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万物似乎停顿了一秒。是鹤。北沐数不清有多少只。盘桓在两人上空,不知道是不是幻听,还有近似仙鹤的长鸣。洗尽铅华,思鸣远空。一道道的白在那股滔天的黏腻的黑水里,飞入又飞出。不过几个眨眼的时间,黑雾尽褪。四周场景被鬼潮吐了出来,又恢复了往来的街区。只剩两人脚边还剩下一摊不足手掌大小的黑水,不过还没来得急南乔查觉,也渗入低下,消失无影。吧嗒。两人闻声朝脚下看过去,是纸鹤。还是用什么记账本随便折的。北沐一怔,像是被吓到一动不敢动。刚才鬼潮逼面也不见他如何,反而只是安静的躺在地上的一个像小孩子折的玩具,把他吓成这样。南乔还不知道,要是注意到他平日事事需要计算的,严苛冷脸的便宜弟弟被一个纸扎吓到不敢动,一定笑掉大牙。“这纸鹤”南乔说着就蹲下想捡起看看是怎么回事,被北沐猛然喝住。“别动!”南乔无语,“你吓我一跳,你干嘛啊?”北沐没解释,只是神情还有些呆滞。“纸马术”北沐喃喃道,“传闻道教最古老的术法之一,可捏纸成人,cao纵万物”他有点不敢往下说了,到现在这个年代,修道届当然也没落了,大多原始的修道术都已失传或者早无继承人门派消失。要不也轮不到他们梁家开创什么研究所了。现在大多的修道者,虽名为修道,但大多依靠的是法宝。像他俩这样的,拿着能源枪,通过科技计算才能精准的找到鬼魅。所以北沐一直觉得上不了榜单只是因为自己的计算还不够精准,倘若有一天他能做出更厉害的武器,那么可现在面前明晃晃的摆着一个,他虽不敢笃定,但能会这种术法的人,除了那个名不见经传的第一名,他不认为还能有谁会。“害!你想多了,淮季家就在研究死物化活物的武器,说是方便携带。咱们估计遇到同行了呗”南乔打量着北沐紧张的神色,想笑只能忍着,“我说弟弟啊,至于不?”“我”脚步声。南乔耳朵很厉害,听声辨位是从小就练就的本事。是两个人,一个不紧不慢走在前面,听声音南乔就反感的那种,就像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胜券在握的。永远一副我就随便写写就考第一名的可恶感。再仔细听,后面还跟着一个,脚步慌张,好像还摇头晃脑的四处看。胆小的紧。行吧,两个他都不喜欢。“中午好啊,躲在暗处的朋友们”南乔看到来人后,非常欠收拾地来了句。谷垚倒是随意,完全忽略后半句,十分热情的打招呼:“中午好!朋友们”南乔切了一声,走近。
“南乔,北沐”南乔介绍道,语气不算好。谷垚点头,好脾气的回道:“有德,郁雾”郁雾:“”“你叫有德啊?”南乔不相信地问道,眼睛扫到那两人连在一起的红布条,饶有兴致。谷垚“嗯”了一声,非常坦然,“法号嘛”郁雾腹诽:一会有才一会有德,德才兼备是吧。只有站在南乔身后几步的北沐一直没说话,只盯着面前那人的眼睛,神情复杂。异瞳 请君入瓮“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们是误入这个可怕届的可怜人,想让我们带你俩出去”南乔扯着嘴,他就看那个蓝眼睛的满嘴崩不出一句实话。“你当我俩傻?”“那么大个鬼潮你几个纸鹤就解决了,你让我俩帮你?”南乔克制着自己想打人的冲动,毕竟确实不知道能不能打过。“什么纸鹤?”谷垚问的自然,脸上挂着懵。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北沐开口了,“希望你说实话,我们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若你我同行,切磋一下不更好?”最后几个字是压着气说的,听起来像威胁。“我”谷垚看看南乔又看看北沐,最后颇为无助地看向郁雾,“好吧”郁雾眨了眨眼,尽量保持镇定。“是在一个长胡子老头那儿买的,他跟我说这东西关键时刻保命,我可花了大价钱的”谷垚说,一脸认真。像是在说那纸鹤救的是你俩的命,该赔偿就得赔偿。北沐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尴尬地轻咳了一下。“长胡子老头?”南乔问。谷垚想了想,才继续说道:“总提溜个酒瓶子,脏兮兮的,一见肉眼睛就冒光。”“衡叔?”南乔在听到谷垚的这几句描述,下意识就是他。双胞胎对视一眼。如果是衡叔的话,倒也说得过去。“你们要是认识的话也好办,让他再给我一份,或者你们把买纸鹤的钱给我。”谷垚一脸正经。“我们堂堂梁家会欠别人钱?”南乔说,“先不说这个,你俩”说着眼神又扫到两人连着的红绳上,颇为暧昧,“怎么回事。说说吧”“本来啊我们”“别”南乔没好气地打断谷垚的话,朝一旁安静的郁雾努嘴,“让他说”突然被点的郁雾有点懵,下意识看向谷垚,谷垚没所谓地耸肩。
18PO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