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歌擅技巧,拿的是天才穿越庶女的剧本,她手下很多人偶皆是照着她修道前故去的友人捏的。
比如负责护送陆行鹤的这位少女,一颦一笑皆鲜活得像是长出了血肉,应付起酒楼里的修士更是游刃有余,有好几个弟子好奇陆行鹤帷帽下容颜,皆被她三言两语挡了回去。
拐过楼梯口,再行一段长长的走廊。随着一道微不可查的风息擦过二人鞋跟,他们正式步入了谢空楼布下的阵法。
临近窗外,已经不见叶常青的身影,估计是趁谢空楼没醒先跑路了。陆行鹤心道,在指尖凝出一道灵气,不动声色地吹散窗边他曾经留下的痕迹。
“谢楼主,六号人偶已送达。”少女扣了扣房门,用甜甜的声音道。
六号人偶?听到这个称呼,陆行鹤表情变得有些微妙。
他忽然好奇前面五个人偶都用来做什么了。
房门应声而开,房间的主人出现在门后。像是刚刚从梦中醒来,谢空楼头发还有些凌乱,脸上也带着几分戾气,少女人偶惯会察言观色,见对方心情不佳先行一步退下了,只留得他们师兄弟二人沉默对视。
谢空楼的目光理所当然地落到了陆行鹤身上,只一眼,他便舒展了眉头,露出一个极为乖巧的笑:“师兄。”
这话听得陆行鹤嘴角直抽搐,想起梦里被投河的待遇,他谨慎地没有出声。
没得到他的回应,谢空楼的表情有些小小的失望,他将陆行鹤拉进了房门,毫不客气地上手摸摸了他的脸颊。
从眉目到鼻梁,最后再细细摩挲过唇角,越是细细抚摸,谢空楼眼中的笑意越发浓郁。陆行鹤摸不清对方心里想的什么,只好一动不动地任人宰割,生怕谢空楼下一秒就翻脸把他扔出去。
“真漂亮。”
只听面前的人儿满足地发出一声赞叹,双手擦过他的锁骨向下游走,作势要解开他的腰带。
陆行鹤眸色微动,手疾眼快地抓住对方的手腕,表情有几分龟裂的迹象:“师弟这是做什么?”
见“人偶”开口,谢空楼眼中极快地划过一丝亮光,似乎被勾起了兴致,再拉扯时语气带了几分哄骗的意思:“师兄此程去得久,我替师兄检查检查身体。”
说着把腰带一抽,陆行鹤一身衣袍刷地一下散开来,决堤似得向下垮,惊得他赶紧去提裤子,却被谢空楼中途拦截,只能不上不下地在那儿挂着。
“”陆行鹤心道谢空楼定个他的人偶不会就为了天天逗他解闷吧:“还是不必了吧?”
谢空楼轻轻地笑了一声,几番动作下来让他的呼吸有些许急促,眼神间却丝毫没有放过陆行鹤的意思,嗞地一声撕烂了陆行鹤的裤子。
我靠!
谢空楼这脾性比他离开时顽劣了不知多少倍,此举不把他里里外外看个清楚不罢休。陆行鹤抵御不成,自暴自弃地松了手,心道人偶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凤歌能多给我做个几把不成。
衣带落下,从腰腹到大腿的肌肉被对方一览无余。
两人目光下移,陆行鹤有些尴尬地拢了拢腿,心道这都是什么事。
面前的人久久不言,脸色晦暗不明。电光火石间,谢空楼掀开他仅剩的衣袍,一把将他按在了地上。
“!”陆行鹤条件反射地颤了颤,惊愕地伸手去拦:“谢空楼!”
双目对视,对方的眸色深不见底,陆行鹤只觉唇上一热,滚烫的呼吸交织纠缠。
疯了。
陆行鹤心中大骇,受姿势的影响,他强迫性地对上了谢空楼的双眸,对方的睫羽微微颤动,如同跳动的心脏,眸底卷着如墨色的深渊,像是岌岌可危的高楼、命悬一线的枯叶,或是水里的月亮。
他一时呆了神,竟有几分不忍心推开对方。
毕竟谢空楼看起来像是承载已久的老墙,下一秒就要破碎。
陆行鹤的手按在对方肩头,握紧又松开,最终还是弯过了手臂,一下一下的抚过对方的脊梁。
他没由得感到心疼。
没有他的日子谢空楼是怎么过来的呢?陆行鹤不禁思索,修真这条路这么苦,师父没熬住,他也陨了道,偌大一个师门只剩下师弟一人。
没有见到谢空楼的时候他还可以骗自己,师弟嗜剑如命,在后山练个几十年,就把自己忘光了,再练个几百年,或许把师父都要忘了。
自己蹉跎的岁月,于谢空楼千年的道行间不过是沧海一粟,不值得惦记。
可是谢空楼不仅没忘记他,还哄着自己师兄不过出了一趟远门,哄着自己做了一个又一个的人偶。
他们都是欺骗自己的天才,师出同门,无独有偶。
“师弟谢空楼。”陆行鹤指尖有些颤抖,他突然想叫一叫对方的名字,想问问对方这么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想问问对方新的一年有没有放河灯,剑术又练到了哪一层。
“谢空楼”
谢空楼眼神有一瞬间的动容,好像毫无生机的水潭里被投入一颗碎石,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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