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沟通过后,在不妨碍比赛的前提下,借到了一小块场地。
本科生们做热身运动的时候,藤弈一边盯着他们的动作,一边往射箭场地瞄。
新小组检阅入场时,在队伍的末端的是一位身形挺拔高大的男选手,不过带着口罩,似乎是感冒了。藤弈远远看他的时候,那人就好像背上长眼睛似的,转过头将目光直直望了过来。
那双眼睛黑洞洞的,像极夜,冰冷,毫无波澜。
藤弈醒的时候,大概下午五点,他坐起来,摸了摸葡萄圆滚滚的肚皮,嘴里干涩,头也很疼。
陈姐把晚饭做好了温在保温箱里,藤弈倒了杯水喝,暂时还没什么胃口。
这时藤行炽回复了他的消息。
藤:嗯,看了你一眼就走了。
摆烂头子:怎么不叫我?
藤:你睡得哈喇子哪都是,我哪舍得叫你。
摆烂头子:?
藤:[龇牙]你这些天先住小叔叔家吧,我给你找房子,想来你也不肯回本宅住。
摆烂头子:你别和爸妈说。
藤:嗯,不说。
藤:这会我在局子里办你的事儿,小叔叔也在呢。
摆烂头子:怎么你叫他小叔叔就这么膈应?他去局子里干什么?
藤:说是来拿东西。
东西?昨天那个袭击者有拿陆琢的东西?藤弈想了想,就当做是藤行炽回错消息,没搭他的话了。
今天是周六,陆琢回来得格外早一些。房子的主人手里拎着东西在玄关换好鞋,走进屋里的时候看到的是这样一副光景:藤弈穿着宽大的衣服,盘腿坐在地上拿宠物梳撸咕噜和葡萄的毛,脚边已经囤了几个小毛饼了。
藤弈听到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礼貌地露出一个微笑:“您回来啦。”
陆琢把东西放到桌上:“嗯,来吃东西。”
藤弈手上还有一个狗屁股没梳,“您先吃吧,我给咕噜梳梳毛。”
陆琢扫了眼保温中还没动过的饭菜,又看了眼表,下午六点半,已经快过了晚餐时间了。
藤弈正扒拉这咕噜蓬松的尾巴,还没来得及拿起脚边的梳子,身后就忽然席过来一阵微风,紧接着一只有力的手穿过他的腿弯,直接就将他以蹲坐的姿势抱了起来。
藤弈:“??”
身后有力的臂膀和胸膛,实在是太难让人忽略了,而且陆琢完全是单手把他箍进怀里的。藤弈腿贴着胸,后背贴着陆琢的胸腹,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陆琢把他抱到桌边,放在椅子上。藤弈完全已经懵了,反应了几秒才磕磕巴巴地开口说:“我自己可以走的……”
陆琢没回答他的话,转身将保温箱里的饭菜取出来端上桌,藤弈这才发现,桌上还放着一个打包袋,上面印着“南城炸鸡”的logo。
藤弈愣住。
南城炸鸡这个品牌是老字号了,店面离游金府得有几十公里,而且这家店生意火爆,排队起步就要半个小时。
“这个。”他看向衣着一丝不苟的陆琢,“是给我的吗?”
陆琢取了勺筷来,在他跟前放下,闻言眼帘轻抬,漫不经心地应了声。
藤弈拆开包装,很给面子地享用了,只是低垂着眉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琢坐在他对面,二人一起吃的饭。
吃完后藤弈要帮忙收拾,陆琢留下一句“你坐”之后,就把所有的碗筷都收走进了厨房。
藤弈瘸着脚回了房间,咕噜跟在后面,铃铛随着动静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藤弈关上房门,蹲下身,取下咕噜脖子上的铃铛。
咕噜因为脖子上少了层束缚,舒服地抖了抖身体,吐出舌头傻笑。
藤弈撬开精巧的铃铛,在里面找到了一个微型摄像头。
藤弈盯了微型摄像头足足有十分钟。
这一切不需要解释就能说通,不论是昨晚急匆匆出现、似乎掌握所有真相的陆琢,还是今晚的炸鸡。
藤弈脑筋直抽,特别想找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把自己给放逐了。
想起咕噜寄养在他家的那段时间,他都做过什么来着?大概也就是在家里光着膀子进出卧室和浴室,叉着腿四仰八叉地坐在沙发上刷搞笑视频,咕噜刚来的时候,他甚至还骑到它身上试试骑狗是什么滋味……还有什么来着?
喔,还当着小狗的面说陆琢没人情味之类的话。
他居然一时间不知道是该为陆琢在他身边安插监控的行为而生气,还是为自己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在别人跟前丑态百出而窘迫。
外头陆琢大概是收拾好了东西,踩着拖鞋踢嗒踢嗒地慢慢往客卧这边靠近。藤弈死了的心又悬起来,透过门下缝隙观察外头暖光灯的光线,胸口咚咚作响。
陆琢的脚步不重,一步一响地踩在藤弈心口跳动的频率上,让他萌生出一种想逃跑的紧张情绪。
所幸门缝外的光线跳动了两下,门外的人只是路过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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