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这么大的死,她这个当女儿的要是无动于衷,母皇怕是才会真的生她气,那明日的板子也别想跑了,保不准还得跟鹿大人一个待遇,到御书房跟她做难姐难妹。
“瞧瞧,你这个不让人省心的小东西,害咱们的宝贝大晚上都不得安生,还得进宫来给你求情。”女皇抚着夫郎的发一通乱揉,语气却添了些宠溺。
“好嘛,人家知道错了啦……”墨识叶嘟囔着,乖乖趴着任由妻主蹂躏自己的头发。
看着重归于好腻腻歪歪的母父,靖王殿下感觉有点牙酸。
顺带在心里给某位倒霉的帮凶点了个蜡。
想到平常鹿歇确实对父后照顾良多,萧知遥还是决定试试能不能捞她一把:“母皇,不知儿臣可否去鹿大人那探望一二?毕竟说到底还是父后任性在先,儿臣想代父后去赔个不是。”
“……她啊。”萧渡川的手从夫郎头顶顺着发丝抚到了嘴边,制止了他想反驳的话,漫不经心地道,“不必管她,让她继续跪那就行了,她自找的。”
萧知遥听着这很不符合她母皇一贯作风的话,越想越不对劲,总觉得自己好像悟到了什么。
难怪她从小一直感觉向来礼贤下士、尊贤爱才的母皇好像对自家最信任的大总管格外的苛刻,动不动就罚她,甚至还派她去照顾她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父后,简直就像在故意刁难她。
——原来真的是在故意刁难!
……不是,她以前怎么从来没察觉过鹿大人有这种癖好……?
萧渡川看到表情有些呆滞的女儿,勾了勾唇:“罢了,你去看看她也好。以前朕看你年纪小,又醉心武学,裴家的十三娘子都没把你带上正道来,也就不好强迫你。如今你后院有了男人,倒是可以多跟淮左学学了,她调教人还是很有一手的。”
“……这还是不必了吧。”萧知遥回神,不动声色地拿起茶杯又喝了一口以掩盖自己的尴尬,脑子里却不由自主飘起了小侍奴楚楚可怜的脸。
那么弱的身子……也不知道怎么长这么大的。
萧渡川笑了一声:“行了,时候不早了,你爹爹该休息了。阿盏,你去给遥遥带路,然后就留在那盯着淮左吧。那家伙,老大不小了还没点分寸,别让她把自己折腾坏了,不然等到时候宫里的事都堆到统务司,小沐得杀到她府上去。”
女皇已经下令赶人,帝后感情也明显没受影响,而且她父后受了重罚又正逢雨露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萧知遥没理由也没必要再留在这扰人好事。
萧知遥告了退,犹豫了一下还是跟着苏行盏去了御书房。
说实话她不是很想过去,她现在对鹿歇有点,一言难尽,但母皇都开了口,她总得给母皇个面子。
女皇御驾不在,而靖王殿下本就被女皇特许随意出入皇宫,又有苏行盏领着,自然不会有不长眼的阻拦,她们很顺畅地进了御书房。
“嗖——啪!”
藤条破空,一下又一下精准地鞭笞着肿胀不堪的两团,发出清脆的声响,其中夹杂着女人隐忍的低喘,成功让靖王殿下停下了刚迈了一半的脚,并且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下身不着片缕的大总管大人正以手臂撑地跪伏在书案前,手上还托着一副戒尺,正在接受责打的屁股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遍布可怖的伤痕——下午的廷杖本就使皮囊下的臀肉饱受凌虐,让整个臀部都肿大了几圈,现在又被凌厉的藤条抽破了表皮,那些黑紫坏肉自然露了出来。别说那臀部,就连腰和腿上也都是青青紫紫,但凡露出来的皮肤就没一处是好的。
即使受了这样的折磨,鹿歇依旧只是紧闭着眼咬着牙,没发出太大的声响,若不是她疼得时不时痉挛,身上早已被汗打湿,地上也尽是染了血色的水渍,简直像藤条不是打在她身上一样。
鹿歇身侧站着两个宫侍,各个面露不忍眼中带泪,而在她身后那个挥舞藤条的女官更是泪流不止,连牙齿都在打颤,却还是不得不执行这场荒谬的惩罚。
……好诡异的场面,她是不是来得不太巧?
实在没见过这场面的靖王殿下欲言又止地看向身旁的大宫侍,却见他脸色黑得难看,手紧握成拳,指甲已经深深嵌入皮肉。
执刑与监刑的宫人见到苏行盏,仿佛看到了救星,差点连给萧知遥见礼都忘了,好在她们都是鹿歇一手带出来的徒弟,时刻不敢忘记规矩,纷纷跪下行礼:“参见王主。”
萧知遥没立刻让她们起身。她目光停在仍保持着跪伏撅臀、托着戒尺的大总管身上,等了数秒,终于等到了她的动静。
这位总是笑眯眯的内廷大总管像是才反应过来,缓慢僵硬地直起身子,手上仍然不忘托着戒尺,慢慢地将手举平。
又缓了一会,她才喘息着道:“御赐……规矩在身,老奴实在不方便……行礼……殿下恕罪……”
那声音沙哑干涩得可怕,萧知遥蹙眉,正想问什么情况,苏行盏却先冲到鹿歇面前,抓住她的肩膀,尖声道:“鹿歇,你是不是疯了?!”
鹿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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