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眼睛缓缓睁开,撑手想要起身却无力的瘫软在硬邦邦的床板上。
“醒了。”
低沉的嗓音从门那边传来,秦言想要看清楚是谁,却只能模糊的看出个人影。
是个身材健壮的年轻男人。
“你是谁?”声音又轻又哑。
秦言有些害怕,看着陌生的男人不断靠近挪着身子想要后退。
脑袋顶上床头,在发出沉闷的声响前,一双温暖的大掌捧住了它。
秦言脑袋更晕了,只感觉上半身被男人搂进了怀里,滚烫的温度从后背传入四肢百骸。嘴边递过来冰凉的玻璃水杯,里面好像装着黑乎乎的东西,气味并不好闻。
秦言下意识抗拒,缩着脑袋后退,两人离得更近了。
还记得意识消失前,自己是出了陆家跑到了马路上然后晕倒了,那他是……
“看你倒在路边……”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心声,男人解释道,“附近没有医院便把你带回来。”说着便将手里的杯子往前递了递,“这是熬的药,喝了病好的快。”
“谢谢。”知道对方没有恶意还救了自己,秦言真心道谢。只不过闻着苦涩还泛着些许腥味的药汁,小脸有些发白。
她一向最讨厌喝这东西了。
但还是屏住呼吸一下子喝完了。苦涩的味道占据了整个喉腔,秦言止不住的咳嗽,少许药汁流了出来。
嘴里被塞进了一颗水果糖,清清甜甜的味道立刻占据上风,冲淡了那股苦涩。
秦言忍不住嗦了嗦,舒服不少。
身后的手掌一下一下的给人顺着气息,亚绥还顺手扯了张纸巾给女孩擦了嘴。
男人做的自然,秦言却格外不自在,身体后退,有些抗拒。
亚绥看出来了,也不多言,给人捻了被脚,就带着东西出去了。
秦言这才松了口气,跟陌生人接触真的浑身别扭。
尤其还是男人。
身体僵硬难受,浑身跟着火了一样,哪怕吃了药秦言也怕自己回烧糊涂了。晃了晃脑袋,揉了揉僵硬的腿脚,赤着脚站了起来。
脚刚落地,身体就是一晃,要不是及时扶住柜子,秦言就摔倒在地爬不起来了。
扶着墙,一步一顿的走到了窗户边,拉开窗帘。天还是黑的见不着边,雪还在下像是永远不会停一样。
就这么一段距离几乎耗尽了秦言的全部精力,双手撑在玻璃窗户上微微喘着粗气。
“在看什么?”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声音,秦言毫无征兆的被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
后有人墙,前有围堵,秦言根本就无处可逃。
“跑什么?”
亚绥低沉的嗓音在耳边炸开,陌生而又温热的气息瞬间毫无保留的朝着女孩侵袭而来。
秦言瞬间心头一颤,吞了口口水,尽管听出了这是方才的男人,声音还是免不了有些发抖:“没有,没有跑。”
因为生了病,声音更加软软糯糯的,听起来毫无攻击性,就连扑出的话都往外冒着烫人的热气。
胆子怎么这么小。
看着跟个小鹌鹑似的女孩儿,亚绥轻笑出声。
两人离得极近,一高一矮的身影映在玻璃窗上,相对较矮的那位看上去整个人都被高的那个人拥在怀里。从后面看,就只有一个人。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男人的气息凌冽而具有攻击性,是和陆泽宇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脑袋晕乎乎的,秦言没想那么多,感觉不安就想要逃离。
“不要动。”
在亚绥的眼里,女孩的挣扎就跟撒娇的小奶猫一样看起来可爱极了。右手穿过胸脯环住她的脖颈,便可以轻松的将人箍在怀里,使其动弹不得。
女孩的头顶抵在亚绥的下巴上,鼻腔里涌上汩汩清香,是独属于她的味道。像春日烂漫的花园,又像含在嘴里清甜舒爽的水果糖,又甜又香,勾着人想要舔上一口。
年轻的男人沉迷在这样的气味里,高挺的鼻尖都快要触到后颈的肌肤,呼出的湿热气息一下又一下的打在裸露的白皙之上。
相比较亚绥的惬意舒适合,秦言煎熬的快要疯掉了,红彤彤的眼眶里浸满了湿朦朦的水雾,整个人被高温折磨的好似快要化掉了。
男人的臂膀就跟铁板一样,秦言的细胳膊细腿撼动不了分毫。
后颈的皮肤越来越热,就在男人的嘴唇快要碰到的时候,秦言忍不住挣扎起来。
“怎么了?”
女孩的挣扎似乎换回了亚绥意乱的神志,声音沙哑不解,带着股冬日特有的柔情。
男人表现的在如何轻柔,在秦言的眼里都是属于变态的恶劣情境,不可饶恕。
忍无可忍,秦言直接抓住男人的大掌一口咬在了虎口,似在泄愤,发了狠的咬。
亚绥愣了一下,右手虎口传来轻微的刺痛,但这跟小猫生气跳起脚来挠爪子一样,他完全没有感觉,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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