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俞安拿起另外一盏茶,轻抿一口放下。没几分钟,季俞安就感觉心跳得极快,然后手脚发软,四肢无力,头晕,眼中的世界都在摇晃。季俞安痛苦地扶着头,难以置信道:“这茶有问题……齐鄞,是你……”齐鄞眯着眼,放肆大笑起来:“俞安,我只说茶水没问题,可没说茶盏也没问题啊。”他刻意将药粉在指腹沾了水,然后抹在茶盏内壁,季俞安喝茶的时候,必定会舔到。“俞安,你累了,我带你去休息。”翠儿不在身边,季俞安神智昏昏,身不由己,被齐鄞架持着去了东边的一间厢房。 七情东边这间厢房存放着杂物,平时很少有人踏足,这是宁清殿下告诉他的。潮湿的味道混合着灰尘的味道,令人作呕。季俞安伏在案几上,强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他只是舔了一口,就已经快要看不清眼前的东西,甚至还能感觉到其他五感正在逐个消散,好像也快听不清声音了。见他这副模样,齐鄞得意地想:“七情”果真厉害。这样也好,毕竟睡一个没有反应的尸体,没什么意思。他走过去,揽着季俞安的腰,不怀好意道:“俞安,我只是太爱你了。你听话一些,我不会让你太疼的。”季俞安心悸得厉害,额头、颈项都是汗,一身雪白深衣被冷汗浸得湿透。他唇齿打颤,用力推着齐鄞的手,可惜他现在浑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怎么也推不开人。齐鄞想要亲他,抬起他的头,却发现季俞安双眼无神,带着决绝,想要咬舌自尽。他是季家的人,即使到了绝境,也绝不会任人摆布。齐鄞手快,直接捏住他的脸颊两侧,迫使他张开了嘴,然后恶狠狠的骂道:“你就那么不愿意跟了我?还想要自尽!”季俞安缓缓地从胸腔里挤出一个字,闷着声道:“滚。”作为世家公子的典范,知情达理的活了那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从嘴里说出这样的字眼。齐鄞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玩的话,眸中掠过一抹幽暗又疯狂的影子,大手禁锢住季俞安的纤细白嫩的脖颈。“俞安,这是你逼我的。你说,若是旁人看到我和你有了肌肤之亲,你还能不能在京城抬起头来,继续做你那个清风朗月的世家公子,嗯?”季俞安被他捏得快无法呼吸,几乎面临濒死。看他无法挣扎,齐鄞笑容愈发疯狂了,自顾自道:“俞安,我想要你很久了。你被我弄脏后,就不会有人要你了。到时候,你就只能跟我在一起。哈哈哈,你放心,我定不会亏待了你。所以,乖乖听话,让我给你带来快乐吧。”
季俞安侧过头,狠狠咬了他手臂一口。齐鄞吃痛,低声骂了句脏话,然后一巴掌朝着季俞安的左脸扇过去,没有留情。季俞安头歪到一边,嘴角渗出血丝,口腔里也蔓延出一股血腥味。齐鄞的言辞声色皆是不甘和恶意:“你倔,是吧?不愿意跟我,说到底还不是看上了一个小侍卫,想要跟他在一起。你这朝三暮四的贱人,真是给脸不要脸。本来还想着疼惜你,现在看来没有必要了。”他松开手,季俞安从凳子上滑落,瘫坐在地,大口喘气。齐鄞不屑一顾地冷笑:“真有骨气,不过你没有机会了。”随后,齐鄞把袖子中藏着的白色药粉拿出来,还剩下小半包,弯下腰,用力地捏着季俞安的下颚,把药粉全都灌进了他口中。药量太足,季俞安现在就如同案板上缺氧的鱼,一动不动了。齐鄞想要用力扯开他的上衣,嘴里喃喃地重复:“俞安,别怕,马上就好……”衣服才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门“哐啷”一声被人撞开,卫礼气势汹汹的闯了进来。看到齐鄞对季俞安欲行不轨,他顿时怒火中烧,上前狠狠的给了齐鄞的头部一拳,把他打得眼冒金星,鼻孔冒血。齐鄞滚到一旁,挣扎起身,抬腿想跑,卫礼拳拳到肉,逼得他只能拿手臂来挡。卫礼直接往他小腹踢了一脚,用了十足的力气。齐鄞哪里比得上练家子,后背撞上了木柜,上面一个摇摇欲坠的花瓶应声落下,打中他的额角,流血如注。卫礼看到他毫无还手之力,晕倒在地,赶紧过去找季俞安。他扶起季俞安的后背,轻声唤:“公子,公子,醒醒!”季俞安脸色憔悴,呈现虚弱姿态,无法回应他的呼唤。卫礼心慌不已,他从未如此害怕过,眼角处无意识的滑落几颗泪珠,抱着季俞安的手微微收紧,把他按在自己的心口。跟着翠儿去找季俞安的时候,凉亭里空无一人,只有两盏喝过的茶水,他当时便觉得大事不好。一路追踪着脚印,找到了这间厢房,最后还是迟来一步。看到季俞安脖子上被勒出的红痕,卫礼心疼不已。这边打斗的和求饶的动静太大,很快就有人过来围观。宋翎和太子一行人正在喝酒,听到别人谈论时提到了“季俞安”,立即扔下酒杯,小跑过去。当他看到季俞安昏迷,面色苍白地靠在卫礼怀里时,脚下踉跄,差点晕倒,幸好周清弈及时扶住了他。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