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吴誓言就挺直身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随后又坐回去,神色坦然地看着他。
吴开言惊得叫出声,抬手摸在刚刚被亲到的地方,怪异地看着他。
“恶心吗?”吴誓言正经地问他。
吴开言没说话,恶心吗?说实话,没有,可这能说明什么呀?他们是一起长大的亲兄弟,小时候哥哥也不是没亲过他,他抱着哥哥的脸吧唧一口的时候多了,亲一下抱一下太正常了。
他摇摇头,吴誓言又凑上来,他下意识向后躲,却被固定住肩膀,吴誓言不让他后撤,然后蜻蜓点水般的又在他的嘴上亲了一下。
吴开言一把推开他,站起身骂道:“神经病啊,别得寸进尺啊。”
吴誓言仰起头看向他,仍是问他相同的问题:“恶心吗?”
吴开言心里忽悠一下,他是很意外,很慌乱,很气恼,但不恶心,他不反感。
“他妈的,你是我哥啊,”他一时无语,胡乱说着。
吴誓言低头笑了笑,撑着地板站起来,看着眼前语无伦次的弟弟,温柔地说:“我是你哥,我喜欢你,要亲你,要搂着你,做梦梦见的都是你,吴开言,你不恶心,所以你和我试试行吗?”
“试什么?你别胡说八道了,你自己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屁话。”
吴誓言走到他面前,吴开言伸长胳膊挡住他,却被吴誓言用力钳住,按压在身体两侧,他大病初愈,这一晚上惊怒交加,身上一阵阵潮热向外返,额头都开始冒汗。
“哥吴誓言”吴开言急得叫他。
吴誓言恍若未闻,将他两只手别到身后去,将人压在后面的书桌上,“听我说,吴开言,我真的很难受,我知道这样不对,可是我过不去,我快没办法学习了,上课坐在那想的都是怎么让你知道,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你跟在我身边我就高兴,你不在了我就想你,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像个傻子一样”
他越说声音越小,像是在他耳边默默施一个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的咒语,“你一直都那么乖,就当陪我一段时间行吗?”
吴开言忘了挣扎,他想自己竟然听懂了这天方夜谭般的话,脑子里闪出来一个念头,干涩地问道:“你是同性恋吗?”
吴誓言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沉默半晌,开口说道:“我只喜欢你,你可以试试。”
吴开言不知道他说的试试是怎么个试法,他只知道他哥哥疯了,病入膏肓了,如果他不答应,别说考清华北大,说不定哪天会把这个房子一把火烤了。
他最在意的就是家人,最不愿意这个家里的任何一个人难过,哥哥的痛苦那么惨烈,他已经被他用鲜血洗礼过两次了,不敢想象还有第三次,或者被妈妈发现了哥哥的秘密,那就不是哥哥一个人的痛苦了。
吴誓言身上有爷爷奶奶甚至是死去爸爸的期望,他要保护这个家,保护妈妈,从小哥哥就是他的目标,是他的榜样,这是他应该做也必须去做的。
他同意了,吴誓言的眼睛瞬时有了光彩,他精神奕奕,颤抖着抱住吴开言,起初只是虚虚地搂住,渐渐加深力度,将他按在怀里,挤压在胸口,埋在他的脖颈间深深嗅着他朝思暮想的味道,第一次把喜欢的人拥在怀里的感觉让他心软得想流泪。
吴开言起初还抵触身体接触,但吴誓言是个很好的教授者,他的智商在弟弟身上能发挥到180,带着他一步步在出格的关系里越走越远。
他们亲吻,抚摸,在青涩的身体上尝试各种性刺激,吴开言食髓知味,在吴誓言第一次含住他的阴茎时,他两条腿抖得像电影里快要死去的吸毒者,两眼翻白,痉挛到小腿抽筋,然后在大脑一片空白中射在哥哥嘴角。
清醒过来的时候哥哥正在轻轻吻着他的下巴,他闻到了咸腥的味道,那是精液的味道,他羞赧得无地自容,抬起手捂住脸,却被哥哥拉下来,吻住泛红的眼角,吻在颤抖的眼皮上。
原来做爱是这样的感觉,美好又刺激,年轻的身体轻易沦陷。
吴誓言总是喜欢逗他,给他看找来的片子,他每次看上两眼就懒得再看,心里总会想里面活动的俩人哪个也比不上吴誓言好看。
他们保持着这样的关系,熟稔彼此的身体,依赖彼此,他有时候清醒,会觉得不对,但吴誓言很会宽慰他,说他没见过爸爸,作为哥哥要更爱他一些,他嗤笑这歪理邪说,但吴誓言说得极为认真,就像他真的要多给他一份爱一样。
生物钟让吴誓言早早醒过来,吴开言蜷成一团缩在被子里,吴誓言便也不想起来了,他贴过去,手穿过他的腰搂住,头窝在他的颈窝里,又闭上眼睛。
吴开言睡梦中觉得耳朵发痒,伸手去抓,手一挥摸到一把头发,难受地醒了过来,困意仍在,嘟囔着:“我还困呢。”
吴誓言搂着他的腰往怀里紧紧,便不再动,让他继续睡。
早上的生理反应让他的性器硬邦邦地鼓在两个赤裸的身体中间,吴开言到底也没有睡着,反而越来越清醒,手背过去伸到两人中间握住,闭着眼睛偏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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