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太清楚不过了,永远只会被新鲜东西吸引的人真的很难长久的去喜欢一样的东西,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人。
一时间宋悦都不知该如何劝他了。
“唐明庭可能会喜欢你,但这种喜欢并不会长久,你要想清楚。”
贪得一时的爱是救不了方鹤的,他只会不断的在期待中,将自己变得越发的破碎不堪。
“我要的不多,就一点点,我只要唐明庭每天爱我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够了。”
在醉意中方鹤缓缓的闭上了眼,他又开始反复回忆起了那夜,撞在胸口的痛意,红艳的石榴花,和站在月光下叫他一眼难忘的唐明庭。
他只是看见橱窗中美艳的花都能幻想和唐明庭的以后。
可命运就是这样不平,明明只是刹那的心动却要让他用一生去怀念与爱。
“宋悦,爱真是个糟糕的东西。”
方鹤禁闭着的双眼痛苦的流出眼泪,他的情,他的爱,都太过廉价。
他污浊肮脏的身躯有的也只剩这一张漂亮皮囊。
“你和方鹤什么情况?你俩结下过梁子?”
唐明庭不清不楚的被周佑山拽回了家,还就真的只是和方鹤见了一面,他当时可是连人都没怎么看清就被周佑山阻隔了目光,尤其是还说出了那种包养关系的话
“你要是再敢跟他挨近点,就不光只是结梁子。”
周佑山斜眼瞪了眼唐明庭后拉着他去洗了个手,认真的用肥皂给他搓干净每一根手指,都说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二十八天,可单单是进门就要洗手这件事周佑山觉得就算用一辈子都难以让唐明庭养成这个习惯,更何况是别的。
要是让唐明庭自己洗肯定就只是手过一遍水,就当洗好了,周佑山就不得不去盯着他。
“周佑山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跟别人走得太近?”
不出意外的唐明庭果然听到了周佑山说的那句“对”,并且搓的他的手越发的重了,直痛的唐明庭嗷嗷叫,那叫的可谓是个凄惨,连那只猫都跑来凑热闹,跳上盥洗台睁着双大眼睛仰着个头好奇的看着他俩。
唐明庭是真觉得这养的怕不是只猫,不然它怎么会每天不是在想着法子偷吃就是在扒门缝看他俩活春宫?一天天的比人还精。
“它又来了,色胚小猫咪。”
于是唐明庭是这样评价这只黑白开脸漂亮的德文卷毛猫的。
周佑山给他擦干手上的水后理也不理那猫拽着唐明庭进了卧室,那只刚要挤进来的猫直接被无情的隔绝在了门外,愤愤不平的在外头扒着门板上的猫抓垫以表不满,还是蛮吵的,不出意外的话周佑山又要将它丢进笼子里让它老老实实的在里面思过后,才会乖上那么几天。
“你当时从哪抱来的猫?”
唐明庭坐在飘窗上来回拉扯着窗帘,他还从未问过周佑山这猫的来历,当时看周佑山那样子真正的像极了抱只猫来给他解闷用的,现在一想那么名贵的品种还真不见的是一时起意。
“别人不要的正好被我看到捡了回来。”
周佑山眼都不眨的朝唐明庭说着谎。
骗鬼!
唐明庭对着周佑山瞪眼,周佑山竟然也学会了用谎话诓他?!
“那我也跑出去蹲着看看有没有人把我也捡了去。”
“有的。”
周佑山拉住了唐明庭要走的手腕,明明只是开个玩笑,可唐明庭却看到了周佑山眼里的坚决,他用着极为认真的以仰视的目光看着唐明庭,这种感觉好像要被捡走的不是他,而是周佑山,这只可怜兮兮的大狗。
“有什么?”
没有犹豫,周佑山揽过唐明庭的腰将他环抱住,他朝唐明庭仰起头,像是在给唐明庭递牵绳般。
“我。”
“我会把你捡回来,洗干净,然后喂养你,这样的话能锁住你的方法又多了一条。”
怎么能只说唐明庭爱扮可怜撒娇呢?明明周佑山才是那个看起来是只无家可归的可怜修狗,实则是头敛起兽性凶狠起来会咬住他喉咙不放的狼。
后面不管唐明庭怎么问,周佑山都没和他吐出口一句真话,话题绕啊绕的,硬是没提一嘴那只猫的来历。他们聊到最后连门外的动静都小了不少,它像是终于闹累了,归根到底还是周佑山租的房子太小了连猫爬架都没处放,使得它成天尽是在闹腾的房间乱七八糟。
唐明庭不止一次和周佑山提过意见,但他态度坚决的就是不肯换个比这个还要大些的房子,唐明庭还是挺怀念之前租的那套两居室,有敞亮的落地窗,视野也很开阔,阳台也不会像这间一样小的就只够晒衣服了,他住惯了好的自然是看不上这样一间连四十平都不到的房子,周佑山还真的养他给养穷了?
唐明庭苦思着撑着个脑袋看周佑山的侧脸,今夜的雨又在下个没完没了了。
“周斯宴还就真没给你点生活费?他不认我这个儿子就算了,他还不认你?”
“周斯宴为什么要给我们生活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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