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们在那里赏雪赏梅,饮酒作诗,比剑下棋,好不肆意快哉。
只是如今,茅草屋没了,昔人也已不再。
只你我几人,还算得上是海内存知己。
那时候,士族公子中我最喜欢的是你,因为你同我有着共同的理想,我们约定好了的,我不知有多高兴,有这么个志同道合的伙伴,甚至连几十年后的事我都想过了。
你说那时候多幼稚?不是你想的,就能实现的。
后来,你一句话不说就跑去当了什么劳什子琴师,最差最差也应该入仕才对,文人雅士抚琴那是风雅,伶人乐师抚琴那就是供人取乐。
那时候,我也是真的恨你,我觉得你忘了,你违约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可我也不是光有一腔热血,不知个中情由,我隐约猜得到你这样做的缘由。
说到底,彼时我一次次地找你,动辄刀剑相向,执着了这么多年,我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解释,一句道歉而已。
可是现在想来,我应该是错了,无论你做什么,我应该站在你身边才是。”
苏词接过水囊饮了一口酒,灼烧感刺激着喉咙没入五脏,看着眼前的人笑着的模样却总觉感伤,一句抱歉是欠他的,欠了他多年了。
苏词同样笑着调侃道:“话虽如此,若再来一次你我还是会这样选,毕竟当时年少,我总想着以一己之力扛下所有,哪怕被误解也不想牵连你们。
而你,依旧是意气风发的小将军,以为只要有足够的决心便能够与天抗衡的少年郎,不理解我为何走向这一条路。
只是我也错了,何谓挚友,本就是能同甘共苦的存在,这个道理还是季子牧教我的。
易地而处,我或许只会被你还恼怒。”
之后他们又聊到了以后,很久很久的以后,商量着等上了年纪,大家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养老如幼时那般住在一处,还可以赏雪吟诗,钓鱼作画……
酒至微醺,二人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又仿佛什么都不必言说。
各自回了各自的归处,
只是半路上,苏词恰好遇见了游离,四下无人,他披着月光来接自己回去,
苏词脸上蕴着笑意,他站在原地不动,脸颊泛着微红朝面前的人伸出双手,声音似是撒娇:“夫君……我似是有些醉了,抱我。”
然后就这样站在原地等着他,等他朝自己走来,随后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白墨大二的时候,贺重锦处于大四实习阶段,进入了当地的一家海洋科研机构当实习生,说得难听一些就是打杂的。
天知道这个专业的就业前景是销售,毕业即转行。
贺重锦大学的时候多次参与了海洋保护组织组织的公益活动,因为他的家庭情况导致他不需要考虑为养家糊口奔波劳碌这件事,也就可以下定决心往自己的专业上发展。
“其实也还好,个人的力量太过微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不如多挣点钱给我买鱼吃。
隔壁的岛国已经开始排核废水了,国际上那样多的抗议的声音,不还是无济于事?
海洋上的白色陆地和核废水的区别在于后者已经损害到人类的利益了,才会有这么多人去发声去抗议,但还是无济于事。”白墨现在已经不说你们人类了,他并不厌恶人类,亦是其中的一员,但并不妨碍他吐槽这些事,“人类的智慧和贪婪对环境对其他生物的影响太大,站在高高在上的位置上,而事实上人类所有的核武加起来还不如地球上一次巨型火山的喷发对生物的毁灭性来的大。
地球不会毁灭,毁灭的是人类而已。
我以为哥斯拉是科幻片,没想到是纪录片。”
虽然白墨说的很真实,但贺重锦依旧觉得扎心,不应该是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吗?
为什么有些人手中有权有势还要去做那样的事?
为了多获得一些利益,核污水排海不需要成本。
为什么全球那么多人的努力却比不过别人的一句话?
有些人坏得你难以想象,有些人好得你难以想象,两者都会让你感叹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贺重锦决定不了别人,也只能对得起自己无愧于心,尽一份绵薄之力仅此而已。
他能继续做这件事已经是得益于家里了,更没必要要求旁人跟他走一样的路,或者为此牺牲些什么,这是个人的选择……
因为贺重锦的原因,他们现在已经搬出来住了,租了套单身公寓,面积不大但刚好够两人过二人世界。
贺重锦坐在白墨的腿上看他打游戏,他的身高很容易就会遮挡住白墨的视线,所以微微歪着身子坐着,贺重锦忍不住吐槽道:“玩游戏还能讲那么多话。”
“是你先说的。”白墨答。
“好吧。”贺重锦举手投降,他干脆调转了个方向跨坐在白墨的腿上,双手环着他的腰,脑袋搁在他的肩上说道,“我点了草莓芝士啵啵,不要草莓,不要芝士,只要啵啵。”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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