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呃、呃。您听错了,没有,啥也没有!”萧诛琅立刻摇头,“那什么,皇姐,我还要去给沈郎君配药,就不久留了,咱们回见哈!”
萧知遥也懒得追究,任她走了。敢跟老九一起闹腾的不用想都知道是哪几个,还用得着她说吗?
昨日从裴含殊那得了不少消息,正是忙的时候,萧知遥打算回理书阁处理事务,却听见内间传来微弱的咳嗽声,她顿住脚步,面上闪过迟疑,还是决定转身进去看看。
她那个柔柔弱弱的小侍奴正闭着眼睛趴伏在床上,用手挡着嘴,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咳嗽的声音,脸都憋红了。
“想咳便咳,憋着做甚。”萧知遥看不下去,出言道。
见到萧知遥,沈兰浅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她会去而复返,正想挣扎着起来,又想起先前抱他回来时她已经免了他的见礼,便没有起身:“见过殿下……奴隐约听见有声音,怕扰了您的要事……”
萧知遥道:“是本王打扰你休息了。以后不用委屈自己。还有,若再有人敢欺辱你,只管告诉本王,本王自会为你做主。”
就算只是个侍奴,那也是她萧知遥后院的侍奴,打狗还要看主人,哪有再让他被些个奴仆欺负去了的道理。
“……是,奴谨记。”沈兰浅自然听得出她的言外之意,垂眸恭敬应下。
“嗯。”萧知遥颔首,顿了顿又道:“你那个小侍已送去医阁了,本王明日会让宿殃再拨个伶俐些的过来跟着伺候,有其他需求可以直接和宿殃说。总归你是墨氏后人,只要该守的规矩守好,本王便不会亏待你。”
“殿下大恩,奴铭记在心,只是,奴确有一事相求……”沈兰浅说着,偷偷瞄了萧知遥一眼。
自己刚说出去的话,靖王殿下当然不会反悔:“说吧。”
“奴想请您……赐奴规矩。”语毕沈兰浅不敢再看萧知遥,心中有些忐忑,不知是否会惹她不快。
本朝重训诫,而男子生来淫贱,过门后无论身份贵贱都要受一次“规矩”,或由妻主亲自执刑,或由妻家掌刑的侍人代行。由谁来赐这道规矩,也能在一定程度上说明新夫是否受宠,若是像沈兰浅这种连规矩都没被赐的,大部分都是根本不受妻主待见的,更别说他确实是入府半月都未曾被召去侍寝,易糜正是因此才敢对他那么嚣张。
可再怎么说要不要赐规矩也是妻主说了算的,身为男子却亲口求妻主赐规矩……实在是太过僭越,也太过不知羞耻。
萧知遥沉默了一瞬,新夫过门赐规矩本是重要礼节,无论娶正君还是纳侍都是如此。只是一开始她就并未真想让这位沈大公子当自己的侍奴,就算他自己执意要留下来她也根本没打算让他侍寝,自然就懒得管这个麻烦事,接他入府后更是彻底忘了这件事,沈兰浅确是因她失职才受了今日的侮辱。
只当沈兰浅仍在忧心今日之事,萧知遥许诺道:“你无需如此。本王说过,不会真的让你行侍奴之责,以后也不会再有人因此欺负你。”
“殿下仁善,已给了奴太多帮助,奴无以为报,又怎么好意思让您再为奴破例。”沈兰浅神情诚恳,哀求道,“再怎么说免除规矩这种事也太不合礼数了……奴实在不愿因为自己影响您的声誉。”
话说到这个份上,萧知遥便应下了,只是让沈兰浅先安心养伤,待他好了再行过门的规矩也不迟,又顺口问了他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让他一起提了。毕竟她也知道自己向来对后院的事不上心,宿殃和红糖在这方面更是不靠谱,不然也养不出易糜那种刁奴。
沈兰浅犹豫了一二,还是道:“殿下,奴父亲早逝,又不受母亲疼爱,没什么朋友,只有陪嫁的小侍小笋不离不弃。如今初来王府,也没人愿意搭理奴,奴可否斗胆……请您、请您留下来陪奴说说话……”
闻言萧知遥下意识道:“老九说了,你得静养。”
柔弱的小郎君顿时满脸失望,又很快反应过来这样不妥,小幅度地吸了吸气试图掩饰掉自己的失礼,轻声道:“是奴逾矩了,请殿下责罚。”
“本王不是这个意思。”萧知遥想了想,还是在他床边坐下,“罢了,不能太久,不然会影响你休息。”
沈兰浅眼睛一亮,欣喜地道:“是,多谢殿下!”
见此萧知遥没由来的心头一软,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
小郎君愣了愣,脸上闪过红晕,萧知遥轻笑了一声,正想说什么,却被去而复返的宿殃打断。
忠心的家臣站在那一脸尴尬,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好在萧知遥了解这个下属的性格,知道她必然是有重要的事,不然不会这么莽撞。她对沈兰浅说了声稍等,然后示意宿殃说话。
宿殃这下也顾不上尴尬了,压低声音道:“殿下……凤后来了。”
萧知遥闻言眉头微皱,她大概能猜到父后是为了什么而来,但沈兰浅刚受了那么重的责罚,让她这个时候抛下他,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似乎看出了萧知遥的为难,沈兰浅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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