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辛不是他一个普普通通打工人该打探的,还是干好自己的活然后回家抱着老婆睡觉去吧。
等车开到家里,江锐真已经难受到几乎走不动路,小余和江锐帆一人一边合力才给他弄进卧室里。
打发小余离开,江锐帆刚松了一口气走出房间,打算给徐闻胜打电话商量接下来的行动,却冷不丁看见小弟江锐彤正站在楼梯边往这边看。
“我操,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这干嘛呢?”江锐帆被他吓得一激灵,心说坏了,光想着他爸和大姐近期都在外地,却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小崽子。
“啊……我听见声音所以过来看看。”江锐彤眨巴着大眼睛有些担忧地往卧室里看了一眼,“那个,锐真哥他没事吗?看起来好像很难受。”
“他没事,喝多了而已。”江锐帆不耐烦地冲他摆摆手,“你赶紧回去睡觉吧,有事我在这照看,不用你操心。”
江锐彤温驯地点点头,像条听话的小狗似的轻手轻脚地转身回去自己房间。江锐帆在后面看着,心想江锐真要是也像他一样乖乖顺顺的该多好,他们之间也不至于闹到你死我活的这步田地。
回头又看了屋里的江锐真一眼,那人似乎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抓头发,身体抽搐着在床上滚来滚去,再也不复之前压迫他时的傲慢样子。
轻轻掩上卧室的门,江锐帆走到走廊尽头,掏出手机拨给徐闻胜,接通之后立刻忐忑不安地说:“我成功了,他现在……好像已经毒发了,看上去很痛苦,但是不知道剂量够不够致死?要不我再兑半包给他灌下去?”
“干得漂亮!”徐闻胜的声音很激动,显然他也一直在为这件事情焦心。“那个东西毒性很大的,解救不及时的话基本上半包下去人就废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再给他多灌点,但是注意别留下证据。”
“嗯……我知道了。”江锐帆抓着手机,眼睛不住地往卧室那边瞟,生怕里面出什么变故。“但是……他……就是如果放着不管的话,从毒发到死亡大概需要多久?我、我不太想让他死在家里,这样我嫌疑不就太大了吗。”
“没事的,不会这么快就死。怎么也得经过个一两天吧,你可以明天早晨送他去医院,就说昨晚喝多了可能犯了急性胃肠炎,让医生给他打点滴,尽量拖延确诊和救治的时间。”
“行,我知道了。你……你也小心点,通话记录记得删掉,别被人抓到证据。”
挂掉电话,江锐帆擦了擦手心里的汗,先是蹑手蹑脚跑去厨房打算再兑一点毒水,又担心中途出现什么差错留下证据,遂放弃,重新回到楼上江锐真的卧室里,坐在地板上焦虑地咬手指。
江锐真真的要死了?他真的会死吗?至少现在,他还是热腾腾地活动着的,尽管看上去十分痛苦……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当口,外面忽然隐约传来救护车的声音。江锐帆先是没在意,半分钟后突然意识到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了,这才猛然感觉到有些不对。
怎么回事?有人叫救护车了?!是谁干的?!
待到他冲下楼时,救护车已然停在他家院子外的铁门前,江锐彤正抓着手机边说话边按下开锁键。
“谁他妈让你叫救护车的?!你是不是闲大了!”江锐帆面色不善地跑到男孩面前,抬手搡了他一个趔趄。
“哥……我……我怕锐真哥出事。”江锐彤垂着眼蚊子似的小声哼哼,面上神色有些慌张。
“他能出什么事?我不跟你说了他就是喝大了吗?”
“嗯,嗯……”江锐彤嗡嗡地应了,脑袋几乎要埋进衣服里。“我觉得还是……送到医院去看看比较稳妥。”
眼见着医护人员已经抬着担架进来,江锐帆也不能再在这时候过去把人赶走,于是只好烦躁地拍了拍脑袋,恨声嘟囔:“我真是服了你了!”
救护车顺利把江锐真接走,等到了医院,江锐帆按之前徐闻胜教他的话术跟医生说了,果然医生只给开了点基础的药和点滴,让他去病人床边陪护。
江锐帆哪有心思陪护,他现在又累又困又烦躁又焦心,一会儿怕江锐真就在自己眼前突然挂掉,一会儿又怕江锐真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意识清醒过来以后察觉到自己是被下毒。就这么在病房外煎熬了一会儿,他决定听天由命顺其自然,总之先离开这个让他头疼的破地方,回家去好好睡一觉,等明天醒来再看情况决定后续对策。
回自己家以后,江锐帆以为自己怎么也得辗转反侧一会儿才能睡着,没想到脑袋刚一沾上枕头,马上就睡了过去,而且一夜无梦,直到第二天手机铃声响起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电话是江蕙琳打过来的,声音很焦急地跟他说江锐真住院了,据说状态不是很好,问他知不知道怎么回事,让他赶紧去医院看看。
江锐帆打着哈欠说知道了,昨晚还是他帮忙送去急诊的呢,大概也就是喝多了胃穿孔吧,不用着急。
江蕙琳听后急头白脸地给他训了一顿,告诉他不许意气用事,对这事儿多上点心,哪怕是做个样子给外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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