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纯纯属于被睡了还要帮着数钱的傻子,从来不问她主动要什么。
“不值几个钱。”
她想了想,今天的拍卖会上好像有一颗圣玛利亚蓝海宝,接近38ct,要是谢鹤辞感兴趣,她就拍下来送给他。
车里的暖气开得足,但外面已经在飘雪了,谢鹤辞在下车前给她披上外套,纯色的绒毛遮住了她的肩膀,她挑眉看他,清冷的眼眸带着淡淡的笑意,见谢鹤辞解安全带的动作有些迟疑,她弯腰勾起他的下巴:“不想去就不去,宴会确实很无聊,你可以在附近逛逛,或者在车里等我回来,不用勉强。”
没有比她更体贴温和的老板了,谢鹤辞喉结滚动,握住她的手腕:“我去。”
厅内的灯光打的低,应时序踩着高跟都走得很稳,她个子本就高,在人群中特别醒目,她那张脸和她的身份引得不少人前来搭讪,每一个她都能准确叫出名字,不过分熟络也不冷淡,谢鹤辞在她身旁接递名片,脸上挂着挑不出错的微笑。
有人问:“应总,这位新人是?越助理今天没来吗?”
应时序:“他有事,这是我的秘书,谢鹤辞,这位是东方集团的傅总。”
谢鹤辞连声道:“傅总好。”
比起经验老道的越书,他身上有股无法掩饰的青涩,笑容腼腆而清纯,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
被这么多人注视着,他难免手心发汗,直到话题转移才微微松了口气。
他听着那些完全听不懂的商务上的事情,将面前这些人的脸与视频介绍的人物一一对上,如果不是应时序,他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和他们见面,更别说打招呼。
他悄悄望向应时序,看她的游刃有余,看她的从容不迫,再一次深刻地体会到两者存在的鸿沟。
毕竟不是专门的洽谈会,几人闲聊两句就找位置坐下了。
坐在应时序左手旁的中年男人目光一直往谢鹤辞身上瞟,他低声说了几句,应时序打断他:“高总,今天不谈生意。”
她神色淡淡,背后代表着庞大的应氏集团,在商业上雷厉风行的手段让不少人吃瘪,谁也不敢得罪她,听出她话语中的冷漠,中年男人一顿,讪笑扭头。
谢鹤辞没有注意到身旁的暗流涌动,反倒一直注视着在角落弹钢琴的侍者,他不是对人感兴趣,而是对那架漂亮的钢琴感兴趣,侍者手指纤细灵活,正在弹奏一曲《鸟之诗》。
宛如在荆棘玫瑰里挣扎着飞出的白鸽,浑身鲜血淋漓,羽毛上却闪烁着圣光。
他的手指搭在腿上,情不自禁地跟随着琴声律动。
灯光骤然熄灭,他的视线与应时序相撞,琴音收尾,渐渐和缓,他的心脏却在猛烈跳动,那颗宝石在她的胸膛中央散发着低调迷人的光泽,映在她的眼瞳中。
海潮于夜间静谧,你是倾倒入浪的月色。
他像是着了魔迷了智,忍不住朝应时序伸手。
然后被她避开。
他猛地清醒过来,记得场外还有许多举着摄像头的记者,他要是在这种场合与她表现亲昵被拍了下来,那就彻底完蛋了。
他立刻收回手,假装在整理身前的桌布。
一晚上都在魂不守舍。
应时序的目光掠过他刚刚注视着的位置,静静等着晚会开场。
慈善性质的活动能增加名气,无论是出于什么目的,至少筹集到的基金可以真真切切帮助到有需要的人,所以进行的还算顺利。
直到那颗超级圣玛利亚色海蓝宝石登场,它躺在红丝绒软枕中,颜色深邃,饱和度和明度都十分不错,简直无可挑剔,有近40克拉,做成项链或头饰一定很美,在场许多人都回想起英国女王的那套海蓝宝皇冠以及同款耳环项链,海蓝宝石纯粹而神秘,深受皇室追捧,美是共通的,不少男士也被其吸引。
三十万起拍。
虽然超级圣玛利亚色的克拉价在三千至七千之间,但纯度如此稀有,哪怕是裸石,三十万也不算贵了。
价格很快被炒到五十五万。
谢鹤辞原本以为有钱人加价都是一百万一百万的加,现在想想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又不是里人傻钱多的富二代,就算挥金如土也不是那种挥法。
他还在那里自嘲,身旁的人突然动了,应时序在仪器上输入数字,叮的一声。
屏幕上赫然写着:六十万。
不少人看到是她参与竞拍,纷纷放弃,与应氏交好可比一颗漂亮宝石带来的价值大。
叮。
六十五万。
应时序与其遥遥相望,那是一个极其俊美的男人,他朝应时序抬起酒杯,对身旁的女伴耳语。
应时序眯眼,看清他面前写着名字的桌牌,再次加价。
两人谁也不认输,直接把价格抬到七位数。
男人做了个投降的手势,不顾女伴的埋怨纠缠不再和她竞价。
应时序兴致缺缺,后面拍了几幅画后就没再出手,虽然她拍的数量少,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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