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在开会,新上任的部门总监向我作报告,他可能有点太紧张了,手一直抖,报告撒了一地。你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纪宣雁疑惑的看向男人,对方也在微笑着看着他,手里好像在虚空转一根权杖。
“您在想什么?”
“我在想我也很紧张,想发抖,对自己居然如此吓人感到害怕,紧张如果总监吓到心脏病发作,我会吓死人的名声传出去了,会不会公司股价暴跌,导致全公司员工都失业。”
纪宣雁觉着这个总监大概率是不存在,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来,“然后呢,那个总监怎么样了?”
“可怜的我虽然也很想发抖,但是我还是克制住了,站起来帮总监把报告捡起来,说没关系,放松报告就可以了,我们公司的就业合同里有一条,如果升迁一年内非重大工作事故被辞退,会获得巨额赔偿,所以不论你的报告如何,结果不会坏。”
“真的有公司会有这种合同吗?”
“如果你足够优秀,我也足够喜欢你的话,我就可以单独签各种特制条款。”对方又虚空转了一下手里不存在的权杖。
纪宣雁脸有点红,觉得对方也许说的不只是这个可能并不存在的合同。
“不过从那以后,我就常想,为了维护公司股价和改善我的对外形象,也许我该多帮助别人,为别人做些事情,我觉得今天就是一个很好实践机会。”
“这位先生,您有什么需要的吗,这里一切听从您的吩咐。”男人像服务生一样端起手,鞠了一躬。
对方看向自己的眼神十分真挚,好真的在看一位对方非常爱的人,而那个人不论给向对方要什么,对方都会马上毫无保留的答应。
虽然这也许只是对方的另一个游戏,但这种表面的主客颠倒,也让纪宣雁的自尊心得到了奇异的满足。好像他并不是出来卖的,而是哪家的小少爷出门观光游览,遇到了一个可心且有喜欢忙前忙后的同伴,准备和这位同伴一起同行玩乐。
而且想到“游戏”,纪宣雁还记得学长对自己做的“培训“,学长说不论客户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至少要顺着说,比如有一次他的客户想演个婴儿,对方男的菜一米六五十多还有啤酒肚,他也只能陪着演了,亏他平时锻炼还能一把像抱婴儿那样抱起对方,在怀里摇。
更好点的话,是可以在对方的话题里填一点自己有点意义的观点看法,让客户的游戏增加一点对方意想不到的趣味,往往这样比单单顺着对方说,会更让对方高兴,给的小费也更多。
而且这种和客户的“小游戏”也不一定都像那个婴儿大叔的一样糟糕,有一次他陪一位漂亮的富家千金,富家小姐也是想体验下不同的生活,他就陪着千金演了一天穷小子穷姑娘,中午饭都是搜索了一个小时优惠券买的,也还挺好玩的,有种初恋的感觉。
当时纪宣雁听了学长的话,只觉着学长恶心。表面上看起来阳光向上,背地里却接了这么多人,还男女不忌。有钱什么神经病丑八怪都能和学长上床。
而且这位学长还感慨纪宣雁好幸运,他自己不幸不是纪宣雁这位格外有钱的客服喜欢的类型,纪宣雁接这一单说不定都比他接的所有都都多。并且学长话里话外的暗示纪宣雁应该给他些牵桥搭线费。纪宣雁当时听学长说的烦的要死,都忘了现在对自己一分钱也很重要,直接答应了学长报的数,希望对方快点闭嘴。
不过现在,纪宣雁学者自己可能也有些堕落了,他有点想玩男人提出的这个游戏。也许他真的会很快乐。
于是他一拍脑袋说道:
“那我可以要点吃的,再写会作业吗,我好饿,还很渴,明天就是死线了,我还没写完,作业有点难,我怕明天写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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