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包装上的品牌名,没想到这牌子还挺贵。
“啊?为什么啊?”谭潇发出疑惑,“老板,这是我们之前合作或者即将合作的品牌吗?”
“不是。”池欲肯定道。
谭潇纳闷,难道是老板的朋友寄来的?这是新型的整蛊方式?谁会用这种方式恶作剧啊?
池欲看着地上散乱的卫生巾沉思了一会儿说:“先收好放起来吧。”
接下来的两天几乎隔一两个小时就有快递送上门,每个人都要冲里面喊一句:“有人给池欲买的女士内裤,快来签收!”
快递都是谭潇拆的,他从未见过如此种类繁多的女士内裤,每个包装里都不止一条,每一条都很省布料。
公司里的流言蜚语渐起,已经有人在背后各种谈论关于池欲癖好的猜测,和那个寄内裤的神秘人究竟是男是女。
“女士内裤?哼,情趣内裤吧,我就说嘛,那么年轻就当老板,背后肯定有人,那女的估计一大把年纪了,看上池欲的脸了吧。”
“你的意思是他被老女人包养了?”
“不然怎么解释这件事?他肯定上大学时候就被老女人包养了,伺候他金主好几年,最近做错事惹那女人生气了,所以闹到公司来了,就是想让他身败名裂。”
“啊?那为什么要寄情趣内裤过来?”
回答的人一副知情人士的口气:“虽然池欲犯了错,但毕竟在那女人身边有几年了,那女人稀罕他,舍不得把他换掉,就把女士内裤寄到公司,想给公司的女同事们宣告主权,顺便让他身败名裂,好让他回去老实吃软饭。”
“有道理,富婆都忌软饭硬吃,这么说,难不成他和咱公司的某个女的勾搭上了?”
谭潇在吸烟区门外听的一清二楚,边听边在心里破口大骂,你们他妈的是池欲肚子里的屎吗?满口废料!迟早把你们冲进马桶!
谭潇若是不刻意收敛表情,他的情绪就会在脸上表露出来,开心的,生气的,愤怒的,害羞的,都是未经加工的原始情绪的展露。
他一把拉开吸烟区的门,门内的说话声戛然而止,两人转头茫然看着谭潇。
谭潇看着那位“知情人士”,“你是不是亲身经历过?”
那人疑惑地“啊?”了一声,“你在说什么?”
“你是不是被人包养过?”
那人表情僵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这个老板身边的助理肯定听到了,至于听了多少不知道。他的脸因紧张和慌乱忽然涨红,生气地说:“你胡说八道什么!不知道话不能乱说吗!起开起开,我要回去午睡了。”反驳的声音很大,好像声音大就能掩盖他的心虚一样。
谭潇在那人说完后重复他说的话:“对啊,你胡说八道什么!不知道话不能乱说吗!”
谭潇话还没说完,那人就心虚的逃离了现场。
这几天,内裤是没有人再寄了,可这件事已经成为公司同事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在厕所,楼道,餐厅,吸烟区,办公室等地方,只要听一会儿准能出现“池欲”“老板”“内裤”等词排列组合而成的,精彩至极的流言。
谭潇不止听过一次两次了,有些流言简直脏的污人耳朵,他又气又急,想堵那些人的嘴巴,想找到恶作剧的人是谁,他必须给池欲道歉,他也想让池欲出面澄清,告诉那些造谣的人他们口中所说的全都是无中生有。
可池欲反倒镇定的很,没事人一样,继续忙工作想方案。而他的身份只是池欲的助理,池欲不安排他去做,他就不能盲目行动。
这股郁气直到第二天还在隐隐发作,中午吃饭时,他和池欲又去了之前去过的那家餐厅。
在等餐时,他时不时看一眼池欲,想说的话几次三番咽回肚子里,池欲察觉到异常,“怎么了?”
谭潇微微垂头,随口说了一句:“便秘了。”
池欲:“我理解。”
谭潇:???
谭潇眼睁睁看着池欲翻开右手边的菜单,然后叫服务员过来,“再加一份水果沙拉,多放香蕉。”
点完后扭头对谭潇说:“给你点的,吃完饭吃。”
老板,大可不必如此贴心!你听我说,我真的没有便秘!
谭潇此时的心情有点怪,他有点开心,有点郁闷,还有种想帮池欲出气却不能的生气,和无法用言语表述的古怪感觉,就像一盘混乱的沙拉。可惜吃到最后也没有回甘,更多的是酸涩,堵在胸口和喉头。
吃饭时,池欲主动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说出来。”
谭潇闷闷不乐道:“流言,关于你的。”
“嗯,猜到了。说说看都有什么流言,多难听的都要说。”
谭潇看着他,犹犹豫豫的不肯说。
“说吧,就当满足我的好奇心。”
谭潇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把他听到的告诉池欲,“说你被老女人老男人包养,说你和乱七八糟的人勾搭在一起,还有恶心的癖好,说你是别人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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