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觉得胸口一窒,喉头一甜,腥红的鲜血自口中喷溅而出。
“这”刚欲开口呼叫随从,却眼前一黑,身体无力地从马背上摔落下去。
“父皇!”在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听到了太子宫翎那撕心裂肺的呼喊声。
再醒来时,宫樱备只觉得天旋地转,头疼欲裂。
艰难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皇后袁氏那张放大的脸庞,任保持着皇后的威仪与庄重,眼尾却血丝斑驳。
“吾儿!”
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强行按入了一个馨香的怀抱,有些猝不及防。扭头向后望去,身后的情景让他心头一紧。只见皇后袁氏身后,众多宫人们密密麻麻地跪伏在地,每个人都头戴白色的孝绫,面色悲戚,泪水在眼角闪烁。而袁氏本人,也一改往日华贵的皇后装扮,身穿一套洁白素雅的丧服,那颜色如同白雪覆盖在他身上。
宫樱备此刻警觉地发现,所处之地并非他熟悉的金龙殿,一种强烈的不安感促使他想要发声询问,但喉咙却像被砂石磨砺过的琴弦却发现喉咙沙哑干涩,几乎无法言语。
“这是……怎么回事?我记得……我只是胸痛……”这句话从喉咙中挤出,显得艰涩而嘶哑。
屋内随着他的话语陷入了漫长的寂静,仿佛空气凝固,时间停滞,一种近乎死亡般的寂静笼罩了整个房间。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静谧中,袁氏的声音犹如打破坚冰般响起,每个字都如同重锤敲在人心上。
“翎儿,你父皇……驾崩了。”
“怎么可能,你说我死了!?”
宫樱备一个猛的起身,抓起床头的一面铜镜。
颤抖着手
里面的人,不是他宫樱备而是一张年轻的面庞。跟自己极为相似的五官轮廓,眉眼间透露着皇后的柔和,一头粉色长发。
所有的一切都彰显了一个他不愿相信的事实——他真的已经驾崩,如今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是他们的儿子,太子宫翎。
御花园深处,樱花林。
初春的樱花纷纷扬扬落下,洒落在河畔如梦如幻。
树下,一位身影单薄之人独自驻足,他拥有一头银色长发,此刻正半跪在湿润的土地上,手指触碰着泥土,全然不觉尘土沾染在骨节分明的手上。
面前是一座墓,埋葬着他的孩子,小小的,甚至没有名字,只有一块小小的木匾。
“孩子,阿娘为你报仇了。”
“翎儿”
袁氏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太子府门外传来的嘈杂声打断。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门口传来珍珠玉佩的碰撞声,宛若风铃,听上去悦耳,但在这肃穆的氛围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太子陛下,您感觉好些了吗?”
随着熟悉的声音,走进门来的人正是楚霖生。此刻的他一改往昔楚贵人时期的清冷儒雅,身着一件鲜艳夺目的大红色袍服,金丝镶边的领口恰好护住胸口,微笑着抬起袖子。
平日里,楚霖生总是一头简单挽起的发髻,而今却配上了长长的流苏,用上等白玉精心点缀。
随着楚霖生的入场,耳边传来一片恭顺的呼声:“恭迎皇贵妃。”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宫樱备——此刻应该称为太子宫翎——瞠目结舌,不敢置信。他难以想象,在自己昏厥之前,楚霖生还是一个贵人身份,怎么转眼间就成了皇贵妃?
皇后袁氏在瞥见那袭艳丽红袍的身影踏入门槛时,眼底闪现一丝明显的不满。
“吾儿才刚刚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皇贵妃若是真心挂念皇室的福祉,更当在陛下的灵柩前多守几日。”
皇后袁氏在说完这番话后,转过身来,直面楚霖生。他身子苍翠如竹,哪怕是身着一身缟素的丧服,也难掩骨子里的矜贵公子之气。
楚霖生回应道:“太子陛下长途跋涉从边疆归来,刚踏入京城就遭遇如此变故,我身为陛下的妃子,理应多多关切。”
随着他的话语落地,周围的宫女自动退让,为他铺出一条通向太子床榻的道路。楚霖生步步前行,直至走到宫翎的床前,整个过程中,无人敢于阻拦。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搭在宫翎的肩头,那双晶莹剔透的琥珀色美眸在接触到宫翎那与先帝极为相似的面庞时,流露出明显的惊愕。
宫翎能明显感受到楚霖生的手微微颤抖,以及当他看到自己面庞时,眼中那稍纵即逝的恨意。
“真像。”
千言万语憋在喉头化作一声感慨。楚霖生放在他肩膀的手犹如触电一样收回。
“臣下先行退下,替陛下守灵拜佛。”
楚霖生微微欠身离去,长及腰间的银色发丝随之滑落,如同梦幻般美丽。自从那次流产之后,他的身形愈发消瘦,更增添了几分清丽脱俗的韵味。
“袁”
“嘘,你好生歇息。”
面前一黑,一个温热的吻落在了自己的额头,宫翎面色一红。皇后袁氏还未曾对自己做过如此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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