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痛快,大拇指摁在他的锁骨处,企图一点点将上面的痕迹磨灭掉。
力道之大差点将那处弄破皮。
孟嘉什么东西,他什么地位,一个贱人所生的小贱人而已,就算真的和别人亲了又怎么样,许砚猛地清醒过来。
嫌脏似的抽回手。
“哥疼”孟嘉不知道怎么了,只觉得锁骨要被摁的要裂开,眼眶里闪着泪花。
他这个弟弟从小就这样,每次他生气的厉害了,要揍人的时候,他就会抱着他的大腿求饶。
窝囊又弱小。
许砚来了兴致,弯腰用指尖抬起孟嘉的下颚,可以让他更清楚的看清楚眼睛里面的情绪,红艳的嘴撕开一个笑容,眼神却是冷的,“孟嘉你准备好了吗?”
孟嘉紧咬着牙齿,闭上了眼睛。
清脆的声音响起。
孟嘉“啊”的一声,脸上传来一阵火辣辣地刺痛,仿佛被火焰舔舐过,坚硬的牙齿把口腔咯出血,浓重的铁锈味在口腔中弥漫。
白皙的脸颊迅速肿起来,留下一道道骇人的痕迹。
孟嘉被打的趴在地板上喘气,立刻起身跪直着。
许砚似乎失去了兴趣,“你应该长个记性,没我允许就一直跪着。”
仿佛已经成了某种习惯,从小的时候他就知道并且深切的刻入自己骨髓里,挨打了只要顺应,许砚就不会继续,如果他反抗,许砚就会拿出更加阴毒的手段对付他。
他实在是害怕极了。
管家进了房间,叹了一口气,眼底更多的是无奈,他蹲下来小心翼翼的给孟嘉上药,酒精刺痛着脸颊上微弱的神经,孟嘉忍不住,“嘶”了一下,管家顿了顿,力道更加轻了。
“许,”他想起了房间里某处安装的监控器,换了一种语气,“哥他还在生气吗?”
管家沉默没有说话,在孟嘉期许的眼神下,微乎其微的点了点,孟嘉的神情一下就失落了起来,湿漉漉的瞳孔仿佛覆上一层灰。
“学校那边已经给你请了假,”管家别开眼对着孟嘉说,言外之意是你好好在家里吧,反正没有许砚的允许他是不会被放出去的。
孟嘉微弱的点了点头,到现在他都还不明白为什么许砚会那么生气,甚至勃然大怒。
如果他好好对李闵欲道歉,他是不是就可以上学去了,就可以看到裴柏驰了。
指痕慢慢的消了,膝盖却还是青紫的吓人,不知道跪了多久,孟嘉有些跪不住了,管家走出去没多久又折回,将躺在地板上睡着的孟嘉扶了起来,身体轻飘飘的好像一张纸身上没什么肉,将他扶起简直是轻而易举,就像以前从水池里他把孟嘉捞起来一样容易。
没爹娘疼的孩子最可怜。
管家看着孟嘉疼痛难忍的模样,不由得想起孟嘉小时候的模样,惨白的一张脸,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瘦的只剩骨头,偏偏一双眼睛大而有神。
夫人一向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也因为这个孩子特殊的生理构造而没有出手,一个不男不女一个被从来不被期许的出生,一个令外室失去希冀的小怪物,最后因为许砚一句没有玩具而将人带回了许家。
可怜兮兮的没人疼,甚至会随时失去性命的小东西,就这样顽强的长大了。
甚至还会在无形的时候影响大少爷的情绪,管家不由得想当初夫人是不是做错了。
管家默默的关了门,室内漆黑一片。
要调查那天的事情对于许砚来说并不难。
让他有些棘手的是视频中和孟嘉在一起的另外一个男人。
裴柏驰
a市说大不大,但是有些东西都是互相流通的,同为那个阶层,又是同一所学校,许砚知道裴柏驰这个人,但是因为秉性一直没有深交,他这样的人会有着自己的圈子,里面也近似是他那样的纨绔子弟,裴柏驰则是他们的反面,但许砚对这个人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母亲是外交官,父亲是商业大鳄。
出息了孟嘉。
许砚冷笑一声,李闵欲见怪不怪,“一个视频你怎么看那么久,我都不计较了,好久没看到孟嘉了,上次孟嘉把我关厕所的事情我看在你的面子上算了。”
“赶紧把人放出来吧!有些想弟弟了,怪无聊的。”
许砚黑洞般的眸子冷冷的盯着李闵欲看,仿佛在思考在探究,想到了视频孟嘉护住裴柏驰的情形,眸子微闪,冷笑一番,“闵欲你是不是有个朋友和裴柏驰交好帮我个忙。”
烈日炎炎,临近下午,地表散发着炙热的热浪。
宽阔场上几道人影飞驰而过,伴随着摩擦地板,球入框的声音,人群中爆发出猛烈的欢呼声音。
这一切游离于人世间的喧嚣都仿佛与孟嘉无关,他静静的躲在树荫下蔽日,因不耐酷热脸上早已经绯红一片,时不时的用手扇着风,莹白色的肌肤上滚过热汗。
有些困倦又有些无聊。
望着篮球上的人影眼神逐渐空洞。
突然耳边一声乍响,孟嘉被惊醒,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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