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虞漫踹开门板,双手插兜流里流气地走出来,不想迎面碰上了个人,额头一痛咬牙切齿地辨认来人。
“你?”王虞漫摩挲额头,带着讽意地笑:“听多久墙角了?”
“你摸老师胸的时候我就在这儿了,”谢满毫不服输地瞪他,“怎么?你喜欢玩老男人?死变态。”
“我不是同性恋!”王虞漫逼近,眼睛瞠大,“你再说我揍你?”
谢满懒得理他,不耐烦地推开始终横在独立办公室门口的王虞漫,张望许久没有见到期待的身影。
好可惜,以为还能看中年男教师被凌虐的样子呢。
想着要不问一下王虞漫,可谢满转念一想这不相当于上赶着闻疯狗嘴里的屎味吗,他还没那么贱。另一边王虞漫还在骂他不长眼,谢满也生气了,二人之间的气氛可谓剑拔弩张,又要动手谢满突然眼尖地看见从办公桌下伸出的脚尖。
“你做什么了?”谢满正对着王虞漫的眼睛。
“你看看不就知道了?”上课铃响起,王虞漫留下戏谑的笑,转身离开。
谢满最不喜欢被别人摆弄心思,别人让他做什么就做,是狗吗?可事实上真的很好奇啊……谢满心理挣扎了好一阵最终还是走进了办公室,一凑近遮掩着张冕半个身子的办公桌就闻到一股男性精液的腥膻味,有洁癖的他皱紧眉头,果不其然看见了嘴边糊着白花花精液的张冕。只是他衣衫不整,屁股露出半个,挤在西装裤外边分外圆润。谢满左右瞅瞅实在是没看出一点精斑,心里暗道王虞漫这个死阳痿这都不干,又开始疑惑张冕为什么晕了。
谢满在张冕旁边绕来绕去,依稀看见有血,却始终不肯用手把张冕翻过身看看究竟是个怎么回事,反而把视线集中在张冕因为侧躺的姿势半开的领子挤出的乳沟,这个时候张冕突然睁眼,谢满被吓得一哆嗦连连后退。
张冕第一感受先是后脑勺刺痛,再是第二眼看到谢满盯着他胸脯那块看。
分明长相很干净的一个男孩这会儿却像登徒浪子被抓包了一样脸红着尴尬地和被吃豆腐的老师对视,眼神呆愣得像个傻子。
张冕发现了默默不语,在他看来这个年纪的男生有点色欲很正常,可表现出来就是猥琐了,对谢满的好感度下降几分。
“出去叫别的老师,我好像伤得有点重。”
张冕微弱出声,那点儿沙哑在谢满的耳里迂回转弯,越听越不对味。
“好的……老师。”
“等等,扶我一下,我我好像压着什么太硬了。”
谢满凑上去,半跪在张冕身侧用臂弯捞起张冕的腰,张冕脱臼的手臂被压到了,脖子一缩痛呼出声,导致不适的什么东西被搞到一边,突然又感觉左边多了个什么硬硬的。
他真的不是在勾引我吗?真的不是在勾引我吗?
谢满在张冕埋首在他颈侧喘息的时候就立了,他羞耻至极,面色爆红,口齿不清地说:“老师你裤子怎么回事?我给你提上去。”
“手拿开!”
张冕老早就感觉屁股凉飕飕的,是王虞漫那时候打他屁股的杰作——这样的人,放在社会里真的不会危害别人吗?
谢满没有被张冕的怒喝吓到,反而色心雄起,逐渐揉捏起那瓣臀肉,裤子不仅没提上去反而越拉开,手指居然往股间似有似无地探去,张冕头皮发麻,怎么也想不到会教出这畜牲一般的学生,可手臂脱臼一只手由于体位关系死死别不过去,分明他的脑袋还在滴血……
“你想让我死吗?”
“呼……一会儿就好……老师你死不了……”
如坠冰窟是什么感觉,张冕感受至深。
如果这时候有人突然进来,一定会误认为这是老师和学生的偷情现场。因为只要是站在门口的位置,张冕那伤痕累累的头颅和抗拒的表情就会被椅子挡住,而让人看见的,只能是一个宛如色鬼的学生对着老师顶胯喘息,一只手还在扒裤子,而那老师的手即使姿势怪异也会被认为成是欲拒怀迎。
饭盒摔落在地,好不容易摆成精致模样的饭菜散落出来,碎得稀稀拉拉,梁洛洛当时是这么看待眼前的一幕的。
有人暗暗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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