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瑞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过爱德华了。他去过后山等他,等了几次都等不到。而他还要回家照顾仍旧虚弱的伊莉莎白,也不能让他妈妈知道他离家太久,所以每次都只能逗留一小时左右。伊莉莎白的身体已经好多了,面色渐见红润。他们只是相拥着睡了一晚,第二天起来大家都很尷尬,往后再有需要同睡的日子,他们也把一本本的书集摆回床中间去,让两人保持着距离,没有更进一步的身体接触了。在斐瑞的劝说下,伊莉莎白下了决心重新做人,他们甚至把家里的门锁换掉了,免得海恩曼再有机会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潜进来。斐瑞仍旧配了一条备用锁匙给爱德华,但却找不到机会交给他。由于伊莉莎白身体好转,德桑太太过来帮手的次数渐渐减少了,变成大槪一星期一次。这一天,斐瑞一个人陪伊莉莎白去复诊,已经不用他妈妈跟着来搀扶了。「你的贫血已经大大改善了,只要注意饮食,多加休息,下星期可以不用回来复诊了。」「谢谢你,医生。」当伊莉莎白挽着斐瑞手臂离去时,遇上了那名曾骂过斐瑞的护士,她除了向伊莉莎白微笑,竟还向斐瑞点了点头。也许,这段时间斐瑞对伊莉莎白的细心体贴她也看在眼里,所以她就原谅了他的「暴行」?但斐瑞对伊莉莎白的无微不至,并不是人人看在眼里都会欣赏的,好像海恩曼看着就感到妒火中烧,恨不得把斐瑞碎尸万段。「伊莉莎白!」海恩曼一看见他们回家就从旁边的冷巷衝出来,伸手想捉住伊莉莎白。「你干什么?」斐瑞马上推开他,并挡在妻子跟前。「你为什么把门锁换了?」海恩曼满眼红丝地瞪着斐瑞。「我要跟伊莉莎白谈谈,你别碍着我们!」「她不要跟你谈!」「你凭什么替她说话?让我直接跟她说,不关你的事!」海恩曼还想一手推开斐瑞。斐瑞始终护着伊莉莎白:「凭我是她的丈夫!」「你是假的,你们只是装的!」「现在是真的了!」伊莉莎白突然喊话。「什么?」海恩曼终于静了下来,转而瞪着伊莉莎白。「我要跟你分手。」她说。「你疯了?」海恩曼的眼神很可怕。「你忘了你的秘密?你不怕我把它公诸于世?」「我要跟你分手!」伊莉莎白再说一遍。
「你现在又跟他好了?」海恩曼突然笑yy地指着斐瑞。「我早知道,你这个y妇。你不怕他知道你的事?你觉得他知道了还会爱你吗?」「我知道。」斐瑞插口道。「她什么都告诉了我,我一样爱她。她在这件事上根本是个受害者,要是事情公诸于世,我想你的麻烦会比她大。」「开什么玩笑?」海恩曼开始歇斯底里起来。「你爱这个人尽可夫的y妇?」他向斐瑞步步进迫。「你疯了吗?她给了什么迷药给你吃?」「别侮辱我的妻子。」斐瑞说。「我觉得你才是个可鄙无耻的衣冠禽兽。而我拥有一个警察家庭,要是你再乱来,随时可以将你绳之于法!」「你恐吓我?」海恩曼突然笑起来,然后又哭丧着脸望向伊莉莎白。「莉莎,我的小莉莎,你忘了吗?你忘了你多么喜欢小诺亚?你会吻它,还会含着它……」「别说了!」伊莉莎白脸都红透了。她慌张地四处张望,幸好这个时候没有路人经过。「还害羞什么的?你身上有哪儿没有给我看过摸过?」海恩曼狂热地追着伊莉莎白。「你知道我多想你吗?我们分开了个多月,你没有掛念我吗?」伊莉莎白只是躲在斐瑞身后,逃避着海恩曼。斐瑞用手分隔开他们。「你说过爱我的,你是爱我的!」海恩曼说。「对不起,我令你流產了,但那也只是因为我太爱你,忍不住无时无刻都要跟你黏在一起!伊莉莎白,原谅我?我们一起开始过?」伊莉莎白只是摇头。「回去吧!」斐瑞瞪着他。「她累了,我们要进屋了。」他推开海恩曼,想把伊莉莎白拉进屋里去。「你骗我!」海恩曼哭丧着脸。「莉莎,我的小莉莎,我知道你还是爱我的。你只是生我的气,气我杀死了我们的儿子。对不起,莉莎,我会改的。你不要联同这个同性恋来做戏气我好不好?莉莎……」「不是做戏。」伊莉莎白盯了海恩曼一眼,然后她就把斐瑞的头拉下来,并尖起脚尖亲上他的嘴。斐瑞明白这是一场戏,知道海恩曼在看着,于是他一手环过伊莉莎白的腰,把她搂近自己。伊莉莎白也就顺势倚进他的怀里,斐瑞感到她的乳房透过单薄的衣料挤压着他,他惊讶地张开了嘴,伊莉莎白的舌头就挤了进来。斐瑞记得这感觉,那次在学校舞台更衣室,同样的动作令他產生了生理反应。他心跳加速,但现在还不能停止,他只能吸吮着伊莉莎白的舌头,并把她搂得更紧。他们就站在门前贴身拥抱着,投入地湿吻着,希望这火辣辣的一场戏能把海恩曼气走。他们闭上了眼睛一直在吻,直到听见海恩曼跑掉的声音,才张开眼,重新分开。他们看着对方,都发现眼前人一脸情动的粉红,正在喘着气平息着内心的悸动。斐瑞咳了一声,只能把手垂在裤襠前遮掩着尷尬的勃起。「我们进去吧。」「好的。」伊莉莎白红着脸笑了笑,掏出锁匙去开门。此时,斐瑞听到身后有另一个人咳了一声——一把他不会认错的声音。他赶忙转过身,看见爱德华果然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向他们假笑了一下。「希望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德桑先生,德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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