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萧他们隔三差五的会找他点事,沈南泽还是一贯的不理会看戏一样,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了将近大半年,秦年是高二下学期开罪他们的。
因为这群人家里不一般,秦年即便有时候真的被惹恼了也不会去做鸡蛋碰石头的事。至于沈南泽这边,一开始他还窃喜能以另一种方式戏弄这个傻逼,但他发现还没怎么地这人似乎已经不可自拔,秦年觉得大可不必花什么心思了。每天发腻腻歪歪的信息他也烦,周末放假有时间还的陪傻逼打游戏,浪费时间。
这些事搁在高三上学期他还可以权当个放松心情解闷的乐子,但现在他做不到了,高考人高考魂,好好睡一觉都尤为难得,秦年已经不想搭理他了。
于是消息回复的越来越慢,越来越少,越来越来越敷衍。
那个傻逼应该也明显察觉到什么,总是不停的提见面提以后的事,譬如:
狗:莲莲你最近回消息怎么一天比一天慢。
岁岁年年:没几个月就要高考了你不忙?
狗:我,也忙,那你别累到自己。
狗:要休息好,到时候我们上同一所大学。抱抱jpg
岁岁年年:好。
秦年一天刷几套卷子,累了趴桌子倒头就睡,忙到根本不想回他消息,他成绩文科年级前几,只要能一直保持稳定发挥,他基本上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而沈南泽呢,在理科班虽然也不差,据他所知的成绩,他们要上同一所大学还是不大容易的。不过像沈南泽他们这群人还用担心成绩和前途吗?
当然,秦年努力学习也并非为了前途不前途的,那些东西似乎还有点远,他只是想换个喜欢的地方待着,不想留在c市。
“秦年,吃冰棍。”齐兰用个塑料袋装了好几根,有帮别人带的,自己也买了分相好的同学。秦年道了谢,含了一根在嘴里,午休前的广播已经放起了毕业季的神曲,这还不到四月份就开始频频播放,还怪有气氛好听的。
他这个人不大受男生喜欢,长的好看又大多数时间表现的斯文安静。和女孩子也不怎么相处的来,因为身体缘故,和女孩子相处他总会有种错乱怪异的感觉,所以话不多显得高冷。他同桌实在是个热心肠不怕尴尬的女孩子,换了几次座位都非要和他坐,当然更多可能是想抄作业或者要学霸开小灶什么的,不管怎么样,他们也算是朋友了。
一模结束后秦年向班主任请了个假,出去看病。
班主任办公室。
十三班是文尖一班,他班主任是个资深中年女教师,学生们都叫她老吴。成绩好又乖巧的学生搁哪儿都受人喜欢,老吴自然也喜欢秦年,不过再喜欢再信任,这种高考前的时间段的病假还是格外要留意,她拒绝了秦年个人请假的要求,非得要家长打电话才放行。
秦年没办法只得先离开办公室到走廊给他爸打电话,铃声响了一会儿手机里传来沉沉的中年男人的声音,“喂,年年?怎么了,生活费够不够?”
秦年握着电话沉默了一刻,开口:“帮我给老师请个假吧爸,我要去医院做个检查。”他需要定期去检查身体激素情况和一些其他的症状,小时候他爸陪他去过几次,后来认路了都是他一个人去。
他的情况太尴尬了,每次父子相见,父子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连同相处都极为压抑。至于他妈呢,他妈不要他跑了,挺好。
秦立国听了他的话也有点缄默,每到这种时候他就不知道该把秦年当儿子看待还是当女儿看待,更不擅长说什么体贴的话,只是嘱咐一句:“好,自己注意身体。”再没别的事,挂了电话。
回办公室后秦年很快就开到了假条,老吴仍旧念念叨叨“你这孩子也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咋老爱生病,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知道不?”
“回来记得找我报道啊。”
“好的老师。”
然后秦年背个包搭车去了那所专门的医院,按照以往的操作做检查,和医生沟通。那些专有名词有的秦年足够熟悉听得懂,有些秦年也无法理解那是什么,就如同他始终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是这样一副身体。
是两性畸形。
检查完身体又有心理医生做一些心理引导,不过秦年自认为自己没什么问题,能笑能跳别人会的他会,不会的他也会,光读书就可以压死一大片同龄人。
他能有什么问题?
他这次检查各项指标都处于正常范畴,医生的一些建议也只是建议,他目前拿不定主意,也无法分心考虑那么多。他坐在医院的椅子上发呆,顺便再等待一些检查资料出来,偶尔看见一两个病人,冷脸的,苦着脸的像个大苦瓜似的搞的秦年内心有一点想笑。
这间医院的主要业务就是为他们这种“病人”服务,可谓真是往来皆是同类。
但等他的检查资料出来他心里又笑不出来了,再次去见负责他的医生,然后看着他身体内部的器官成像,听着那些奇怪的文字表面坦然实则心防在一点点坍塌崩溃。
“可以回去了秦年。”医生尽量不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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