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无邪了些,一会儿有什么冒犯到姑娘的地方,我先替少爷道声歉。”
沿着两侧的红se扶手长梯向上,到了三楼,喧哗便渐渐弱下去。
三楼的环境十分古雅清幽,未到近前,便先看见一位富家打扮的公子哥跪在门前苦苦哀求:“你们让我进去,让我见言少爷一面,我真的不能输这么多,我爹会打si我的啊!”
侍从轻声笑道:“姑娘,这位是宝珍酒楼的周公子,刚才在楼下赌输了他家的地契,这会儿想求少爷网开一面呢。”
闻言,廖芙心中的那点怜悯顿时烟消云散。赌徒都是si不悔改,像这种赌掉自己家产的,更是已经走火入魔,不值得同情。
周公子面红耳赤,声泪俱下,神态癫狂,而他面前的大门却紧闭着,高大沉默的侍从分立两旁。
廖芙不由问道:“言少爷不想见他吗?”
侍从回道:“若人人想见少爷都能见到,那少爷怎么忙得过来?既然在蓬莱轩内,那就要遵守蓬莱轩的规矩。”
蓬莱轩的规矩是什么?廖芙想问,却很快有了解答。
周公子在门前撒泼不肯离去,一位侍者和同伴耳语几句,片刻后,一只放在盘中的jg致象牙骰盅被端了上来。侍从皮笑r0u不笑道:“周公子,你是蓬莱轩的常客了,规则想必不用我多说,只是——您真的确认好了吗?”
赌大小,算赌坊中最常见的一种玩法,双方各猜大小,而后凭据骰子的点数决定输赢。廖芙看明白了,原来要见这位少爷,还要过这样一关,也算颇具蓬莱轩特se。
“赌赢了能见少爷一面,这赌输了嘛……”侍者的声音低下去,神se也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自然是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婴时悄悄在她耳边说:“姑娘,我听说过这个。蓬莱轩的这个规矩,外人叫做上刀山。”
廖芙眉梢微微一跳:“为何如此称呼?”
婴时畏声解释道:“蓬莱轩一楼赌金银财宝,二楼赌权势名利,唯有三楼,什么也不赌,只有一张赌桌。但若上了这张赌桌想下来,就得像赤脚走过刀山一样,活生生脱一层皮。”
赌大难不难,说简单,也绝对不简单。屋子里的是蓬莱轩的少东家,他若不想见你,自有一百种办法,可是这位周公子,连这最简单的一点都想不明白,难怪会稀里糊涂赔上自己家的地契。
周公子似乎也清楚知道风险,一直僵而未动。一道散漫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漫不经心:“怎么,你不敢?”
赌徒经不得激,他心下一凛,瞪着通红的双眼走上前去:“谁不敢了?我赌小!”
骰盅在侍者手中转动起来。周围极静,只听到骰子在盅内不断碰撞的声响和他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四四六,大。”
周公子的脸se瞬间惨白了,转身就想跑,而那上一刻还面带笑容的侍从陡然变了脸se,一左一右将他在楼梯间擒住,一柄雪亮的短刀ch0u出,嗤嗤数声,伴随凄厉的哀嚎,地上多出一滩血迹和几根新鲜指头。
婴时也吓得叫了出来。端着骰盅的侍从将视线收回,又转向廖芙,依旧是笑着的:“该这位小姐了。”
想见少东家,就得赢下赌局,这是蓬莱轩的规矩。
“姑娘,你别去!”婴时急忙拉住了她。见识过那血腥的一幕,哪里敢让公主殿下去冒险。
廖芙劝慰道:“没事的。”
周公子被剁了手指,因为他想要回输掉的地契,而她不一样,她只是想见里面的人一面而已,并不贪心。
骰子碰撞盅壁的声音渐渐停下来。
大?还是小?
举棋不定之际,里间的侍从传讯道:“少爷赌大。”
廖芙抬眸往里看了一眼。从门的缝隙重,能看见屋子里有一扇jg致的屏风,屏风后是一张舒适的软榻,雪se的纱幔被窗风吹起。
他赌大,她好像没有别的选择,只得道:“那我赌小吧。”
侍从偏头听了听声音,似乎顿了下,这才打开骰盅,喜笑颜开:“二二一,小。是姑娘赢了,请进。”
婴时想要跟进去,却被拦在门外,侍从道:“闲杂人等,非请勿入。”
廖芙走进屋内的那一刻,门在背后被轻轻合上。
她回头看了看,才继续往里走。屋内檀香袅袅,靠近屏风的架子上装点着芳华兰草和天蓝se琉璃钵,钵内是两只游动的红se小鱼。
脚下是柔软的羊绒地毯,踩上去悄无声息。加上半掩的窗,不甚明亮的光线,更让人昏昏yu睡。
榻上倚着一道人影,纱幔朦胧,看不清面容。
廖芙的脚步忽然顿住了,她不贪心吗?她想见对方一面,确认是否是记忆中的那个人,难道不贪心吗?
真正的徵鸣,现在恐怕正在海中四处寻她呢。自己已经选择了离开,却还为似曾相识的背影抛却了理智似地追来——她恐怕是b那周公子还贪心的人。
她垂下眼睫,却能感受到,那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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