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正着,脆弱的幼崽被吓到应激,竟直接昏死过去。
少年发现手里的小狐狸晕了,无趣地翻了个白眼,正想把它丢了,便听见院门口一道熟悉的声音。
“糖……红糖?”只看见背影,宿殃迟疑地叫了他一声。
少年转过身来,手上还拎着一只昏死的雪狐,见来的人真是宿殃,他先是有些惊喜,但那点喜意很快便被许多抱怨取代:“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主人在哪,人家都这么久没回家了,你快带人家去找她!紫浮院是怎么回事?而且家里好多陌生人,她们都不认识人家,差点把人家赶出去,长鸢姐姐也见不到人。这只小畜生又是哪来的?不会是主人新养的吧?”
面对少年一连串的问题,宿殃老老实实一个一个回答:“我和长鸢在帮云一味找沈侧君的雪狐。主人在凤羽营,事物繁忙,不可去打扰。紫浮院的事你别多问,之前易糜捅了大篓子,主人大发雷霆,撤换了不少人,你许久未归,她们自然不认识你。那是……那是沈侧君的小雪狐!它、它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在你这?”
宿殃从他手里接过绛雪,见小狐狸完全没动静,脸色一变,不等她开口,红糖便不耐烦地道:“被吓晕了吧,又没死,你干什么这么看人家?吓唬谁呢!我才刚回来你就凶我,我不要理你了,我去找长鸢姐姐玩!”
“……别闹了。”宿殃拿他没办法,“这是主人赐给沈侧君的宠物。”
“你等等……沈侧君又是谁?”红糖眯起眼,逼近了一步与宿殃对视。
宿殃被他问的一僵,别开脸道:“是……是沈氏的长公子,主人新纳的侧君。还有一位是西暝的少君,幽侧君。”
红糖闻言怔在原地,一时失了魂。
一道黑影从屋顶轻巧落下,正是萧知遥的鸢卫之首长鸢。她见宿殃的院子里有男人,原本还有些警惕,仔细一看却发现好像是熟人,犹豫着喊他:“红糖?”
确实是记忆中的那张脸,只是一年未见,出落的更加妩媚动人,先前控制不好外显的力量似乎也已经能熟练掌握,此时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呆滞地立在原地,连她喊他都没反应。
长鸢看绛雪找到了,松了口气,转而问:“他咋了?魂不守舍。”
谁知道长鸢话刚落,红糖就双眼通红地尖声道:“什么意思?我不过离开了一年,主人身边就多了两个、不,三个!三个男人!整整三个!”
红糖虽然刚刚回府,但正好听见两个奴侍谈论紫浮院的禁令,才知道那里突然住了个神秘人。没想到居然还有两个,还已经封了侧君,甚至就连宠物都多了一只!
明明、明明他才是和主人关系最亲密的男人,他才是主人最喜欢的小猫咪!
他这次好不容易才彻底掌握灵体的力量,可以自由控制身体的兽化,变得与常人无异了,还想给主人一个惊喜呢……
“不是,紫浮院那位不是……”宿殃就知道如果他得知了主人纳侍的事肯定要不得安生,颇为头疼地道,“唉,你与其关心主人的侧君,不如想想自己。述职日就要到了,易糜的事主人大动肝火,先前就下了令,你监管不力,这次的例罚翻倍。”
“……哈?”红糖满脸不可置信,“什么叫我监管不力?喂,内宅明明一直都是你在管,我就是个挂——啊啊啊,都怪你!御下不严,害人家一起遭殃!”
这下红糖真要哭了,如同炸毛的小猫,一把推开宿殃:“走开走开!烦死了,我不要和你说话了!”
眼看少年泪眼汪汪跑走了,宿殃似乎想要阻拦,伸出去的手最终还是止于身前,没再踏出一步。
长鸢看看跑掉的那个又看看黯然神伤的这个,颇为不解:“你为啥不告诉他,你为他挨了鸳鸯板?”
宿殃自嘲一笑:“说了又能如何?他满心满眼只有王主,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宿殃!慎言!”长鸢面色一凝,骤然抽出腰间的剑,却在宿殃脖子前停下,虽未出鞘,凌厉的剑风仍然刺伤了她的肌肤,“你与他的事我不管,但殿下才是我等的主人,你这是大不敬!”
殷红顺着白皙的皮肤,浸湿了衣襟,宿殃神情不变,未退半步,淡淡地道:“用不着你来提醒。从我舍弃聂枯之名起,我的命,我的一切就只属于主人。今日之事我自会去领罚。”
长鸢收了剑,只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归于暗影。
宿殃抱着仍在昏迷的小狐狸,在原地站了许久,最终轻轻叹了口气。
还是先把这小东西送回去吧……
“……最后是在属下的院子找到的绛雪,属下赶到时,正好看见、看见红糖抱着已经昏迷的绛雪站在院子里。”
眼底一片乌青的靖王殿下边听着宿殃的报告边埋头批公文,闻言手中的笔一顿:“红糖回来了?”
“今日刚到。”宿殃应道,“他说……想来见您。”
“来见本王?没必要,本王又不是不回去了。”萧知遥继续奋笔疾书,按这个进度,最迟明日她就可以下工了,“他想出来,是能自如掌握灵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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