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服气?”
我瞪着他没说话也没动。
那人淫笑着拍拍我的脸,“还别说瞪着人看的小样是有股骚劲儿。”
我忍不可忍,啪的一下打开了那只恶心的咸猪手。
那人立马怒了,提小鸡一样的把我提起来,“婊子,你他妈活腻了?”
我梗着脖子,觉得这顿揍是免不了的了,但是心里有些担心,这一拳头我能不能爬得起来,下午还有课,今天也还只是周一。
眼看挥舞地拳头就要砸下来。
有人拉了拉他,“威哥别忘了我们跟隔壁学校那伙人中午约了架,这会儿就别把力气浪费在这种人身上,要收拾他有的是机会。隔壁班的姓丁那小子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对于那个时段的学生来说,打架输了事小,面子丢了才是事大。
我被那人放了下来,但是并没有松口气,因为那人并没有真的放过我。
他指着凹凸不平的地上,不怀好意地,“跪着给我道歉,我这次就放过你。”
我咬着牙,看着人高马大像堵墙一样围着我的这几个人。
我跟他们比,弱得像只小鸡仔。
是反抗后挨打被他们按在地上磕头,还是现在就磕头,我没得选。
就跟一年前那个女人疯了一般抓着我对我说,“我欠的高利贷根本还都还不起,他们要捉人抵债,我老了不值钱了,所以只有你。谁叫你是我儿子呢?”
女人吸食大嘛后的表情极尽癫狂扭曲。
是被卖去东南亚陪一群人,还是只陪一个人。
我没得选。
我浑身颤抖起来,后牙槽都要咬断了。
但还是跪了下去,低下头大声说,“很,很抱歉……”
“哈哈哈,还是个没骨头的……”
“真他妈不愧是强奸犯的儿子,天生贱种……”
有人用脚压着我的头,天台阴暗潮湿的过道里,我什么都看不清,只听见那些人肆无忌惮放肆的嘲笑谩骂声。
“不过那小子脸蛋长得还是挺他妈带劲儿的。”
“怎么?你有兴趣?”
“不是吧,威哥你要当二椅子……”
“滚尼玛的,老子什么时候说过?”
那些人一边调笑一边走远。
等到他们彻底没有声音,我才慢慢的坐起来,靠着墙坐木然地坐着,脱下校服擦把脸。
然后扯着嘴角,笑了笑。
我不委屈,也不怕痛,我只是不想大中午的就被揍回家躺着。
那样又会有好几天都见不到夏之宇这个傻瓜,我会无聊。
可是我刚伸出手,头顶就传来夏之宇的声音,“别动。”
那声音又沉又重,带着夏之宇从不曾有过的严肃。
我吓着了,忙扭头去看他。
这一看竟叫我不知所措。
夏之宇这个傻瓜眼圈竟然红了大半,眼眶里泪光流转,“这么多伤,你怎么,怎么能说不痛。”
我愣愣的,大概哭泣也会传染,我看着他隐忍着咬得发白的嘴角,鼻头也有些酸,过了很久我才抬起手拍了拍他的头,骂了一句,“你真是傻瓜。”
药到底是没有搽完,夏之宇这个傻瓜,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到了我身上,跟药油混在了一起,害我不得不去洗了个澡。
回来我们俩都不想提搽药这一茬,头靠头并排着躺在床上数那只围着灯扑棱的蛾子撞了几次头。
他身上干净温暖的味道很好闻,我有些昏昏欲睡。
夏之宇却突然跳了起来,急吼吼地,“遭了遭了……”
我揉着眼睛很不满地问,“怎么了?”
“还要上课,还要上课。”
他在房间里乱窜,鞋子还没穿好就到处找外套。
我,“……不是,你不知道我们已经翘课了吗?”
他呆了呆,“翘课?”
我偏了偏头,“不是你在上课铃声都响了还把我拉出来的吗?”
“我……我只是看你受伤,我着急……”他揪着头发,“我没想这么多……我们是学生,学生不能翘课……”
我乐了,“那怎么办?现在回去也来不及了。再说谁叫你这么着急?是我受伤,又不是你。”
说完我朝他眨眼。
原以为夏之宇这个呆瓜又会结结巴巴铿锵有力地告诉我,“我们,我们是好朋友”亦或者迷茫的挠挠脑袋慢腾腾地说,“我,我不知道。”谁知道这个呆瓜居然瞪了我一眼,转过头不理我了。
我登时有些慌,偌大的学校里,只有夏之宇这个呆瓜愿意理我,如果他都不理我,那我……那我……
于是我忙去哄他,“对不起嘛,我开玩笑的。”
“我知道对我好,谢谢你哦。”
“别生气了行不行,你理理我。”
不知道哄了多久,我哄得我都生气了,夏之宇就是坚定不移的偏着头不肯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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