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很亲和的脸,不涂浓妆,很难看出她曾经张扬的个性和小牌大耍的事迹,这是位曾经绯闻满天飞,钓过天王,分手后又无缝衔接新年下男友的主儿,和她相比,林渊觉得自己过往那些风流事迹实在上不得台面,表现得像个乖鹌鹑。
没有人理王令西。
王令西的脸沉得能滴出墨来,徐言没有打招呼的意思,冯倩薇抱着手臂懒洋洋地站在一边,典型一副看戏的模样,林渊转过头示意徐言多少说句话,徐言偏过头,原地装死。
他才不去,现在又没镜头,挨骂的事儿狗才干。
林渊:“……”
狗不干,林渊去干了。
林渊心里叹了口气,还是上前道:“王老师,您好,我路上堵车,刚刚才到,也是录节目的,不知道您在楼上睡觉,在搬行李,所以声音有点儿大,吵到您了真不好意思。”
徐言有点惊讶,一双清澈的狗狗眼瞪大,不太能理解林渊上去干什么。
王令西狗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
而且……这人声名狼藉,糊得实在不值得讨好,沾个边儿都讨嫌,何必。
王令西上下打量了林渊两眼:“你叫什么?”
“林渊,双木林,临渊羡鱼的渊。”
王令西哼笑了一声:“没听过。”
林渊也笑:“您没听过正常,我很久没有工作过了。”
“节目组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请。”
你不也是阿猫阿狗!
明晃晃的讽刺,林渊只是耸了耸肩,没再回什么。
但还是能理解徐言刚刚话里的无语,都是十八九线,有什么好互相嫌弃的。
他对这样的轻视再熟悉不过,原先国内没有爱豆产业,酒局上自报家门,不少人听都没听过这个职业,听了也觉得低人一等,实在给不出尊重。
林渊对这些太习惯了,甚至有一种,终于从虚幻的家庭温暖中抽离,回到工作环境的诡异的欣喜感觉。
短暂的第一场嘉宾会面暂时结束,几个嘉宾全部住在同一栋建筑里,分楼上楼下居住,室内装潢温馨典雅,只是出了院子后,隔壁的鸡粪味儿和青草味儿混在一起,实在难闻。
徐言一边走一边吐槽:“我真的要疯了,我今天中午刚看见一条蜈蚣爬进来,巨巨巨长,没把本帅哥吓死。”
林渊拖着行李箱向楼上走,应道:“后来怎么办的?”
徐言撇嘴:“谁知道。”
“嗯?”
“不知道工作人员有没有处理,反正我跑了。”
直接跑了。
林渊侧眼,夸赞道:“不失为一种不错的处理办法。”
节目组初始房间有大有小,从海景房到双人间,按照石头剪刀布的输赢分,林渊排第四,是一个狭小的单人间,有一个小小的窗户,他的对门是空的,左侧是冯倩薇的大床房,右侧是徐言的房间。
徐言运气很好,抽到了最大的房间,几乎是一室一厅的大小,两张床,独卫,电竞椅和上好的电脑,各种卫浴设施齐全。
徐言挺满意,顺道给林渊投出一个安慰的眼神:“林哥,你到时候来我这儿洗澡。”
林渊一把把徐言推进门里,懒得理鼻孔朝天的小孩儿,整理自己的房间。
——浑然没想到他自己心理年龄比徐言也大不了几岁。
他将床铺好,转过头时才发现宋开景发了个视频电话,他没接,紧接着对方连着卡着点,每隔半个小时发一条留言。
简直……
林渊有点想笑。
监狱的囚犯都不至于被掐点问还活着吗。
如果是在家里,处在那一种富贵闲人的情景中,林渊尚且觉得皆能忍耐,重新回到工作场合,他莫名开始讨厌起一切威胁生活步入正轨的人。
语音又报了遍平安,顺便发送了一条“打扫卫生”的截图,解释了为什么没有及时回复,林渊上网详细搜了搜楚一清近些年的作品。
节目组的台本里,毫不避讳要蹭一波大佬热度的想法,最好的践行者是曾经微末时的前队友,林渊,讲点楚一清的坏话或好话,说点不痛不痒的曾经,透漏一下对方的近况,隔靴搔痒,关注度都能比冯倩薇和王令西大白天偷偷上床被直播摄像头拍下来来得多。
毕竟是小成本网综,吃相好不好、容不容易被骂都不是值得考虑的问题,重要的是话题度,《满分生活》的导演谢令请林渊当嘉宾,也未必没有这方面的考量,林渊乐意行个方便,问题是——
他目前和楚一清也不是很熟。
说不定这几年还发生过什么事儿,导致微信都没了,微博彼此取消关注,自结婚后从未再往来过。
比陌生人强不到哪里去。
“真不认识。”来的路上,林渊坐面包车里一边颠三倒四地拍着风景,一边和谢令扯皮,“你要不打电话问问杨成志,确实不熟。”
“真没料?”谢令不死心,“你别唬我,林哥,哥,我把你当我亲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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