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神啊三呆子,你接着看你的。”成才若无其事的,看他似乎并不拿着当回事,于是许三多也放下心来,继续兴高采烈地朝花轿的方向看。
他没注意成才耳根上的红。
湿软温热的口腔轻轻含住手指的触感很奇怪,特别是许三多牙尖,虎牙就摩挲在成才指尖,带起一阵细细柔柔的痒,成才几乎立刻就有些心猿意马起来,可看着许三多明显慌乱的样子,即使再有什么想法,成才也没好意思说出口,只好装作无事发生,只是脸上和耳根的热度却一直没消散下去。
好在风还正清凉,也许一会就能将他耳根蕴着的那抹红吹散。
可能是赶了巧,这一阵清风吹拂过去,竟意外掀起了花轿的帘子,于是许三多和成才都看见了花轿里坐着的新娘,新娘子大红色喜服上刺绣着看不清花样的繁复图案,头上遮着大红的盖头,或许是怕盖头也被风吹起,那新娘伸出白皙的手,轻轻抓住了盖头的一角。
其实这一幕他们是隔着很远看见的,但即便如此,许三多和成才也被震撼,风不再吹拂,帘子也落下了,他们再看不见花轿里的新娘,可那身红色喜服却令人印象极深刻,成才看了看身边的许三多,忽然忍不住想,如果三呆子嫁给他的话,也要穿喜服,披戴红盖头吧?
儿时的成才不懂娃娃亲的含义,只知道许三多将来会是自己媳妇,却不知这是要相伴一生的关系,十七岁的成才对于婚姻也没明白太多,可对于心底这份情感,他却有着模糊的笃定。
年少相伴,两小无猜,他们总有一日要成婚的,待到那时候,做嫁衣和盖头的红锦缎,成才一定会给许三多选一匹最鲜亮,最明艳的正红。
那一瞬间成才就想清楚了,看看,他是早就喜欢上三呆子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早就说不清了,可真正明白关于喜欢的意义,却正正好好,是这一天。
他转过去看许三多的侧脸,许三多神情好认真,可成才却喉结滚动,心猿意马。
“三呆子。”他叫他:“喜糖好吃吗?”
许三多点头,对他露出笑容来,是一贯的灿烂笑脸:“好吃,特别甜,成才哥你要不要也吃一个?”
成才说好,许三多就准备伸手把口袋里的糖拿出来,可成才看着,却忽然抓住了许三多的胳膊,他微一用力,就将许三多拉进自己怀里,许三多有些无措,叫他成才哥,成才嗯了一声,却没放开,紧接着就低下了头。
许三多没挣扎,他望着成才逐渐靠近的脸,下意识地闭了眼睛。
唇上传来柔软温热的触感,成才有些干燥的嘴唇轻轻贴着许三多的唇瓣,与他交换一个青涩的、生疏的、还带着甜橘子糖味儿的吻。
成才其实根本不会接吻,只是单纯贴着许三多的嘴唇厮磨而已,可这轻柔的触碰足以让两个十七岁的少年都面红耳赤了,良久唇分时,许三多几乎失去了语言组织能力,他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才红着脸说:“成才哥…那你、你还吃糖吗?”
成才被他的不解风情气结,抬手使点劲敲许三多的脑袋:“你真就那么笨啊三呆子?”
话是这么说,可成才没松手,眼里也分明带笑:“我不是想吃糖,我就是想亲你,许三多,不可以吗?”
锣鼓声早就远去,远方天色近黄昏,夕阳把云朵浸成暖橘色,云层间泛着深浅不一的橘红,这下子许三多耳根也跟成才一般滚烫了,他没作声,可成才只是笑,好有耐心地等,待到许三多含着的那颗橘子糖都融化在口中,方才低低说话,声音很小,却足以让成才听得清晰了。
“可以的。”许三多红着脸,给成才这样一个语气坚定的回答。
005
自那次没来由的吻后,许三多躲了成才好几天。
倒不是因为厌恶,只是如今许三多看见成才就会有点紧张,他没想到成才会突然亲他,但当时他的回答也实在是有点鬼迷心窍了,许三多知道自己和成才有婚事,他爹也恨不得天天提溜着他耳朵告诉他这婚必须要结,可真当成才做了朋友之间不会去做的事,许三多反而慌乱起来。
何况他还有个一直没能告诉成才的,难以启齿的秘密。
成才知道许三多在躲他,起初他倒还有耐心,知道许三多是脸皮儿薄,亲了之后不好意思跟他见面,想着给许三多点时间缓缓。可没多久,成才就忍不住了,他正是年少的时候,有了喜欢的人,自然是想着无时无刻都要在一起,何况……何况他们还接了吻,成才食髓知味,每每出神时都能回想起许三多嘴唇柔软的触感。
成才为此魂不守舍的,结果许三多倒好,亲了之后就开始躲他,一副不准备负责的样子。成才等了两天,见许三多还不过来找他,气急败坏之下挑了个许三多固定放牛的日子,气势汹汹把人给堵在河边了。
许三多一见成才就浑身不自在,下意识拔腿就要跑,可自家老黄牛还在山坡处吃草,而且成才的表情活像来讨债,大有一种许三多你今天敢跑我就跟你没完的架势,他犹豫半天,最后还是没跑,乖乖站住了。
“三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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