听训一言不发,被斗篷遮住的手却已捏紧成拳。时瑾微渐渐发现,他挺喜欢看纪听训这幅样子的,明明很生气,却只能压抑着不发,实在藏不住情绪,就会体现在那双清冷的眼睛里。时瑾微走到纪听训身边,伸手捏过他的下巴,对着这张总会让他失神的脸看了又看,然后说道:“本王真的很好奇,纪修誉那个老匹夫,究竟怎么做到,能生出纪听词那样的仙人,又能生出你这样的怪物的?”话落的刹那间,纪听训眸中蹦出杀意。时瑾微丝毫不在意,继续道:“你这次,可是要和你亲弟弟共处的,若这些话都听不得,那这次任务,本王真的很难想象要这么进行呢?”纪听训一掌拍开下巴处的手,冷言道:“这些都是我的事,与你不相干额!”“怎么不相干?”时瑾微重新捏住纪听训的脸,力气更加大,“你这只污泥样的老鼠就要去接近我的心上人了,我不得先警告警告?”纪听训闻言,闷声笑了一下,后来,笑声又从喉咙里钻出,变得有些肆意。“心上人?时瑾微,我想你现在应该去照照镜子,好好看一看,你说这话的时候,多让人觉得恶心。”时瑾微一脸阴沉,手上一用力,直接将纪听训拉撞在墙上,他气极反笑,阴声道:“继续说啊?”后脑勺剧烈的碰撞让纪听训有些发晕,却还是忍不住想笑。若不是他知道真相,若不是他知道时瑾微为什么会把纪听词当心上人,他可能也就諵砜不会找上门来了。笑话,时瑾微就是个笑话。纪听训闷声笑着,声音就卡在喉咙处,这模样实在让时瑾微愤怒。这贱人有什么资格笑?他在笑什么呢?笑本王对纪听词的感情?总之,这副透着嘲讽的模样让时瑾微很不爽。他轻轻拍了拍纪听训的脸,然后忽然大力将人往床边一甩,阴声道:“纪听训,你果然就只适合在床上被本王干死。”经过时瑾玄的一番提点,纪听词重新给长霓果铺制定了价格以及相关福利,后来的日子里,店铺的收支也算过的去。但纪听词仍然是个半吊子,亏是时瑾玄请了个账房先生,才不至于倒贴钱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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