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周身的细线出现了一分波澜,握紧双拳,紧咬牙关,终是不情不愿地开口:“……父神。”凛乌:“算你还有点自知,最后这点时间了,不论你打的什么算盘,都劝你乖一点,父神对你……没有那方面的兴趣。”他像是在思索着什么。珩澈醒来,只听到“那方面的兴趣”这个字,他坐起身来,看向像是在争吵的两人。应该说,是单方面的争吵。凛乌察觉到这边的动静,毫不犹豫地起身,撇开那人走向榻边。他坐在珩澈身旁,无比温柔地将珩澈搂入怀中。刚醒的珩澈思绪还有些迟缓,愣愣的思索着。什么??凛乌那方面兴趣?哪方面??对谁?这是他可以听的吗?唇上突然传来柔软的触感,珩澈惊得回过神来,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凛乌,凛乌也注视着他,目光这样近地对上,珩澈慌乱地闭上眼睛。凛乌没给他思考的机会,将他推倒在柔软的被褥间。“唔…嗯……”床榻是凛乌的,珩澈被炽热的、凛乌的气息包裹着,尾羽作怪,令他不禁舒服到发出声音。他只听到脑海中传来的凛乌的声音:“好徒儿,可能有些冒犯,配合一下。”终于……凛乌的目的终于不再遮掩了吗……珩澈并不想,但他还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攀上凛乌的脖颈。宽松的睡袍因这个动作露出他细腻的雪色长臂。这个吻并没有深入,但足以让珩澈脑中乱作一团,忘了呼吸。珩澈本就松垮的睡袍被拨开,各处肌肤展露一些。凛乌伸出一只手替珩澈挡了挡,但看上去就像抚在那儿一样。另一只手牵起珩澈腰间唯一的的衣带,缓缓解落。好不香艳。感受到衣带被牵落,珩澈慌忙地伸手欲阻止,怕对方继续掀开他的衣袍。却是刚伸过去就被凛乌捉住,扣在他耳边,令松软的锦被陷下。珩澈逃脱不得,心脏猛跳,凛乌在此时停住下一步动作,抬起头,看向殿内那人。他低低地哼了一声:“怎么?你竟还有观赏别人欢i好的癖好?”凛乌刻意将“欢i好”二字咬得重了些。珩澈不知他们间的事,只知道自己醒来便听到意味不明的“那方面兴趣”几个字,随后又被这凛乌当着旁人的面摁住。而如今还听到什么“欢i好”。他认为是凛乌终于暴露本性,要对自己下手了,竟还传音让他配合。珩澈正在心中愤恨,他身为凤凰一族的公子,竟逃脱不了做人禁脔的命运!可偏偏又因着尾羽,凛乌对自己的触碰令他舒适到颤栗,甚至迷恋。他几乎要被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拉扯得撕裂,眼眶泛红,视线被泪水模糊。
而凛乌在此刻停下,不仅没有令这两种情绪的拉扯止住,反而叫他更为煎熬。他几乎费劲全身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想要贴身上前与对方继续纠缠的想法。一旁那人神情不复刚来时的温和:“他不也一样,他可以,为什么我就不可以!?”而后,那人便甩袖转过身,化为点点星芒消失在原地。凛乌挥手给长宁宫设下一层结界,对珩澈道:“今晚不要离开长宁宫,等我…醒来……”说完,便倒在珩澈身上,匀长的呼吸洒在珩澈雪白的胸膛。确认凛乌是真的昏睡过去后,珩澈再也克制不住,几乎是在一瞬间,翻身将人压在身下,不受控制埋在昏睡的凛乌的耳边。饮鸩止渴般,贪婪的沉浸在凛乌的气息中。他此时的心跳很快,不过只有他自己能听到了。——要命……片刻,毕竟凛乌是不能像刚才那样碰他,珩澈渐渐缓过来些。他起身,红着脸,几乎是逼着自己,一遍遍念着清心咒。刚才凛乌对他那样的触碰,让他忍不住有了些反应。要是凛乌解落他衣带后没有停下,继续拨开他的衣服,就会看见。毕竟珩澈身上只有这一件睡袍。不知念了多少遍,珩澈终于平静下来,他看着榻上熟睡的人,凛乌衣襟和发丝凌乱,锁骨那儿有个明晃晃的咬痕。珩澈:“……”——等等。珩澈突然意识到,对方身上现在并没有他的尾羽!也就是说……刚刚自己那些反应,都是因为这个人……这样想着,他又看见了枕边的尾羽。……哦,那没事了,差点被他自己吓死。刚才凛乌吻了他……灼人的触感仿佛还停留在他身上,他低头一看,入目便是满身的吻i痕。是凛乌用灵气假造出来的。珩澈的内心十分挣扎,尾羽的力量当真强大,他……眼前不断浮现白天这人剑挑荷花的模样,方才的触感再次挠在他心头……刚刚的清心咒都白念了,珩澈不由自主地缓缓俯身,凛乌动人的面容就在他的眼前,他盯着刚刚那吻过自己、令自己难耐万分的薄唇。——好想…触碰他,尝尝……——不行,此人与自己有深仇大恨,这样做简直太恶心!——就一下,一下下,很快就好的。——不可以!不可以被尾羽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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