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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又喷这么多,这秋千不能坐了。”

腰下再一用力,他又被推离。滞空的那一刻是他熟悉的失控,可他现在不爱这样的失控,因为他知道还有一个冠头留在身体里,很快他就要落回去,再一次把弟弟的完完整整吃回来。可是那紧张感让他不由自主地夹紧了,于是每一次落回去吃回来的时候,顶得格外深。

他整个腰腹到大腿都是酸的,被过度使用的深处已经尝不到多少滋味,这些都在告诉他自己已承受不住再多的春潮。可是秋千起落下的撞击又深又重,于是甬道深处又被唤醒,一次次喷出让他绝望的水液。

“停,停下。”

他不喜欢这样,似乎是自己大开着腿一遍遍主动吞吃,可是他没办法,他早就动不得。原本缠在手腕上的衣带被解下来,系在了腿弯和秋千两侧的绳上。秋千的绳是红色的,他的衣带也是红色的,李承乾系完了右边又去系左边,一边打结一般说,

“红色正好,衬得二哥格外白。”

然后站在他大开的两腿间,从上到下细细观赏过两遍,还是看不够,举过蜡烛仔细看过他一身的红梅。再来到早就荼蘼的花瓣上,凑的近了,鼻息喷在上头。他却连合合腿都做不到,只能打开着,任由着他喘着看着,再把里里外外探过尝过。或许是舔得动情了,手一时不稳。红烛顶端融掉的烛油摇摇晃晃,终是盛不住,低落下来。

“啊!”

他被捆住却依然抖得厉害,望不到尽头的折磨总算要承受不住。李承乾见他身上新添几朵红梅,美得很,于是手腕一松,扑簌簌又是几滴落下来。他说,踏雪寻梅。

“二哥,你说当年我若不曾让你雪地里待我出去玩,或是我若不曾给你下毒,如今会不会不同。”

他眼中含了一夜的泪终是越来越重。他眼中却有残忍的快乐。

“呆子。”

“我知道你没想杀我。”

“宫中行刺,你那样的手段,根本登不上台面。”

“你想让我恨你嘛,做哥哥的,弟弟要我恨,我恨便是了。”

“李承乾,你让我恨你十数年,如今回头,悔过吗?”

他依旧凄厉残忍地笑,眼里的水光如剑光般凛冽。

“二哥,你我这样的,谈什么回头,说到底,还是恨容易些。”

“二哥,难受吗?哭出来吧,哭出来就好了。”

不知那话如何触动了他,他在不被碰触的情况下抖落出最后一捧潮水,然后昏睡过去。

他却亲眼看着他抖落潮水的时候眼角滑出泪水,于是他突然不想动了。他把衣带解开,吻干他眼角的泪痕,把人放回床上。

他睡得不安稳,时而挣扎着时而嘟囔些什么话。他便坐在榻前的地上静静听着,想他二哥这些年是不是也常会这样,漫漫长夜一个人做些说不清的梦,醒来只有自己一个人。他梦话说了多久,他就坐在地上听了多久。他偶尔又有泪从眼角滑出来,他就俯身替他吻去。他有时手会抓挠似想要抓住什么,他就把手牵在掌心里握紧。

后来有些梦话终于有些清晰,他听见声音,起身凑过去听。

“必安。”

什么?

“必安。”

他僵住了。

他又想起那个傍晚闯入他房中,他身后的侍卫正为他松散一头的青丝。那个剑客冷言少语,却也曾登堂入室,站在他二哥身后暧昧的黄昏余光里,十指穿过他一头青丝。

剑客的手那样糙,不会扯痛二哥的头发吗?

满身的热潮一瞬间退却了。

“无救,我疼,你轻点儿。”

轻点儿。

李承乾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终究是不如二哥的。终究是别人的。

原来这些年需要他的时候,他正在别人身侧,让别人抱过吻过,再低低地唤过他们的名字。必安,无救。

他重重揉捏上这个人的脸颊,不复之前的小心温柔,倒像要把脸颊揉烂在掌心里。

什么时候,二哥?

我是不是永远都追不上你。

是不是合该被你抛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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