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的?”
袁朗深深地看着他,从始至终他都没有逃避过许三多的眼睛:“许三多,我说过的所有话,对你做过的所有事,都出自我的真心。”但他没有否认他的算计,许三多知道。
他微微弯唇笑了一下,但那并不是什么开心或者喜悦的笑意,更像一种牵强扯动的讽刺,真心、爱、喜欢,是需要用重重算计和层层谎言来堆叠的吗?书里不是这样写的,许三多也不是这样理解的,爱不该是这样。
“最后一个问题。”许三多说:“在做这些的时候,你们有考虑过尊重我的意愿吗?”
这句话太直白,太尖锐,明明许三多的咬字很温吞,可这句话却利刃一般地捅破了凝结的冰面,谁也说不出来,谁也答不出一句话,许三多再次扫了他们两人一眼,那眼神近乎是冷酷的,可即使是这样,他仍冲着沉默的袁朗敬了个礼:“我问完了,先走了。”
许三多扭头离开了,那决绝的背影让成才慌张起来,他明白他们已经无法成为恋人,可如今,成才更怕连朋友这个身份都失去,所以他急切地追上去,抓住了许三多的手:“三多…!”
剩下的话被剧烈的疼痛给堵回喉咙里,成才捂住脸,许三多用没被他抓住的那只手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拳,货真价实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成才没防备,吃痛后只得松手,蹲到地上。
许三多站着,打量着成才:“我打了你,成才哥,但我不觉得我应该向你道歉,你说呢?”
痛楚让成才的话断断续续的,他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对,这一拳…是我应得的,是我该向你道歉,对不起,许三多。”
在恍惚的疼痛间,他好像听到许三多冷笑了一声,又好像不是,反正在说完这句话后,许三多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自那天以后,几乎第三中队的所有人都察觉到了许三多的不对劲,他依然在好好训练,也会对着别人笑,和别人说话。但区别就在于他不再和成才结伴,也不再和袁朗有任何眼神上或者话语上的交流,这已经明显到连大大咧咧的连虎都看出来了,他们私下里凑到了一起,交流了一下有关许三多最近的诡异状况。
“那天完毕和我说着话呢,成才走过来了,就他过来的那一瞬间,不跟你们夸张,三儿立马就把笑给收回去了,活脱把成才给当空气看了,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发生啥了。”c3感慨出声。
“别是成才欺负完毕了吧。”齐桓皱着眉,很忧愁地说,他抱着一种慈爱的老父亲心态,但立马就被连虎给堵回去了:“我不是反驳你啊菜刀,那天我在走廊看见成才了,他脸上好大一块淤青,绝对是被人打出来的,你想想咱们三中队,自从成才参加完行动回来之后,谁跟他闹过意见?闹意见也不至于打他吧,能对他动手,成才还这么一声不吭忍下去了的,除了完毕,三中队也找不出第二个了吧?”
旁听的吴哲忍不住开口了:“打得好。”
另外几个人都看他,吴哲收声了,不过他看不顺眼成才也有一段时间了,虽然不知原因,但几人也已经习惯了,于是又继续讨论起来。
“如果说成才这边是和三儿闹意见了,那队长又是怎么回事?”石丽海说:“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队长又悄悄地a三儿了?”
他这种猜测引来众人的一致赞同,那可是袁朗,干点什么出格的事都不令人奇怪,不过许三多能发这么大脾气也是头一回,毕竟在三中队的人里,许三多已经算是比较维护袁朗的了。
“烂人果然是烂人。”吴哲评价:“能让三儿都对他这么不理不睬,小生实在佩服。”
最后讨论出的结果就是,许三多肯定是没错的,那么温和的性子都被成才和袁朗逼出火气来了,显然是另外两个肯定做了什么不当人的事。
不过嘴上是这么说,别人心里是这么想,但作为袁朗多年的战友和副手,齐桓还是比较关心他和许三多的事的,他知道袁朗对于许三多的重视,也同样担心许三多的状况,毕竟同住一个宿舍,尽管许三多极力掩饰那种异样,可怎么能逃过齐桓的眼睛,他看得出,许三多并不开心。
于是他找到袁朗,试图询问这一切的情况,收获了两句“齐桓你现在这样子很像是要当许三多妈妈”和“跟你没关系的事别瞎问”。齐桓倒没生气,因为袁朗如今的表现看起来实在心情糟糕透顶:“但完毕一直心情低落,我不信你看不出来,就算你不想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起码也要和他缓和关系吧,如果哪天出任务,你不怕他因为这种心情影响任务的执行吗?”
“他不会这样的。”袁朗说得很果断,但随即他就烦躁地抓了抓头发:“你说得对,我应该找他谈谈,但是…齐桓,我不知道。”
齐桓愣住了,为袁朗语气中的犹豫、不安。他们做了多年的战友,他从未见过袁朗表现出这幅模样,那是不应该出现在袁朗脸上的神情,不自信,一种彷徨,迷茫的惶恐。
“我做了很多我并不后悔的错事。”袁朗说:“到现在我也并不为此感到后悔,但我的确对许三多感到抱歉,我知道我做错了,但我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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