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回去吧,剩下的交给我们就行。”村子里的老渔夫淳朴不更事,一辈子只知道打渔,生活简单。
“行!”老渔夫挠挠头,“我就先回去了,有什么事叫我就行,我家就住那边。”
年轻的女护士安娜扎着棕黑色长发,着跟人挥手告别。
转身回到重症监护室,看着病床上插满管子的女孩儿,惋惜的同时又有些庆幸。惋惜的是女孩儿伤势过重可能会在异国他乡身亡无人收尸,庆幸的是医院钱多热心足,就快成为收容所了,不怕一个两个病人无钱支付医疗费,他们有大把的时间乔装成乐善好施的好人形象。
三周后,女孩儿出了重症房,转入普通病房,未醒。
两个月后,情况好转,依旧未醒。
安娜看重手里的报告叹息,又是一个可怜人。负责调查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是打算直接扔在这里不管了,他们这里真快成收容所了。
医院里多的是出不起医疗费的老人和无家可归的流浪汉,上级部门为借此宣扬良好形象拨了不少预算,不少社会成功人士也积极做慈善捐了不少款,实际到手的却少之又少,大多都进了所谓好善者的口袋,用于吃喝玩乐打通关系,进行更隐秘的交易,这些似乎都是大家默认的。人性本就贫瘠的地域,赖以生存的从来都是违背社会伦理贩毒走私倒卖人口这样不被启齿的。某天突然暴富,当然要靠华丽的外表来伪装鄙陋的形象。这个地方,真是烂透了。
老渔村以前置身事外,如今却同流合污并难辞其咎。
“安娜,走了。”换下护士装的同事穿着性感清凉的吊带短裙,画着浓妆站在窗外向她招手。卸去身份,大家都是骄奢淫靡之中的一员,深陷权财的漩涡之中谁又会独善其身呢。从泥沼中爬出来的蝼蚁,只会在生命耗尽之前醉生梦死享尽一切奢糜。
“来了。”安娜将病历本放在床头,看了眼病床上静躺的东方女孩儿,轻轻关上了门。
两年后……
六七月份某个炎热的下午,号称收容所的医院又拉进了一位伤患,引起了小轰动。
“安娜,一会儿换药你就让我去呗。”爱雅挨着收拾药品的安娜,拽着她的袖子撒娇,憋着小嘴眨啊眨,像是管人要糖的孩子。要是爱雅交往过的男人看见了,铁定心软,无论说什么都会答应。
“不行。”可安娜不是,将绑带放到托盘里拿起正视爱雅,“现在人手不够,赶紧去忙自己的事吧,不然领班又要找借口扣钱了。”糟糕的医院糟糕的人际关系,从来没人管她们的死活。
“不管,老妖婆就是看我不顺眼天天都扣钱。”爱雅无所谓的撇撇嘴,天天仗着院长的关系作威作福看她能神气几时,“安娜,我的好安娜~”
拖长的尾音让安娜整个人都不好了,“肉麻死了,住嘴。”作势就要捂住她的嘴。
“不要!”爱雅偏头躲过,“我的好安娜,你就帮帮我吧,为了你最好的姐妹之后的幸福人生,你就帮帮她让她见见男朋友吧!”
“男朋友?”安娜失笑,“人家是病患,什么时候就成你男朋友了?”
“未来男朋友嘛!”爱雅羞涩一笑,双手捧着脸颊双眼放光,“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帅的男人,结实的臂膀,挺拔的身子,刀削般充满野性的面孔……做他的女人一定幸福死了。”嘴上这么说着,脑海里也在幻想着同他春风几度,攀着男人健壮的臂膀,在他百般挑逗和急速攻击下抵达顶峰时的极致快感。脑子里的臆想很快催熟着身体的反应,年轻姣好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微微扭曲,双腿交迭,却难以掩饰脸颊慢慢爬升的潮红。
“别发春了。”安娜无奈用手指顶了下她的额头,戳破好友满脑子性幻想的黄色小泡泡,“他身上可是枪伤……”寻常人哪能接触枪,“咱们平时玩归玩,还是找老老实实安稳过日子更重要。”
男人嘛,多的是。可不要因为色字上面的那把刀,害的自己身首异处,后悔都地方后悔去。
“知道啦!”两人虽是好朋友也玩的来但有些观点还是不同,相比较安娜的谨言慎行爱雅更在乎的是及时行乐。在这片腐朽的土地上又不知道能活多长,前瞻后顾那么多有什么用。
“安娜,我看一眼就行。实在不行,我就跟在你后面做帮手也行。”爱雅不罢休,“万一我们看对眼了,你就是我们最大的恩人。”嘴里的甜话倒豆子般往安娜的耳朵里灌,爱雅抱着她的胳膊依赖的靠在肩膀上发嗲。
安娜最怕的就是爱雅的死缠烂打,这磨人的性子实在令人难以招架。
“行行行!”安娜举手做投降状,“真的服了你了。”
“欧耶!”爱雅迅速的比了个剪刀手,表达胜利的欢喜。
安娜放下托盘,假装生气的捏住她的面颊,两人瞬时闹做一团,下一刻便恢复冷静。
“咳咳——”
进门之前,爱雅整理了裙摆的褶皱,还特意将制服的扣子解开了两颗,将衣襟往下拉了拉,露出胸前的乳沟。安娜无语的看着爱雅摆弄,嘴里啧啧两声,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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