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城城南是一条大河,发源自西北群山之巅,分支众多,浩浩汤汤,最后汇聚流入南海。
婴时道:“姑娘把这孩子放在榻上吧,您看,您衣服都sh透了。”
“无碍。”
廖芙摇摇头,又找了点糕点喂她。小姑娘眨眨眼睛望着她,一双冰水里泡的紫葡萄一样的眼睛,纯澈无b。
……鲛人的眼睛,都生得这样叫人心软吗?
廖芙自己轻轻咬了一口,示意给她:“这是吃的。”
小姑娘就着她的手吃掉一块枣泥糕,接着似乎有些困倦了,在她x口轻轻蹭了蹭,在她颈窝里睡去。
姐姐身上有很好闻的气味,就像母亲一样温暖。
婴时自小生在增城,长在增城,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方府老爷,在婴时的认知里,公主是皇g0ng的贵人,定然目下无尘,不把寻常百姓放在眼里。如今见到了,却发现这是一位很和煦的人。
廖芙抱着睡着的小姑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多时,马车穿梭过热闹的集市,终于在一处河边停了下来。廖芙抱着小姑娘下来时,她已经醒了。
似乎是快要下雨了,天se有些昏沉。婴时提前撑了伞,玲珑睁开眼时,看见jg致的伞面,和伞面下一张芙蓉美人似的玉面。
姐姐问:“你认识徵鸣吗?”
之前她也提起过这个名字,只是那个时候玲珑没有回答。现下,小姑娘犹豫片刻,用几不可见的弧度点了点下巴。
她当然认识徵鸣。
没有鲛人会不认识他。
她感到,姐姐抱着自己的手臂似乎紧了紧,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可不可以请你告诉徵鸣……”
话音未落,她却抿了抿娇neng如樱的唇瓣,苦笑道:“算了,你什么也别告诉他。”
玲珑想让她不要那么难过,看见姐姐难过,玲珑心里也不知怎的难过起来。
廖芙将小姑娘轻柔地抱进溪水中,她甩了甩尾巴,倏然一下窜出老远。
廖芙就在岸边看着她,朝她挥挥手。玲珑又游了回来,不住在她脚下来回地游,廖芙笑道:“去吧,快回家吧。”
如此反复好几次,小姑娘最后看了她一眼,顺着水流离开了。
回程时,她没有坐马车,而是选择了沿着青石长街自己走回去。
婴时察觉姑娘的心情不太好,也不敢说话,只默默跟在她身后为她撑着伞。
雨丝飘了起来,街道上行人步履匆忙。行至某处,却见前方人群围拢,堵塞了道路。
“婴时。”廖芙微微蹙眉,“前面发生什么了?”
婴时看了一眼,鼻子厌恶地皱了皱:“郑子文这厮又强抢民nv了。”
从婴时口中得知,这郑子文乃是增城钱庄的独生子,平日里好se成x,欺男霸nv,无恶不作,是增城中令人闻风丧胆的一霸。
廖芙越听眉心越皱得厉害:“罔顾法度,蔑视人l,像这种败类,就没人出面管管吗?”
说到这里,原本还义愤填膺的婴时忽然嗫喏了一下,廖芙反应过来。
好个按察使,好个方府。
“别打了!再打下去,我丈夫就要被你们打si了!”人群中传出一道妇nv的痛哭。
柳娘被一个粉面油头、身材肥壮的男人拉着手腕,只能泪流满面地看着一群五大的恶霸将丈夫围起来拳打脚踢。她泪眼婆娑地向四周祈求地看去,人们却纷纷避开视线。
这妇人和其丈夫虽然可怜,但那郑子文也不是什么善茬,这时候出面,必定遭到报复。
正当柳娘无助之时,一道有些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柳娘?”
郑子文还道哪个不怕si的多管闲事,一转身看见廖芙,眼睛都直了。他平生虽好美人佳丽,自己也赏美无数,但这模样,这气质的nv人……生平却是,小声道:“大少,这马车是晋州商会的。”
晋州商会,是近年来在增城崛起的一个神秘势力。它的出现神秘,而手段更是雷霆般让人无法抵抗,在极短的时间内已经将城中大半商会,乃至于黑市、赌坊都收入了麾下。
其风头之盛,无人可抗衡。更有神乎其技的传闻说,晋州商会的人掌握着妖术,与他们作对的人,最后都会因为各种原因si于非命。
一片混乱中,廖芙却看着那只随意敲着窗沿的手,脑海中闪过种种思绪。
只是——这怎么可能呢?
郑大少脸上的肥r0u抖了一下,又是一个惹不起的来了,他今日出门,难道真是流年不利?
“晋州商会又如何?得罪了我们郑氏钱庄,我让你小子在增城混不下去。”郑子文说道。只是看那表情,却明显是se厉内荏。
“哦?那你爹有没有告诉过你,现在增城最大的钱庄,已经不姓郑了?”
“你说什么?”郑子文一愣。
便在这时,有一位头发花白的老管家连滚带爬地冲进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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