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如豺狼虎豹一般盯着他,仿佛想将他拆解入腹。看着那人手里的东西,谢均脸色都白了几分。谁能告诉他,草原男人都是吃什么长的?慕容宸眸泛泪光,可怜巴巴的凑过去:“将军,叫我名字好不好?”“慕容宸,你真他妈不知廉耻!”谢均怒道。听到谢均喊他的名字,哪怕是骂他,他情感也开始翻涌,心跳如擂。只见他背过身去,很快就解决清楚了。不太好闻的气味在帐篷里弥漫、发酵。慕容宸转身抱住谢均的腰,帮他擦汗。随后又蹭着他的颈窝,用柔软的兽皮褥子将他们俩裹住。汗湿的身体变得清爽,柔软的褥子裹在身上,谢均只感觉到暖和舒适。慕容宸还是没有解开谢均的手,他打算就这样把人掌控在身边。“你这样做有意思吗?”谢均睁眼看着头顶的帐篷,语气淡淡的。“有。夫人觉得有意思吗?”慕容宸问道。谢均平静道:“没意思,我是为了边塞百姓的安宁才嫁给你的,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慕容宸闻言,捧着他的脸,黑黝黝的眼睛里是急切与犹豫。“宸会让夫人觉得有意思,夫人相信宸好吗?”谢均感受到那人视线移到他的嘴唇,然后不再犹豫,低头吻上他削薄苍白的唇。本以为慕容宸只是浅吻一下,没想到那人的吻技很烂,简直是胡乱蛮缠。他的氧气被这个男人剥夺,最后终于在他呼吸不过来时,才堪堪松开。慕容宸和谢均的唇上全是牙印,还有点血气。谢均不是受人摆布的,他也咬了他。慕容宸并不生气,反而很高兴,谢均颓废的表情,总算有些生气了。他一一替谢均舔去血迹。将军的血好甜,好喜欢。慕容宸替他解开手上的束缚,然后与他十指相扣。“夫人,歇息吧。”“慕容宸,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谢均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记得很久之前,有个人睡觉的时候也喜欢抓着他的手。只是那个人很瘦小,脸都被绷带包裹着,还是个哑巴。与眼前高大的男人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换做是谁,也不可能把他们两者给联系起来。听到谢均的问题,慕容宸的眼里竟是透露出一丝羞涩,低头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还用手捂住他的双眼。
“不知道,夫人自己猜吧。”慕容宸瓮声瓮气道。以前的他太废物了,没有办法保护将军,如果可以,他真的不希望谢均想起来他就是“无名”。只需要记得他是现在这个风光无限的草原可汗就好。“懒得猜,你爱说不说。”谢均不喜欢卖关子,想到了什么,他提醒道:“以后别叫我夫人,肉麻。”慕容宸问道:“那我叫你哥哥好吗?”“随便你吧。”谢均被他折腾得有点困,说完后,果断放空心情,看了一会儿帐篷的顶端,便沉沉地睡去了。慕容宸笑了笑,小心的玩弄谢均的发丝,看到他当年割下的那一缕头发已经长出来了。或许冥冥之中注定,他们真的会结发为夫妻。想到这,慕容宸心头涌起难言的喜悦,把人抱得很紧了。 学语(宸均cp)兽皮实在暖和,紧紧裹住谢均的腿,让他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慕容宸抱得他太紧,两人身上单薄的里衣仿佛不存在,几乎是肌肤相贴,那人像个暖炉,身上的温度很快就要把他融化了。谢均警惕性很高,且从未与人共榻过。自从双腿残疾,他更是手脚冰凉,很难睡得暖和,不曾想居然会在这遥远的草原上,被一个素未谋面的男人抱着睡了个安稳觉。等到他再醒来时,旁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谢均看着旁边空荡荡的床榻,有些愕然。他真是太久没上战场了,警惕力下降太多,又或许是睡得太沉了,连那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外头好像出了太阳,时辰应该不早了。谢均掀开被子,没有选择叫人服侍。只因他骨子里还是有骄傲在,就算当一个残废,他也要自食其力。还没直起身子,谢均就感受到有小小的力量在支撑他。谢均立马转过头,这才发现帐篷内有七八个小孩,全都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他。“咳……”谢均手握成拳放在唇边低声咳嗽了一声。这些孩子什么时候进来的?!他实在有点不好意思,这都日上三竿了,还让一群小孩看着他睡觉。谢均干巴巴的开口:“你们几个有什么事?”孩子们还是仰起头,用天真无邪的目光看着他。谢均有些懊恼,他说的是汉话,这些孩子听不懂。他默默的爬起来,想着既然来了这里,就应该入乡随俗,不如从今天开始就学习一些蒙语吧。孩子们慢慢凑近,伸出短短的胳膊扶住他。谢均的脸微微发红,他不习惯被人服侍,但这是孩子们对他表达的善意,他不能驳掉。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孩子将精致的轮椅推过来,谢均用双手撑住,一个用力转身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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