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动,似乎终于有了一点反应,颤抖着哑声嘶吼:“住嘴!你竟然还有脸提皇后娘娘,要不是你,要不是你……!”
“钧川,你忠心为主,让本王很欣赏,可你也应该换位思考。我这位侄nv,从小娇生惯养,十指不沾yan春水,拿藩国进贡的宝珠琉璃打水漂玩儿,又怎么能适应民间粗茶淡饭的日子?本王是担心她啊。”
钧川恨恨看着他,无动于衷。这表现让琰王有些意兴阑珊,随手扔了长鞭,擦拭起手上的血迹:“本王明日再来问问,你好好考虑清楚吧。”
临走前他似想起什么,蹙了蹙眉交代遥夜:“上次让方渺留意银鲛的线索,没过几天他就被杀了。你去增城一趟,看看情况。”
“明白了爷。”遥夜笑着挥手,很靠谱地回答,“那必须妥当啊,交给我办事,您就放心吧。”
琰王似乎对他这幅做派很看不顺眼,眼不见为净。
离开之后,牢房里沉静下去。遥夜朝旁边的狱卒抬了抬下巴:“你先出去,我和这倔驴谈谈。”
狱卒关上房门的声音清晰响起。钧川冷冷抬起眼来,咬牙道:“畜生。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弟弟?”
“别啊,还是我这畜生把你从海里捞上来的呢,各为其主罢了,没必要那副正义凛然的做派。你清楚我是个什么货se,我也清楚你。”
“我和你这走狗,怎能相提并论?”钧川恨恨说道。
遥夜像是觉得好笑,便笑起来:“我为王爷办事,是为钱财,可你保护公主,敢不敢对天发誓,心里没半点龌龊想法?”
“我……!公主是天上的明月,怎可容许凡人亵渎!”
“瞧瞧你,还是这么假正经。”遥夜挑挑眉梢,也不与他争辩,只是翘起腿坐在位置上,看似随意地从怀中0出了什么东西。
熟悉的……金丝珐琅玉簪。
“你!这簪子你从何处寻得?!”钧川一急,又呕出血来。
“是我夜宿古庙时,从一个姑娘身上捡的。”遥夜回想道,“她在梦里,哭着,在念一个名字。”
“真让人ai怜,让我这样的人也心软了。”他低声喃喃着,当着钧川的面,将发簪凑近唇瓣,旁若无人地t1an了t1an。
“停下!你怎敢?……我杀了你!”钧川目眦yu裂。
“她在叫‘徵鸣’……怎么会有这样巧的事?当年伤了王爷的银鲛,也是这个名字。”
遥夜收敛了笑意:“让我猜猜,银鲛上岸,是为公主吧?”
他看了看钧川的表情:“唉,我的好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蠢,从来藏不住念头。我又猜对了,是不是?”
“你当然可以选择继续什么也不说。不过,你觉得她是落进银鲛手里好,还是王爷手里好?”他笑着道,“我听说,银鲛无法容忍看上的nv人从自己身边逃离,若是被抓住……呵呵,我看那娇滴滴的公主,可受不了这种折腾。”
钧川终于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般粗哑:“那你又有这么好心,告诉我这件事?”
“不好说,仙nv和我挺喜欢她的。对吧,仙nv?”
盘在他肩上的蜈蚣扬起头颅,蹭了蹭他的脸颊。遥夜将簪子收回怀中,大笑着离开了监狱,只留下了面sey晴不定的钧川。
“殿、不对,廖姑娘,这就是我父亲生前的住所。”
眼下琰王正在追捕公主,一切小心为上,方兰君也依照她的意思,改了对她的称呼。
廖芙打量着眼前的四进院落。院落中有一座假山,假山旁是一处水池。
这就是淹si方渺的水池?
这么浅……
她试着b了b,只有小腿那么深,别说淹si成年人,淹si小孩子都够呛。
方渺果然si得蹊跷。
廖芙在池边看了看,又走进书房之中,方兰君跟随其后。
“仵作也这样说?你们就从没调查过什么吗?”
方兰君苦笑:“怎么可能不调查?只是派出去的衙差,现在也没给出个结果……”
他眉眼间凝着伤感,廖芙温声劝慰道:“按察使被杀不是小事,想必官府会很快给出个交代。若地方官府懈怠,我回皇g0ng后,也会上达天听,请官员继续调查此事。”
方兰君动容,深鞠一礼,郑重道:“多谢公主。”
这是方渺平时办公的地方,桌上是笔墨纸砚,架上放置着各类书籍,一切看上去都很寻常。廖芙翻看了番,没见到什么异常,然而她正转身之时,一本书却从凌乱的书籍中掉了下来,正好砸在脚边。
她捡起后本想放回书架,却被这书的封皮x1引了注意。
封皮一字未写,粗略翻开看了看,好似是一本食谱,却越看越不对劲。
“备食材一条,葱姜,h酒适量。年岁超过十六,现宰现吃;年岁小者,宜在每月十五刮鳞去肚,佐以温酒享用,为免食材伤人,事先准备月下紫而浅,捣成粉末……”
廖芙越读脸se越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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