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枪的手,凑在她耳边,说话的气流也喷洒在她的耳廓。“和恶魔做交易可要主动点,我可是一直在等着你开条件呢,猎人阁下。”
猎人身体一僵,抽出大腿上的匕首就想要刺我,我快速跳开了。飞鹰和隼鹰并没有主动攻击我。
“塞列欧斯,我从没听过任何一个出名的恶魔叫这个名字。”猎人冷静地说。
废话,我还没毕业呢。至少,我还没用这个名字广泛地杀人、制造罪恶。不出名也是理所当然的。
“但你们应该信任我的能力。想想看,如果你们需要一个恶魔来交易,从而达成自己的目的,我就是最好的人选。”我说,面带微笑。
“但我们接到的委托是杀了你。完成委托,我们同样能获取高额的报酬。”
猎人的语调四平八稳。飞鹰和隼鹰已经有点沉不住气了,她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
我不得不说,猎人相当擅长砍价。
从我在旅店暴露身份开始,猎人就没想过真的杀掉我。否则,那些水银子弹也不会那么轻易地被我避开。我不会天真地认为,作为见习恶魔的我,能够躲开资深恶魔猎人的子弹。
答案就是她们对我另有所图。
恶魔能对恶魔猎人有什么利用价值?
必然是人类同类无法做到的一些事情。钱很重要,但钱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和恶魔做交易,必然要拿出交易物。
“放你一马”也算是不错的报酬,不过,这对我而言是不够的。
“你这么想,你身边这两位拿太刀的女士也这么想吗?或者,这个委托的报酬高到能满足她们的需求?”飞鹰咬了咬牙。隼鹰默然不语。
猎人叹了口气,说:“我们在这个小镇里查遍了有关恶魔的事迹,塞列欧斯,你在这里只杀了两个人。一个医生、一个普通的女人,我很难相信你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来满足我们的需求。”
“纠正,是三个。”我说,伸手比了个三,“你们的消息不够灵通。我很好奇的是,既然你们从兴登堡口中得知了
我的情报,为什么还会认为我是弱小的?要知道,兴登堡那条裙子可是货真价值的世无仅有。”“但我们需要的不是裙子。”飞鹰说。
“不,我的意思是,那条裙子已经证明了我能够给你们这世上不存在的东西。想想看,星辰做的裙子,这在人类社会里是真实的吗?”我说,她们知道我的眼睛是玻璃珠,那么我默认兴登堡将大部分信息说了出去。
不过,我能直接和希亚大陆对话,并且交易,这件事我是不会告诉任何人的。三个恶魔猎人互相交换了眼神。
“你们来找我,也是为着人类无法办到的事吧?我不知道你们找可以交易的恶魔找了多久,但是错过我,你们还要再找多久,我想这很难说。”我添了把火。
“我们要怎么相信你?证明给我们看。”猎人说。我摊开手,朝着她们懒洋洋地微笑。
“爱信不信。反正有需求的又不是我。”“信不信我们杀了你!”猎人咬牙。
“杀了我,谁来满足你们的需求?”我说,笑容更大了。
猎人像是要把手中的匕首捏碎。
最终,她说:“如果你没有完成我们的需求,我们会立刻杀了你。”“好啊,不过,我也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猎人的表情看起来像是要生吞我。
“我答应了兴登堡参加她今晚的毕业舞会,我需要把这件事做完。”我说。三个女猎人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
“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泡妞?”
我懒洋洋地回答:“我泡不泡妞关你们什么事。而且,我这么讲诚信,难道你们不该更放心一些?”猎人露出无语的表情,最终答应了我。
她们说,她们的愿望是让飞鹰和隼鹰死去的母亲活过来。至于猎人的愿望,就是完成飞鹰和隼鹰的愿望。
故事不长,四十年前天界和恶魔界的战争最后虽然告一段落,从热战转为冷战,但是人类地盘上的战争却一直未能完全终止。战争就像是将石头投入水面后,荡出的涟漪。人界被夹在天界和恶魔界之间,加上力量也一直最为弱小,所以往往成了天界和恶魔界打代理人战争的地方。
飞鹰和隼鹰的母亲是一位信仰天界神明的恶魔猎人,多年来一直兢兢业业保护人类,给天界神明打工。不过。很快她遭到了同类的出卖,猎人的父亲为了满足自身贪欲,将她们的母亲出卖给了恶魔。但比较好笑的是,猎人的父亲也是和恶魔做的交易。
很快,被出卖了军事情报的母亲死掉了。猎人的父亲被猎人亲手杀死。
但是罪孽并不能就这么偿还,战争就像水面的涟漪,一旦扩大,就无法轻易停止。军事情报泄露,死掉的是数以万计的人。
为了赎罪,猎人就和飞鹰、隼鹰一同做起了恶魔猎人,寻找能让母亲复活的办法。和恶魔交易当然也在办法之列内。
这些信息,是我从她们的嘴里套话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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