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扶清一下笑了出来,长发飞扬,姿容无双,她双手把玩着殷九弱的食指,哪里会是殿下糊涂了,殿下那么英明,都是妾身不够好。那般逼迫殿下,现在想来真是后悔莫及。殿下,你说妾身是不是很可恶?女人一双秋水似的明眸直勾勾望向殷九弱,等着她的回答。右手食指传来软绵紧致的触感,殷九弱简直没眼看扶清是怎么把玩自己的。不会,姐姐特别好。可是妾身只觉得对殿下满心歉疚,任凭殿下处置。女人尾音上扬而甜润惑人,殷九弱心说哪里是任凭自己处置,是扶清想把自己「处置」了才对。犹豫中,扶清又喂来一口汤,她连忙乖巧地咽下,斩钉截铁地说:我们一起向前看,你现在不是我的妾了,我们可以重新来过嘛。我当然是殿下的妾,扶清媚眼如丝,声线比那春水还柔,虽然被休了,妾身蒲柳之姿的确配不上风姿绰约的殿下。殷九弱两眼一黑,几乎快要倒下去。得了,这女人的疯劲又上来了,开始从边边角角翻旧账,白的要说成黑的,要本来就是黑的,那更是不堪设想。不过,这样的扶清也很有趣可爱。姐姐,我错了,她十分诚恳地看向扶清,发觉女人面露甜甜的笑容,软嘟嘟的红唇勾出柔糜的美艳弧度。殿下错了的话,就要如实回答妾身的问题,好不好?扶清指腹顺着殷九弱的手指纹路慢慢勾缠,表面上云淡风轻地问,要是,有哪里答得不好,惹得妾身不开心了,殿下可是会有惩罚的哦。殷九弱纤长浓密的睫毛微眨,又吃下扶清喂来的如意糕,惹得满口甜香,好,姐姐你问,我保证实话实说,一定让你满意。女人轻轻哼笑一声,媚惑动人,素白双指捻着桌上果肉雪白、汁水饱满的荔枝,再喂到殷九弱口中。现在嘴好甜啊。末了,她还要故意戳玩一会儿对方的唇瓣。还好,还好,殷九弱正襟危坐,静气凝神倾听扶清的问题,务必做到滴水不漏。好喝吗?姐姐做的就好喝。女人狡黠一笑,不紧不慢地问道,眸光流转清润瑰丽,那她们也是这么喂你用膳的?
什什么,没有,殷九弱哪里想得到第一个问题就这么可怕,几乎来不及思考就否认了,又连连在脑海里搜索这种场景,我都是自己用膳的,姐姐。是吗?可我怎么记得那次宴会上的时候,岁歌给你喂了一杯酒。女人话音落下,恰好给殷九弱倒了一杯清酒,酒液高出杯沿一丝,晶莹透明半洒不洒。经过扶清这一番话,殷九弱心虚不已,那是岁歌给她打造的贪图享乐的生活,不是就那一次做给扶清看嘛。那次,那次,殷九弱想到了更好的说辞,与其解释一个东西,不如引出新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她慢慢扶清的手,姐姐你都不知道,岁歌喜欢的是修罗大王女,她那个名义上的姐姐岁音,和我就是逢场作戏的。哦,是吗?扶清眼睛里盛着满满的冰雪,仿佛飘摇着一种不可侵犯的高贵,把媚色往回收放稳妥。对啊,千真万确,她们两个火热得很,天雷勾动地火那种。殷九弱就差指天发誓。嗯,妾身相信殿下,扶清轻声细语地笑,那岁歌是怎么与你逢场作戏的?殷九弱:是这样和你逢场作戏的吗?女人的鼻音清而媚,瓷器般白皙的身子上半挂着雪色小衣,玉脂暗香,唇瓣若即若离地勾着殷九弱的指尖。她毫无顾忌地取下殷九弱束发的碧色玉簪,长睫微颤,雪色半弧贴近殷九弱,一旦对方被诱惑到情难自禁就迅速离去。来来回回几次,弄得殷九弱气喘不已,温润平静的桃花眼里一片炽热的情意。不知是什么时辰的阳光洒落在探进寝宫的秋玫瑰上,光影柔软把花瓣都照得透明起来,花色明媚得迷人眼目。将殷九弱怀中媚色似水的女人照得似冰雕玉砌、清风兰雪般无瑕。眼见着殷九弱双眸迷离,还不回答自己的话,扶清没好气地轻轻拧住对方的细腰,快说,你们是怎么逢场作戏的?成亲的时候你们个个如胶似漆的。都是假的,跟她们成亲都是假的,我清清白白的,什么都没做。见殷九弱说得这么真诚,扶清半信半疑咬着唇问:有次我撞见你和别人在还有你跟别人都有孩子了。殷九弱苦笑一声,她们是岁歌的两个小姐妹,孩子也是她们两个的。你那次撞见的也是她们两个在那个什么。听完殷九弱的话,扶清仔细回忆了那天晚上的细节,殷九弱从房里出来时衣冠整齐,容色清正,的确不像做过那种事后的模样。但当时她自己早就方寸大乱,还哪里分辨得出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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