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意的生活。不过,学校师生大面积死亡造成的影响还是太大了,现在全世界都在寻找凶手。
我留下的证据不算少,查得再慢,也会发现是我干的。
关岛倒了一杯葡萄汁递给我,问我:“塞列欧斯,你在担心吗?”葡萄汁中被加入了很多冰块,用手握着玻璃杯,指尖一片冰冷。
“我只是想一直这么过下去,我并不喜欢战斗。”我说,然后关岛用双手覆住了我的手。
“那个……塞列欧斯,你有没有考虑过,以魅魔作为伪装?你的魅魔转职是成功了的,只要你以这种形态出现,肯定不会被怀疑,因为魅魔很弱……我、我没有侮辱你的意思!”说到最后,关岛连忙补充了一句。
“嗯,也行吧。”
切换形态并不是难事,只是翅膀和尾巴蹦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有些难以接受……关岛看我的眼神,也变得奇怪起来。
“塞列欧斯,我可不可以摸摸你的尾巴?”她听起来似乎很兴奋的样子。“还是不要了吧,它只是装饰而已。”这是我第一次拒绝关岛。
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我又开始做梦了,梦中,一匹红马朝我本来,它用头摩挲着我的手。
“塞列欧斯,我让你好好想一想,你想得怎么样了?”熟悉的男声响起,是晨星。
我抬起头,整个天空都是一片血红,而晨星高坐在王位之上,用手肘撑着头看着我。他的身躯非常庞大,遮天蔽日。
“你好像只能通过幻境、梦境和我谈话,你无法在现实世界中现身吗?”我说。“而这正是你存在的意义。”
“我真的很不喜欢不正面回答问题的人,不如我们敞开聊,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塞列欧斯,听——”
我听见羔羊的尖啸,如同婴儿般凄厉的哭声。
我看见羔羊揭开七印中的第一印,就听见四活物中的一个活物,声音如雷,说:“你来!”我就观看,见有一匹白马,在马上的拿着弓,并有冠冕赐给他。他便出来,胜了又要胜。
白马上的人,是红色的、扭曲的肉块。
我认得,那是出没于我过往记忆中、关岛铸就的幻境中的瘟疫。
“这是你七岁那年的发生的事,”高坐于王位的晨星说,“我原本即将成功揭开第一道封印,而你作为我的分身,竟用自己的血,破坏了我的计划。”
“……你的计划过于疯狂,且毫无意义。”
“是吗?那么在追捕下东奔西走,甚至化身为低贱的存在,就是你想要的?”晨星出言嘲讽,“去,去骑上那匹红马。哪怕是你,也能做点有意义的事——至少,你还懂得杀掉所有妨碍你的人。”
羔羊再次发出凄惨的尖啸。
晨星看见羔羊揭开第二印,他听见第二个活物说:“你来!”就有另一匹马出来,是红的。有权柄给了那骑马的,可以从地上夺去太平,使人彼此相杀,又有一把大刀赐给他。
不知为何,刹那恍惚过后,我已端坐在红马之上。
我的手中握着鲜血淋漓的鱼牙,而高坐于王座之上的晨星伸出一根彷佛来自于深海的触手,为我戴上了象征权柄的国王皇冠。
“赐予你我的权柄,让渡你我的力量,授权你我的意志,去解锁所有的封印,塞列欧斯。当你完成的那天,我将重新降临于大地之上,届时,在我的国度里,我将允你一席之地。”晨星说,每个字都说得傲慢无比。
我握着手中的刀,只觉得愤怒无比:“晨星,你把我看成什么了?”谁甘心做工具,就为了虚无缥缈的许诺和苟延残喘?
我鞭策胯下的红马,朝着王座上的晨星奔去,已然用鲜血淋漓的鱼牙的发起攻击。
晨星甚至动也未动,周身的泛起血潮,形成了一道强横的保护罩。所有的攻击到他面前,都化为保护罩上的一道道划痕。
“塞列欧斯,你要忤逆我?”
我朝他冷笑:“你还真把自己当爹了?对我发号施令,你算什么东西?只能在幻境和梦境里发号施令,有本事你就真的降临在现实中。你做不到吧?我听过你和盖亚的谈话,你只能通过我的身体降临——魅魔的身体让你觉得低贱吗?那你就别用,我也不想让你用。”
晨星的身前有一颗巨大的荆棘水晶,每次我攻击它时,晨星的保护罩就会短暂破碎。他并非没有弱点。
只是每当我攻击,这颗水晶都会长出巨型尖刺,并不好处理。
“塞列欧斯,我实在不理解,你现在的生活,有哪一点比得上我向你许诺的?”
“我说过了,从头到尾,我想要的,只是找一个安宁的地方待着。你的宏图大业,与我无关。”
晨星的脊背后生长出无数带着尖刺的触手,呼啸着向我袭来。我跳下红马,踩着触手接近他——
要到了。
在贴近他的脸时,我使尽全身力气砍下一刀。
鱼牙在他的脸上留下深可见骨的血痕,同时我的身体也被其他尖刺通了个对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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