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没有哭,我只是咬到舌头了……我没哭!”银岛闭着眼睛大喊,试图挽回尊严。尾白:“好好好,你没哭,你只是眼泪流下来了。”银岛羞恼地大喊:“阿兰前辈!!”“哈哈哈哈哈——”——离全国大赛结束已经过去三天了,回来后教练给他们放了假,不用进行训练。没有了训练,一时间不知道要做什么,天羽优弥就待在家里,坐在沙发看他们之前的比赛视频。“优弥,还在看比赛呢。”天羽优弥寻声转头,就看着天羽妈妈拿着一个纸箱从楼上下来,他赶紧走过去将东西接到手中,好奇地问:“妈妈,你在做什么呢?”说着,他将纸箱放到了茶几上。“啊,之前比赛的时候我拍了很多优弥的照片,所以现在我打算把照片都放到相册里装好。”天羽妈妈坐到沙发上,打开纸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相册,笑眯眯地说。他小时候的照片?天羽优弥好奇地坐在妈妈身旁,和她一起看照片。“你看,这是你一岁时候的照片,那时候优弥还很小,爸爸抱着你的时候根本不敢用力,还闹出了很多笑话……”“这是幼稚园的时候,那天……”天羽妈妈手指轻轻抚过照片,温柔地给天羽优弥说着照片背后的故事,这些照片,记录着她最爱的孩子从幼年到少年,每一年的成长。天羽优弥突然指着一张照片,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妈妈,这个是……”这个照片里的,是角名前辈吗? 讨厌吗?树影斑驳,蝉鸣不绝,炽热又耀眼的阳光洋洋洒洒照射下来,宣告着这个炎夏还没有结束。宽阔的公路上,一辆银白的大巴飞驰。大巴上,身穿稻荷崎黑色队服的少年们坐在位子上,兴奋地讨论着这次合宿的事情。“没想到我们这次合宿那么大手笔,合宿一周的费用全部都由学校报销了。”银岛仰靠在椅背上吹着空调,享受地长叹一声,这才是夏天正确的打开方式啊!“那当然了!”宫侑骄傲地扬起头:“我们可是拿下了冠军!全国大赛的冠军!学校当然要给我们一点奖励了!”“没错,要拿下冠军超不容易的好嘛。”宫治咬着在家里做好的饭团,鼓着脸颊含糊不清地说,还煞有其事地点头。“……阿治,你这已经吃了第几个饭团了?”大耳看着从上车后嘴巴就没怎么停过的宫治,忍不住皱眉问。
宫治停下咀嚼的动作,捧着吃了一半的饭团歪头想:“唔?忘记了。”是三个还是四个来着?算了,不记得了。宫治无所谓地想着,又大大咬了一口。“绝对不能吃了阿治!”听到这话,尾白惊恐地大喊:“再吃下去肚皮都要破了吧!”阿治你就算再怎么喜欢吃饭团也不能这样吃啊!宫侑用手指戳了一下宫治的肚子,信誓旦旦地对尾白说:“阿兰前辈,你放心吧,阿治的肚子鼓起了,但是绝对不会破的!”宫治也竖起大拇指,表示绝对没问题。“你们两个适可而止啊,听到没。”尾白将宫治剩下的饭团全部打包递给了北信介,“信介,这些就交给你了,这样他们才不敢再乱吃了。”北信介点点头,将东西放好,看向宫治:“先放在我这里,等下车以后再给你。”宫治:“……是。”——明明我做的饭团不大的,再吃两个也没问题的……后排,天羽优弥还是和角名坐在一起,只是相比往常,今天两人的气氛却有些微妙的不对,或者说是天羽优弥单方面的不对劲。这一点,正选们在回校训练的那一天就发现了,私底下的时候,他们还偷偷讨论过,两人是不是吵架了,但是问角名,又得知他们根本没有吵架,至于为什么会这样,角名也有点不懂。但是他没有问,而是耐心等待着天羽优弥,等他想说的时候再说。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到了合宿的时候。天羽优弥坐在角名的身旁,回想起天羽妈妈和说他说的事,眼睛忍不住一下又一下瞥向角名,等角名望过来时他又很快移开目光,不敢和他对视。这是怎么了?角名看着身旁坐立不安的天羽优弥,眉毛一挑,问:“有什么事吗?这么坐不住的样子。”天羽优弥浑身一僵,被发现了。他小心地掀起眼帘,就看到角名定定地看着他,瞳孔中倒映着他的身影,占据了视线所能看到的全部。过了好一会,角名才听到身旁的人用一种极小极不安的声音问他。“角名前辈……”天羽优弥低头捏着衣角,小声地问:“你,讨厌,胖、胖子吗?”什么?角名难得有些迷茫地愣住了,他慢慢眨了一下眼睛:“我,讨厌胖子吗?”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而且,这和他们要说的有什么关系吗?“反正就是,角名前辈讨厌吗。”话都说出口了,天羽优弥也不再纠结了,他紧张地看着角名,关注着他脸上一丝一缕的情绪,仿佛只要看到哪怕一点厌恶烦躁的情绪,他就会立刻闭口,不再说这个事情。“不讨厌,我对于外貌,没有什么偏见,或者说,我只关注在意的人。”角名手肘撑在扶手上,微微偏头靠近天羽优弥,狭长的眼睛看着他,带着一丝笑意,格外惑人,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知道的,我在说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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