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衡的巡回将持续叁个月,他转机于不同的城市,每天的行程依旧紧张又充实。时绥还是留在s市跟同事们继续工作,生活差不多叁点一线,偶尔和大学室友聚个餐,再刷刷当天魏衡的粉丝们发了些什么有关大明星的新鲜事,尽管她这里的一手资料要比她们丰富得多,比如现在——“我婆婆说我可能怀的是女孩儿,我希望也是。”朱雯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幻想着未来的幸福。时绥点开魏衡发来的消息,那头他刚结束彩排,看得出背景是一片红绿的灯光。男人的发色前不久才染成了银灰,额前还淌着几丝细汗,非但不显疲惫,反而衬托了他的狂野。女人用两指放大他的照片,又在朱雯凑来的瞬间关闭。“在看魏衡?”她好奇地打量眼前的女人,“我一直想问你个问题。”时绥抬眸,喝了一口王倩妮方才递来的奶茶,点点头道:“什么?”朱雯托着腮,目光盯着时绥,让她有些不自在,“哎我说,我越看越觉得你像魏衡哎!”王倩妮一口茶差点儿喷出来,她乐呵地瞧朱雯,而后又瞧瞧时绥,打趣道:“你一孕傻叁年啊?”朱雯不以为然,鄙夷地瞥了眼王倩妮,双手抱胸,细细端倪时绥,“我说真的,我当时刚看到魏衡就觉着你俩挺像的。哎,你家是不是和他们家有点儿亲戚关系?”时绥急切地喝了两口水,心下突突地跳。她没想到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室友,在这件事情上倒是挺有那该死的第六感。女人不回答,假装没听到朱雯的问话,实际上手心儿都有些冒汗。“得了吧,时绥要是和魏衡是亲戚,她哪儿还需要上班啊?直接躺平得了,你是不知道魏衡一年能赚几个亿。”王倩妮给她打圆场,轻轻挑了挑眉,“嘁,你不是资深八卦人吗?”俩人叽叽歪歪地互怼起来,说得天马行空,一下就把刚才的话题给抛开了。很久之后才又回到时绥身上,不过这次倒没再围绕魏衡了。“你啥时拿毕业证?”王倩妮问道,咕嘟咕嘟喝了几口水。方才和朱雯讨论得凶了,口渴得不行。“下下周毕业典礼,估计还得穿学士服一起拍个毕业照,但我谁都不认识。”时绥无奈笑笑,眼下已经六月,初夏的日头愈发炎热,她无法脑补和不认识的学弟妹站在一起拍毕业照的情形,那得多尴尬。朱雯像是想到什么,拍了拍时绥的肩头以示安慰:“没事儿,不是还有个姜杰吗……”话没说完,只觉得女人的身形一僵,她望向对面的王倩妮,后者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时绥差点儿就把那个人渣给忘了,不过她佯装不在意,却又喃喃地说:“希望别遇到他。”——原本自家闺女的毕业典礼,时父是想去的,但因为目前工作太忙,实在抽不出身,只能说哪天有空了带她出去吃饭。不过时绥倒是觉得轻松,毕竟按着父亲那e人爆发的性格,看到时绥毕业了,不得在所有人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毕业典礼在下午举行,时绥今天化了妆,穿上了学士服,又托人帮忙拍了几张照片。虽然在校的时间并没有多久,但好歹也有不少回忆,她是想保留的。领导在上边儿讲话,时绥修了几张图想发朋友圈。图片已经准备好了,正思考文案呢,她转念一想,把图片先发给了魏衡。“你觉得哪张好看?”那头沉默了几分钟,就在时绥要关掉手机时,他回复:“都好看,但是第一张看着光线更好,第二张就有些曝光。”第一句是赞美时绥怎么拍都好看,第二张是给出建设性的意见。
时绥很满意,把第一张发了朋友圈,文案没配上文字,只附了一个信封的eoji,这和魏衡微博的小尾巴一样。很快,第一个点赞的,就是魏衡。“我一会儿彩排就结束了,咱们晚点可以视频吗?”过了两分钟,那头魏衡又发来消息。时绥捏着手机,思忖了几秒。这些天魏衡一直在外地,所以两个人也很久没有碰面了,只有晚上俩人都下班了才会聊上几句。但男人不满足于只和她文字聊天,偶尔的视频通话才能缓解他的相思。“哎哟大明星的微信,真羡慕你有。”一声带着嘲讽的调笑从头顶传来,时绥敏锐地收起手机,皱眉看过去。姜杰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面前,这家伙身上同样穿着学士服,手上的学位证书却被他拿来扇风。时绥起身,就要找其他位置去坐。“你跑什么?”姜杰挡住她的去路,那双眼睛再次上下打量女人,“喂时绥,我这么吓人吗?”时绥不屑与他多废话,拿起椅子上的学士帽和学位证书就要走。可女人还没走两步,又听到身后的人说:“怎么样,亲眼去看魏衡的演唱会,是不是感觉很特别?”女人脚步一顿,半晌才缓缓地转过头去,她咬牙,眼眸微微眯起,“你什么意思?”“瞧你,这么紧张干嘛?”姜杰上前两步,笑嘻嘻地面对时绥,低头摆弄了一下手机,“不好意思啊,我这儿朋友比较多……嘶,前两个月我一朋友托关系买了张魏衡演唱会的前排票,不过我看她拍的这张照片,前面这人是你啊……”他说着,将手机递到时绥的面前。女人定睛一看,在照片的角落,时绥半个背影陷在黑暗中,因为坐席,所以周围没有其他座位那样拥挤。其实时绥作为魏衡的亲属能坐在那里倒也没什么,不过看姜杰的意思,像是勘破了什么一样。“厉害吧,这么黑都能认出你,光靠一个背影。”姜杰得意地朝着时绥挑眉,但时绥并不觉得他只想跟她炫耀他的火眼金睛。时绥抿唇,她戒备地盯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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