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居民无法出行,衣物干不了,这还是小的了。庄稼和蔬果也都淹了,下雨,这小村庄交通不便,没有粮食才是最可怕的。
但凡是大些的城镇,都与修仙者有些联系,最普通的就是来交换一些防御法宝,更甚者,可以修改局部天气。吕逸也好奇这与现代用的原理是不是一样的,如果是,看来修仙也是遵循基本法的,太科学了。
吕逸本来坐在小板凳上泡发黄豆,牛黑又重拾旧业卖豆腐了,不过做豆腐的活都让吕逸干了,牛黑白天就用扁担抗着俩竹篮子,用笼布把豆腐盖上,跑去各个村卖豆腐去。卖豆腐是轻松的,牛黑把扁担往地上一放,就在树荫下面和别的老头聊天,下个棋,吸支烟啥的。反正村民都知道大概啥时候牛黑过来,想买,找他去就是了。
吕逸抬头,从开着的木门往外看,只见云涌波澜,云层中传来一点亮光,先亮了一下,一眨眼,又看到整个天都亮了,霎时间又暗了。就像棉花堆里传来一点火星,这棉花堆太厚,火星燃了,又因为没有氧气灭了。而后才传来轰雷声,轰隆隆,比闪光的时间长一些。吕逸起身,皱着眉。
远远看到牛黑挑着扁担回来了,这老头是须发皆白,不过身子骨是利索,背着扁担也大步流星,随着他小跑,身子左右晃动着,篮子也大幅度的晃动着。牛黑一进了屋,把扁担往地上一放,揉着肩膀说:“哎呦,这雷可吓唬人哦,这雨下不小喽。”
话音刚落,豆大的雨点就滴下来,啪嗒啪嗒,地上很快成了深色。吕逸赶紧交代了牛黑,照顾好暮龙起,拿了蓑衣跑到隔壁,果然隔壁也是一脸愁容,听到吕逸说自己去接小孩,心中又是开心又是担心。这雨实在下的太急太大,土路都不好走。
吕逸拿了小花小虎的蓑衣就往隔壁村赶。
这附近的村子都算不上多富有,也有些好路,都是村子筹钱修的,还有村里头有出息的人捐的。不过土路也不少,雨一打,这路变得泥泞不堪,吕逸眯着眼睛,把斗笠拉下来,遮挡住脸部,眼睛就只看脚下一点,格挡住殴打他脸部的雨水。
这一趟路比那天爬山找牛黑那一趟辛苦多了,当时还没下雨,只是树根吸住了水,又有腐烂的树叶盖住,水蒸发不了,路才泥泞,这不光路滑,还有大雨,唯一好点的是路没有坡度,这次还穿了油鞋,没摔倒。
这童生上课在庙中,这是很常见的,庙是村里一起花钱盖的,很乐意给教学用,毕竟认字了,在很多人眼里就是有知识了,是文化人了,和他们不一样了,他们都愿意让孩子比自己更好。
庙是木质建筑,虽不是多高大辉煌,也是用心,用石矿颜料在梁上画了色彩艳丽的纹饰。庙中塑着玉皇大帝,土地公和观音菩萨。是用泥土和稻草塑的,上了颜色,而且大小不小,也有一个半人高。还专门在泥塑后面建了个楼梯和小平台,方便擦泥塑。不过孩子们老是跑到上面玩,又加了个门拦起来了。
整个庙并不是多精致,这绘画和泥塑都是村里一个爱好者做的。这人本来因为老是鼓捣画画的东西被妻子骂,不如多赚点钱补贴补贴家用,后来村里修庙,想起他来了,这人尽自己最大努力做了,也是做的不错。村里给了他些银票和粮油,村里人见到他媳妇就夸,你家老汉也是出息哦,厉害喽。他媳妇也是不好意思了,觉得自家丈夫也不是这么无用,也不管他搞那乱七八糟的了。对外也是骄傲了,说自家老汉这能赚钱。实际上,画画买材料的钱比赚的多多了。
土地公公管丰收,观音多是祈祷子嗣,其余的一律拜玉皇。一个小小的庙,满足的村民的所有需求。
这庙有个院,还没进院,就听到庙中传来叽叽喳喳的吵闹的孩子的声音,看来孩子们都在里面。吕逸看了看,窗户和门都关着,敲了门门内传来小孩的声音,“谁啊?”
“我是小花小虎的哥。”吕逸说完,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叫唤声,然后是匆忙的脚步声,听起来还差点摔倒,一听就是毛毛糙糙的小花。小花开了门,又惊喜:“吕逸哥!”又看到吕逸身上湿哒哒的滴水,赶紧把吕逸往庙里拉。吕逸站住,没让她拉走,站在外面先把蓑衣脱了,挂到门外,但身上还是湿的把地上打湿一块。
庙里面的烧香的味道,因为没开窗户没开门通气,就很大了,让吕逸闻得有些头疼。小虎也跑过来,围着吕逸。小孩们也好奇的看着他。
一位看起来三十上下的,气质温润的男子走过来,虽着粗布衣衫,但仍显仪表堂堂。这就是先生了,习举业的读书人,只是未考取秀才之前,称为童生。这先生名为张生。吕逸打了招呼,与他攀谈起来。
“这雨这么大,小兄弟跑来,太不易了。”
“雨下的太大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难说,最怕下个好几天。”张生一听,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这雨下的太急,除了同村的几个小孩,他紧赶慢赶的送回家了,其他十好几个小孩,都在庙里呆着,这不是个法子,别说下好几天了,就是今晚吃饭都不知道怎么解决,同村的好心人送点,倒是勉强能吃点。
吕逸也看出张生的苦恼,问道:“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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