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我和我弟之间的关系好像是破冰了。虽然我弟还是摆着那张要死的冰山脸,但在看到我之后也有所松动。
这一直维持到了我高三,我弟高一这年。
我妈很满意我和李靳年现在的亲密,大方出了钱就把我们往街上赶说让我们俩出去逛逛,别整天闷在家里,都要发霉了。我和李靳年如她所愿被赶出了家。
我看着李靳年,发现他也在看着我。我苦笑道:“那我们就出去逛逛吧。”
“嗯。”他点点头。
我们在街上并肩走着,街上的人很多,我们穿梭在人群中,时不时会挨在一起。我擦过他的手臂,滚热的。我弟肌肉一崩,垂眼晦暗不明地看了我一眼。
其实我们没什么想买的,刚吃饱饭也不想说吃点什么。
我注意到左手边有一个光碟摊,摊主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留着浓密的胡子,戴着鸭舌帽,正摇着蒲扇坐在摊前。
我叫住李靳年,指了指光碟:“要不要买碟电影回去看看?”
李靳年看了一眼被包裹得严实的光碟说:“随你。”
我捏着钱蹲在摊前问:“叔,碟片怎么卖?”
男人抬眼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我弟一眼,眼神突然变得很奇怪,嘴角也莫名地弯了起来:“统一价25块,不讲价。”
“那这些碟片怎么都被包起来了,这让人怎么挑?”我有些奇怪。
“盲抽。”男人说。
我觉得还挺有意思的,转头招呼我弟:“小年,你过来抽一张。”
李靳年问:“你怎么不抽?”身体却还是乖乖地走了过来,和我并肩蹲在摊前。
我叹了一口气道:“我手气很差,要是抽到了不好看的怎么办?你手气好,你来抽。”
李靳年随意地在一堆碟片中瞄了一眼,从中抽出一张黑色棉布包裹着的光碟。
我说:“那就这张吧。”说完我把钱递了过去。男人在收了我的钱之后就开始收拾摊位要走人,我以为他卖劣片想跑路,急忙拉住他:“你急着去哪?”男人上下瞟了我一眼,说:“你别多管闲事。”说完甩开我的手,背着一大堆碟片走了。
我有些痛心疾首,完了,该不会是被坑了吧?
李靳年看我表情不对,安抚性地拍了拍我的背:“别想了,今晚回去看看。”我觉得我弟说的也对,好与劣,看了才知道。
我们回到家时家里又没有人了,餐桌上贴着我妈留下的便签,大致意思是让我和我弟先吃,她和我爸今晚都不一定回来。他们应酬忙我理解,说实在的我真心疼他们,每天都在为了生活而劳碌奔波。
李靳年已经把光碟机搬进了他的房间,至于为什么是他的,因为我的房间是杂物间空出来的,很窄小,比我弟那个小得多了。他叫了我一声,我应道,将便签随意地揉成一团丢进纸篓里,跟着我弟进了他的房间。
他把光碟从棉布里扯出来,我凑过去看,光碟上的图案是一片暗红和几朵扭曲的玫瑰花,花茎上长满了许多长而尖锐的刺。我暗惊,这怕不是抽到恐怖片了吧?虽然我是唯物主义,不信鬼神论,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不信不代表不怕。
我弟偏偏头,示意我去拉上窗帘,他自己则是把光碟装进了光碟机。
我拉上窗帘,窗帘的尺寸小了点,有光从未遮上的缝隙里倾泻出来。我觉得不影响看电影,就没再管它了,回身坐到了我弟的旁边。我们俩光着脚坐在地板上,等着电影的播放。
屏幕上也出现了一片暗红,接着出现了一些外文,很小众的文字,以至于我都没见过。文字密密麻麻的罗列了一大串,一朵玫瑰突然出现,不断生长,最后以一条扭曲的蜈蚣爬行结束了片头。
进入正片,两个男孩正坐在一间房间里说笑,讲的是中文。他们正在聊当下一本很火的漫画,有说有笑的,氛围很轻松。我以为这是一部讲述两个男孩之间的兄弟情义的电影,觉得有些无聊,但又很期待这样的电影能怎么写。
讲着讲着,其中一个男孩欺身压去,搂着另一个男孩亲了起来,对嘴的那种。我疑惑的出声,李靳年看了过来,我问:“他们这正常吗?”我指的是兄弟朋友之间对嘴亲,在我眼里这真的很不正常,碰一下就算了,怎么还亲了那么久。
李靳年淡淡地飘来一句“认真看”,也不回答我的问题。我不知道的说不定他也不知道呢,我问他干什么。我心想,也重新投入到电影中。
我越看越奇怪。
上面的那个男孩隔着牛仔裤摸了一下下面男孩的裤裆,下面的男孩呻吟地叫出声,抓着上面男孩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抚摸着自己的裤裆。上面男孩也很有耐心的隔着裤子去摸他的裤裆,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顺着宽大的衣领滑进了下面男孩的胸前。衣服被他弄得鼓鼓的,他干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下面的男孩止不住的媚叫,声音骚得我都怀疑这人真的是男的吗?
上面的男孩简称阳,下面的男孩简称明。
阳把明的上衣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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