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帘,拉上,拉上”
吴誓言起身向前一探拉过窗帘,“唰”的一声拽过去,下摆的穗穗从他们两人身上飘过,吴开言被扫到,下意识地闭上眼,就这瞬间,上衣被抓着从脖子上脱下来,眼睛还没睁开,嘴就被堵上。
不同于刚刚路上那个温柔的吻,吴誓言像是变成了一头野兽,体内的雄性激素大量分泌,刺激地他失去理智,弟弟的嘴被强硬挤开,舌头狂乱地在口腔里扫刮,吴开言脑子一时反应不过来,木然地任他施为,只觉得整个嘴部到下巴都没了知觉,口被撑开,兜不住的水液顺着口角泄下来。
直到喉部的不适传来,他才“唔唔”着推身上的人,吴誓言的吻渐渐和缓,从他嘴里一点点退出,留在唇瓣上摩挲,吴开言喜欢这样的接触,他个性随意,所以也喜欢温和的方式,他哥只要一软,他就没了招架之力。
吴誓言显然很懂得拿捏他,将他的双唇全部裹吸过,又沿着嘴角来到下巴,牙齿磕在尖削的下巴尖上,在那块小骨头上转着圈儿的亲吻,直吻得吴开言难耐地哼哼唧唧,才继续向下,含住喉结。
他只敢在上面轻轻啄吻,每次的亲热来到这里他的心里都会涌起一股强烈的渴望,什么时候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弟弟袒露的身体上留下自己的痕迹?这个念头随着欲念的加深已经成了他心里最尖锐的执念。
吴开言抱着哥哥的头,手在他头发里抓着,吴誓言正舔吻他的乳尖,小小的红点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有种承受雨露后的娇艳。
两个人在窄小的沙发上活动这一顿,吴开言原本挂在哥哥身上的腿不住地往下掉,一回回地让他觉得扫兴,他仰起头,推着哥哥的肩膀起来,脸上潮红一片,鼻尖在白炽灯的光照下,被反射上一点红晕,有种与十六岁少年不符的艳色,他喘着气,气音说着:“去床上吧,这难受。”
吴誓言也感觉到了,他闭了闭眼,从他身上起来,顺势也拉起弟弟,倒也没急着去床上,他坐起来,把人拉到怀里抱着,吴开言也抱住哥哥,两人安静地缓了一会,吴誓言说:“去洗澡,回来试试衣服。”
吴开言拒绝和他一起洗,两人一块真不知道要洗多久了,下面人来人往的,分别快速冲完,回到屋里来,试明天的伴郎服。
吴誓言的衣服穿在身上刚刚好,吴开言也没见他这样穿过,是一套休闲西装,裤子显然裁过了,刚刚好到脚踝,白色衬衣很有型,他本就个子高挑,人虽然清瘦,骨架匀亭,没有哪个地方是突兀的,吴开言边往身上套着裤子边看着镜子里那个板正修长的人,就是好看,干净帅气得让人心动。
吴誓言低头系着扣子,一双手从腰间穿过来在前面交叉,虚虚圈住,吴开言下巴放在他肩上,和他一起看着镜子里的人,“哥,你真帅,你很适合这么穿,你将来一定是写字楼里的那种精英。”
他明灿灿的眼睛里带着欣喜与一丝藏不住的得意,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他是真的爱慕着哥哥,在日复一日超越兄弟间的接触中,他的心也在变化着,或许已经不再是吴誓言的一厢情愿。
吴誓言系扣子的手停下来,上半部的衬衫敞开着,他把手放在弟弟手上,看着镜子里的他,“你喜欢这样的吗?”
吴开言在他肩膀上用力点点头,随后眼珠转了转,又摇摇头,吴誓言头歪向一侧,不解地看着他,吴开言不敢用力,怕把衣服弄皱了,明天穿上身就减少了哥哥的帅气。
他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脸有点热,圈在哥哥腰上的手心都潮湿了,哪怕他们做过更亲密的事,比这更赤裸的接触,都没让他像此刻这样觉得羞涩,吴誓言还在等着他说话,他手松开向后撤,不再看向镜子里,低着头声音小了一点说道:“我就是觉得你这样穿挺好看的,没见你穿过。”
他离开吴誓言身边,拿起自己那件来往身上穿,吴誓言眼睛追着他,目光一点点凝驻,渐渐变得深邃。
他系好剩下的两粒扣子,走过去,帮弟弟系,两人都穿好后,他又把人拉到镜子前面,牵着他的手,窄窄的穿衣镜里,只能显出一人一半身体,最醒目的就是他们十指交叉的手。
“吴开言,我们像不像结婚的样子?”
吴开言吓了一跳,惊诧地看向他:“胡说什么呢?”
吴誓言伸手在房间里指了一圈,“你看那,”他指着床上和窗户上贴的喜字,笃定地说:“不像吗?这是我们的洞房。”
吴开言被他逗笑了,推了他一把,转身去脱衣服,“像你个脑袋啊,我看你像神经病。”
他拿衣架把衬衣挂起来,回身要去沙发拿脱下来的卫衣套在身上去睡觉,还没走过去,就被吴誓言拉住,一路趔趄着倒在床上,吴誓言的衬衣穿在身上,不管不顾覆上去,抱着他说:“别穿了,要入洞房了。”
吴开言裤子都被脱掉了,还记得让他哥把衬衣脱下来挂好,吴誓言才不管他,随手一扔,也不管是不是掉在了地上,把挣扎起来要去看的吴开言压在了身下。
窗户半开着,四月底的村夜,风还有点凉,吹动着窗帘鼓鼓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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