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慈帆柔和的侧脸是有些雌雄莫辨的,可能是还没有张开的缘故——怪不得他会有那样的想法,说不定是把他看成了一个妹妹。
易慈帆若有所觉,一抬头,灿烂的烛火就印入了他的眸子里,使他的双眼看起来有如璀璨的星河。
他立刻放下书,有些拘谨地站起来了,脸颊微微发红,踌躇着似乎不知道应该称呼什么。
李仲曦靠近他,淡淡道:“叫我二哥就好。”
“二哥”
“你在看什么书?”他低头一看,只见书的扉页上赫然写着《玉香魂》三个大字。他面上有些不自然,将书掩上,语气略带些责怪道:“从哪找到的看这种书做什么?”
易慈帆更加紧张了,两只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
李仲曦见状立刻放缓了声音,提起另一个话题,问道:“你念过书?”
易慈帆点头,“只学了几年,后来家里供不起,就不读了。”
“不读书那你做什么呢?”
“我在”易慈帆摸了摸自己鬓角的头发,“在书院的厨房里打下手。”话说出口,他有些羞愧。
他想起来书院里的那些意气风发的学生,他们在课堂上撰写策论、激扬文字,大声地述说自己的理想和未来,而他则推着装满了杂物的推车从门外经过,只能悄悄地向里面投去钦羡的目光。他知道自己念书不行,再读下去也考不到什么功名,没必要再浪费金钱,所以当他爹向他提出不希望他继续读书的时候,他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了,还做出一副无心学习的样子。
“我念书太笨了,夫子说我没有什么前途,所以干脆就不念了。”
李仲曦看着他脸上故作轻松的笑容,心想这个易家的小子真的藏不住一点心事。不过他若是爱读书,也不至于从他这么多的藏书里挑出来一本《玉香魂》。
“我的小弟也只念了几年书,后来就跑去镇上自己做生意去了。”
“是吗?他好厉害!”易慈帆见他没有看不起自己的意思,立刻露出灿烂的笑容。之前的自卑、不安以及紧张的情绪都一挥而散了。
李仲曦主动牵住他的手,将他带到床上,开口道:“时间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易慈帆:啊?哦,好。
09
可能因为李仲曦说这话时候的表情和语气太过坦荡和自然了,就跟喊他一起去吃饭一样,易慈帆直到坐到床上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瞬间脸红得跟桃花一样。
李仲曦倒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在他看来这只是治疗的一部分,没有什么可害羞的。然而见易慈帆这副模样,他倒是生出了几分逗弄的心思。
他故意贴近他,笑吟吟地问道:“昨天你不是跟我大哥亲近过了么?怎么还这么害羞?”
易慈帆不自在地向后仰了仰身体,结结巴巴地道:“这这怎么能一样昨天、昨天我”
他完全想不起来昨晚上的细节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将他紧紧禁锢住的男人强壮的身体。可怕的激情就像深邃的漩涡一样令他感到害怕,他无力挣扎,只能被迫卷入其中,不甘沉沦。如果今天如果今天晚上也要
“昨天是第一次吗?”李仲曦一边用对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一边漫不经心地挑开他的衣襟。
离得有些太近了。
易慈帆紧张地看着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衣服正被一件件剥开。
“是第一次”
“我今天也是第一次,所以不必紧张”李仲曦咬上他的耳垂,声音低哑暧昧。
“你!你——呢”易慈帆强压下喉咙口呼之欲出的尖叫,浑身打了个激灵。
他的耳垂敏感得不像话。
李仲曦一心二用,为了今晚,他几乎把所有能找到的春宫图以及描绘了闺房之趣的书籍都看了一遍,认真揣摩学习,此刻他一边回想之前所学到的,一边用手指和唇舌挑逗易慈帆,纵然手法生涩,可被他压在身下的少年双眸中很快就染上了朦胧的情欲,失神地望着虚空,红润的唇瓣微启,如呜咽般破碎的、惹人怜爱的喘息声就随呼吸被一同吐了出来。
望着这一幕,他不自觉地想到之前看到过的一段香艳之词:
“纱橱月上,并香肩相勾入房,顾不得鬓乱钗横,红绫被翻波滚浪。花娇难禁蝶蜂狂,和叶连枝付与郎。回廊月挂叶香随,会情郎,鸳鸯枕上少颠狂。汗如雨降,觑鲛绡腥红染妆,滴溜溜粉汗如珠,楚阳台梦魂飞上。花影摇曳,鸳语轻传。罗裳慢解春光泄,含香玉体说温存。多少风和月,千金难买此一场。今宵鱼水和谐,抖颤颤,春潮难歇。千声呢喃,百声喘吁,数番愉悦。1”
初看只觉得这段有夸大其词、哗众取宠之嫌,可真到了芙蓉帐内,李仲曦用手指拭去身下人眼角的泪水,倒觉得写词之人描写得极为传神。
他跨坐在易慈帆的身上激烈地上下起伏,皮与肉贴合的声音啪啪作响,间或夹杂着的粘腻水声,令人听了面红耳赤。易慈帆的性器深深捣入红肿泥泞的穴口,挤出不少透明的液体,顺着茎身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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