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试图在接下来的周六晚上进入正确的心态。是关于赵雷的。不是关于李轩的,也不是关于他晚上蜷缩起来,感觉内心错位的疼痛的。不是嘴里泥土的味道,好像他的脸朝下撞到了地上。也不是关于他有时会情不自禁地看着赵雷,想要抚摸他。这不仅仅是关于性的,不仅仅是压倒性的,而是一种柔软和痛苦的感觉,在李轩的内心深处,这些情感让他想用手指划过赵雷的脸颊,感受他的微笑的弧度,和他身体内部的温暖。
这不是李轩对赵雷泪眼婆娑的迷恋故事,尽管后来的一切都变得如此温情脉脉,甚至让人无法想象到——这其实是一种伤害。
赵雷想走出柜门这件事与李轩的关联,其实微乎其微。
他从未想过要成为任何人的柜门导师之类的角色,但他深知否认自己的某个重要部分,以及最终承认这个部分需要的勇气。
他们一致决定打车前往目的地,这样就不必为饮酒而担忧——李轩尤其需要避免过量饮酒。当李轩走下出租车时,赵雷已经在俱乐部外等候。他身着深色衣物,贴身而不显轻浮。而李轩则选择了浅色牛仔裤和白色t恤——这是有原因的,不是吗?毕竟,他们即将前往的地方氛围轻松——李轩称之为俱乐部,是因为那里有着动人的音乐,以及一片专为跳舞而设的区域。但酒吧区域则相对较远,无需大声喊叫便能被听见。若不喜欢跳舞,还有隔间可以供人坐下来聊天。
李轩走近时,赵雷用挑剔的目光打量着他。“我还以为你会穿个渔网来呢,”他打趣道,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微笑。李轩翻了个白眼。“闭嘴。你怎么知道这个词的?变态。”
赵雷耸了耸肩。“性感,”他指出,好像这就是需要解释的全部。
李轩深知赵雷从未试图改变他那独特的口音,尽管他在京西的日子已经相当漫长。赵雷的言辞间充满了多变,流畅度时而如同湍急的溪流,时而像是停滞的池塘,偶尔还会冒出几个与整体氛围格格不入的复杂词汇,如同异乡的音符在寂静的夜空中突兀地响起。
从一开始,李轩便敏锐地察觉到了赵雷那隐藏在平凡外表下的惊人智慧。赵雷曾向李轩透露,每当人们仅因他的口音而误以为他是个哑巴时,他内心所涌起的厌恶与无奈。
在赵雷初入李轩分公司的日子里,李轩时常目睹同事们对赵雷过度解释某些事情,而他总是忍不住插嘴道:“他明白了。”
事实上,这也正是他们成为朋友的契机,尽管这个秘密在几个月后才被赵雷揭晓。起初,李轩误以为赵雷是在纵容他,或者出于同情而接近他。因为李轩本就不善于与同事交际,每当周一回到公司被问及周末的行程时,他总是以一句“没什么”敷衍了事。
如今得知自己当初的做法是正确的——他用自己的方式赢得了赵雷的友谊,李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喜悦。他不能否认,成为系里最受欢迎人物的亲密朋友,确实让他感到颇为惬意。虽然这并非高中时代那种关乎虚荣和地位的较量,但对于李轩而言,高中那段并不美好的经历让他更加珍惜现在的每一次胜利。
酒吧内的氛围并不显得过于喧嚣拥挤——这里确实是那些追求独特品味的客人喜欢光顾的地方,但却绝非单身派对或是那些厌倦了被搭讪的女孩们寻求解脱的所在。
因此,他们无需等待太久便能享受到美酒带来的愉悦。两人倚靠在吧台上,李轩静静地观察着赵雷,只见他用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仿佛在探寻着这个陌生世界中的每一个秘密。
“是什么让你决定这么做的。试一试?”李轩问。
赵雷转过身来看着他。“为什么不试?”
李轩静静地等待着,心中期盼着某些未知的东西能够出现。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期待中的东西却始终没有出现。他无奈地耸了耸肩,脸上掠过一丝淡淡的失落,“好吧,既然你不想说,那就不用告诉我了。”
赵雷见状,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洒脱,“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真的不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我最近要做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你知道吗?我需要去思考,需要去见心理医生,需要开口说话,需要去看那些我从未真正看过的东西。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李轩默默地点了点头,他早已知道赵雷正在接受心理治疗,也大概能猜到其中的原因。
他深深地看着赵雷,眼中充满了理解和同情,“不,我懂了。”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是在告诉赵雷,无论他面临什么困难,自己都会站在他的身边,给予他支持和鼓励。
“你经常来这里??”
“不。”
“那你是怎么解决的?”
“对男人来说,主要是社媒。”
“啊,就像档档。”
“是啊,不过比这个更糟。”
“为什么糟糕?”
“就像……档档表面上看起来是关于约会的。我是说,很多人用它约会,而不仅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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