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凉。”
他不着痕迹地掂了掂,怀里的身体太轻了,根本不是一个成年男性该有的重量。甚至楚铮忘记了刚刚准备做什么,脑中飞速闪过补身体的各色菜谱。
被抱起来的时候邵岚轻轻“啊”了一声,未摄取过酒精的身体对酒精的抗性很差,邵岚盯着楚铮的脸看,背后吧台的灯带就像是破碎的星星。
“那边是……月亮。”
落地窗的窗帘没有拉,二楼很好地能看到一轮皎洁的圆月。
楚铮抱住他走过去,邵岚试探着伸出手,把手掌贴在玻璃上。
“在做什么?”楚铮觉得有点好笑。
月光透过邵岚张开的指缝,就像光透过地下室,和铁笼的空隙。
突然,他指尖所及,窗外一盏灯亮了。
星星点点,万家灯火开始复苏,亮起的一个个窗格将光亮送至拉远的城市,电力恢复了。
“来电了。”楚铮及时捂住了邵岚的眼睛,担心他从黑暗骤然进入光亮环境视觉短暂的那几秒失明。
邵岚已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去洗漱的了。
晕晕乎乎,他任由楚铮站在背后,对着洗手台的镜子用毛巾给他擦脸。
“不想睡……”喝醉的邵岚倒是坦率很多。
“那我给你讲个故事?”
两人之间的枕头堆已经被拿掉了。楚铮坐在床头,邵岚半靠在他的怀里。
“……好。”
“从前有个很馋的小孩,他看见一个老婆婆在吃糖饼。”
“然后,老婆婆问他,你也想吃吗?小孩点点头,老婆婆递给他一个糖饼。”
“唔……”邵岚闭上眼睛,楚铮轻轻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背。
“小孩吃完了,老婆婆问他,你还想吃吗?小孩点点头,老婆婆又递给他一个糖饼。”
“小孩吃完了,老婆婆问他,你还想吃吗?小孩点点头,老婆婆又递给他一个糖饼……”
“小孩吃完了,老婆婆问他,你还想吃吗?小孩点点头,老婆婆又递给他一个糖饼!”
邵岚虽然意识模糊,但也察觉道不对了,他含含糊糊地哼了一声:“不要糖饼了。”
楚铮笑了:“好吧,那小孩不想吃糖饼了。”
“头有点疼。”
“那怎么办呢?”楚铮用手按摩邵岚的太阳穴,“这样会舒服点吗?”
“……嗯。”
“那我和你讲讲我之前的事吧。”楚铮把背靠到床头,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我父母走得很早,没留下什么东西,但够我继续上学。”
“之后我特招去了首都星的贵族高中,给世子和郡主当伴读没什么意思,主要是那里给提供宿舍。”
绝对优异的成绩,老师的青睐足够是在高中横着走的免死金牌了。虽然班上那些人都乐意和他做朋友,但阳光下也有阴暗面,一些无权无势的,家族没落的,会遭到霸凌。
“可能是少年意气吧,我不是一个好学生,还会打架和逃课那种。”
所以楚铮选择了做这些人的头头,上学帮这帮小弟出气,放学给手下这群孩子补课。
“然后就去了大学。交了一些朋友。”
楚铮多年的朋友恐怕是不敢认现在的这个楚铮的,这和他们记忆里的版本完全不一样。
当年,戴着平光眼镜的楚铮,绝对是系里最可怕的畜牲。
不知道脑子怎么长得这么聪明的顶级理工男,待人接物和和煦是一点边都不沾。不少在他组里呆过的人都被狠狠压榨逼迫出了智商的极限,或者犯了蠢事被骂的狗血淋头。但是最后组内得到的奖项和成功足够让人生不起一丝不满。
除了和志同道合的朋友共事之外懒得社交,白长了一张帅脸,根本没有女人缘——被满脑子轴承扳手逼退的可不止小女生,还有小男生,失魂落魄,不分性别,人厌狗嫌,纯纯活该。
“很愉快的时光,毕业后,感觉经过洗涤,人没有之前那么爱冲动了。”
从临时起意到蓄意为之罢了。
楚铮曾经在酒吧一啤酒瓶子狠狠砸过一个人的头,那可不是剧组的糖化玻璃,纯纯好听就是好头。
是他们毕业几个朋友合伙,一个继承家业的朋友牵头,与帝国建筑局合作的项目,没想到有人胆大包天,连公共设施的建筑材料都想贪。
如果楚铮不去查明,很可能现在就会出现一个巨大的坍塌事故。
他的朋友调笑他,说楚铮这个男人是有一些人性的邪恶在骨子里的,那个人虽然被打了,但是为了不被扭送到有关部门处理,连愤怒的权利都没有。
“之后经历了一些事,感觉没什么意思,我就辞了工作,转而变成自由职业者了,感觉做烹饪博主也蛮有意思。”
但是他死党的公司一直给他留了位置,他工位上随手买的多肉现在都有专人浇水。
“只要你不嫌弃我是一个一事无成的人就好。”
楚铮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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