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好疼,扶清的眼睛一眨一眨的,清冷似霜的眸子里转过浓郁的情愫,眼神温软得宛若春夜忽如其来的一场雨露。哪,哪里疼?殷九弱十分紧张地看着扶清,眼下隐隐有些许青黑色。虽然扶清作为至高神,生育孩子并没有多大危险。但她还是心疼不已,日日夜夜陪在扶清身边,生怕有什么闪失。趁着众人沉溺于觥筹交错之中,扶清悄悄抚上殷九弱的脸,柔声细语地安抚:小九别那么紧张,你都憔悴了好多,我就是有一点点疼,不严重的。都疼了,怎么会不严重?殷九弱白皙无暇的小脸紧紧皱着眉,我马上去请医仙过来。别去,没有大碍的,扶清拉住殷九弱,附在她耳边低语,抱我回房,我才好告诉你是哪里疼。扶清的声音似糖一般清甜,殷九弱这才相信她没有什么大碍。于是唤来侍女让她们告诉几位贵宾尽情享用宴席,自己和扶清身体不适要先行休息。遥遥地,殷九弱看见修罗二王女岁歌,冲她们举了举杯,脸上带着爽朗的笑容,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而坐在她旁边的大王女就有些沉默寡言。甚至在高燃的烛火下显得有些脸红耳热。大殿上歌舞声一曲接着一曲,殷九弱顾不上众人的眼光和议论,直接抱起扶清就离开了大殿。等她们一走,宾客立马开始交换眼神,有人贼眉鼠眼地笑着八卦道:太初神尊和这位小殿下成亲才多久?不到一年吧,就有了孩子,真是恩爱得很嘞。可不是,明眼人都知道这孩子肯定在成婚前就怀上了。怪不得坊间传闻,她们两个是奉子成婚,哎哟这里头说不定水可深唷。未必是有真感情呢。不是吧,水这么深,难道就为了神魔两界的安定,利益联姻?岁歌倾耳细听了一会儿,不由得笑了两声,引来岁音的注意。怎么了?岁音低声问道。我笑这些人有眼无珠,看不出神尊跟小殿下的感情,总有人对感情迟钝得很,岁歌意有所指。岁音默默低下头,却一把被岁歌拽出了宴会大殿。寝宫里灯火通明,殷九弱抱着扶清,微微有些紧张和不知所措,直到后颈中被吹入了暖湿的香气。小九,又疼了。姐姐,是哪里疼?现在有没有好一点?
昏黄的烛火下,扶清摇摇头,半阖半睁的星眸漾出几许媚意,她牵过殷九弱的手慢慢移到自己心口,是这里疼,疼得越来越厉害。碰到熟悉而温热的绵软,好像比之前还大了一些。因为两人隔得极近,随着殷九弱不由自主地靠近,便有清甜的ru香丝丝缕缕地飘散而来。殷九弱顿时被这一阵弥漫的ru香,弄得心醉神迷,姐姐,是因为那个什么太涨,所以才会痛吗?嗯,今天就好涨,扶清委委屈屈地望向殷九弱,长睫投下如扇的光影。那该怎么办?女人攀着殷九弱的肩,轻轻踮起脚尖在殷九弱耳旁几息,复又缓缓退开,出尘脱俗的面容噙着淡淡的笑意。仿佛有无边春色在二人之间暗暗流淌。殷九弱原本明澈干净的眼睛,在听见女人唇齿间低吟出「帮我」这两个字后,变得染上绯红暗欲。女人迅速往寝殿深处走去,素手轻挥,殿内高顶上铺陈的金帐彩绸尽数落了下来,轻纱一般像是下了一场金色的雪。只能看见女人迤逦的裙摆忽隐忽现,而殷九弱因为那一句「帮我」被蛊惑得神魂颠倒,朝着扶清跑去。女人脚踝上的银铃反着流动的清光,那本来是她们用来逗孩子的,不知怎么地系在了扶清脚踝上,倒相配得紧。铺陈着丝锦的床榻上下,散落着一件又一件衣裳,扶清仰躺在羽毛被间,难耐地攥紧被角,被迫露出晶莹如玉又白皙脆弱的脖颈。殷九弱尝到满口的甜香,便有些失控地加重力道,扶清鸦羽似的眼睫颤啊颤,本就是她自己点的火,现在更是无力阻挡。镇风楼的朱红色围栏前,岁歌将岁音圈在自己的范围内,眸光流转满是不遮掩的侵略感,绵绵春雨早就下在她心里,滋生出见不得光的阴湿苔藓。你不会还要和你那个青梅竹马在一起吧?岁歌声音阴冷。岁音一言不发,只是看着洒满月光的枫叶步道。我已经查到你那位青梅竹马,早就有了六七房小妾,你不会真要傻乎乎地为了一个以前口头的契约,就要嫁吧?即便我不嫁她,难道嫁你吗?岁音目光缥缈,就是不看岁歌。岁歌勾唇一笑,恶狠狠地回应:有何不可?我又不是你亲生妹妹,大不了我不做这个王女。岁歌,你怎可如此任性。岁音,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我向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强人所难这种事,我最喜欢做了。岁歌!岁音高声喊了一句,却又毫无办法,她有些疲倦地叹息,却被岁歌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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