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妻对拜!殷九弱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转过身,握着牵巾的手指微微出汗。扶清并没有盖上盖头,此刻她隐隐笑得尤其妩媚。一袭嫁衣身姿优雅玲珑,目光婉转,往殷九弱这儿瞟来,春水一样的瞳子无声无息地勾人魂魄,美得令人心颤。在司礼和众人的注视下,她们朝对方盈盈一拜,心中溢满欢喜。礼成!送入洞房。欢欢喜喜的一群人簇拥上来,将殷九弱和扶清往新建好的婚房送去。谢弱水和拒霜暂时留下来替殷九弱招待宾客,按照礼仪流程,在婚房喝完合卺酒后殷九弱也必须过来招呼一趟众位来客。因此,没过一会儿就有一大堆人举着酒杯,等着给去而复返的殷九弱敬酒。一直喝到深夜,他们才放已经醉醺醺的殷九弱回去洞房。大红婚房里,一阵夜风吹来。女人长发盈空,大红的嫁衣被她穿得如火焰燃烧,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危险诱惑。她们的婚房亮着灯,有淡淡的夜雾漂浮,混着女人身上的幽香,美丽而迷蒙。殷九弱勉强稳住晕乎乎的自己,反复洗净了手和口,为了避免酒气熏到扶清,还专门换了一身绛红色的干净衣裳。小九,来得好慢。扶清独自一人端坐在床沿上,娇着声音唤道,快来给奴家掀盖头。姐姐,怎么还要掀盖头?殷九弱狭长的眼底勾着一层熏醉的绯色水光,漂亮清媚得不可思议,刚才你不是掀开了吗?扶清拉过殷九弱的手,语气轻柔:笨,新婚之夜的盖头当然要妻子来掀才可以。哦,好,殷九弱手指微颤,拿起系着同心结的秤杆,一点点替扶清挑起盖头,如愿以偿看见女人柔媚地冲自己微笑,姐姐,你累不累?不累,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殷九弱深深吸了一口气,坐在扶清身边,女人素白的指尖一点一寸地滑过她的下颔、唇角、鼻尖,落在洇着绯红的眼角。姐姐,你的伤好点了吗?殷九弱心脏狂跳,不由得想找点话题借以掩饰。嗯,已经好了,扶清细细地打量殷九弱,指腹描绘着对方深邃漂亮的五官,小九,我们这么多天不见,会不会想我?嗯,殷九弱扭扭捏捏地害羞不已,转移话题道,姐姐,我娘亲有派人去寻你,但你好像不在我们一起的那座小院子了。你走后,我就回三十六重天了。你都不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殷九弱悄悄把玩着扶清的长发,白皙如玉的手指在漆黑柔顺的发间穿梭,染得一手花香。
扶清靠在殷九弱肩上,生气了?想到自己在扶清面前说扶清的坏话,殷九弱硬着头皮点点头,有一点生气。要是我说那天我们相遇,也是我故意偶遇的,会不会更生气?听到扶清的话,殷九弱大吃一惊,氤氲水雾的眼底掠过一抹暗色,原来那天也是扶清故意的吗?故意要给自己缝补衣服,故意要自己送她回家,之后的拥抱、上药、亲密原来自己喜欢的人心机这么重,殷九弱轻笑了一下,又立马变作阴郁的神情。嗯,是有一点生气。那我要怎么做,小九才会消气?扶清媚眼如丝,似有若无瞥过殷九弱的长指。还不等殷九弱说出解决方案,扶清便主动压了过来,湿润绵软的唇一点点描绘殷九弱的眉形。新婚之夜,全由你做主好不好?女人俯在自己身上的丰润曲线,太过诱惑,殷九弱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接话,真的?嗯,上次你说想用那个什么藤蔓的传承,扶清附在殷九弱耳旁呼吸,这次任你用。已经是魔界的深夜,浓重的山雾从山顶飘了下来,幽幽地漂浮,萦绕在霜红的枫叶之间。挂着白色纱帐的床被晃得轻轻作响,温婉可人的绝色女人,此刻眼角满是生理性的绯色眼泪。时隔几个月未曾有人到访的地方,狭窄得绞紧温柔的闯入者。系在乌黑发间的红绫,也被晃到松散,扶清感觉自己真的要不行了,就不该一时心软同意殷九弱用那个什么传承的藤蔓。弄得一身草莓汁,还腿软,腰也软。况且,她还要跟殷九弱算账呢。洞房外,一大群想来闹洞房的人撞上殷九弱设置的结界,个个脑袋上都起了一个大包。我的天,小殿下这次也太狠了吧,一点空子都不给人钻啊。啊,还想闹洞房呢,小殿下也太宝贝神尊了吧。算了,散了散了,咱们谁打不破这结界,继续去喝喜酒吧,争取喝个够本。婚房里殷九弱抱着扶清,温柔体贴地安抚着体力耗尽的女人。扶清气不过低下头yao了殷九弱一口,原来你生气的时候这么坏?嗯那不是,我们刚成亲嘛,殷九弱衣衫不整,长发也被扶清折腾得凌乱不已,以后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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